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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壮飞:以一己之力拯救中共众多领导人,却在长征途中神秘消失

2022-06-13 17:05:02

1931年,正元实业社,夜。


这里虽然表面上是一家经营无线电器材的商店,但其实它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那就是国民党党务调查科重要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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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正元实业社


这里每天都会流经许多重要情报,其数量、其重要程度都是不可估计的,今天是周五,楼里面的特务们都急着寻欢作乐,早早地离开了,就连社长徐恩曾也前往上海找自己小情妇了。


而整个楼里只剩下些报务员和一名叫钱壮飞的“特务”。


钱壮飞是一个精神的小伙子,他穿着洋气,梳着大背头,目光灵动,炯炯有神,他快步走进徐恩曾的办公室,把自己刚整理好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正当他要转身离开时,他隐秘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徐的办公桌前,他拿起几封电报仔细端详,那上面都标注有“绝密”字样,发报地点是武汉。


他悄悄将这封电报揣进口袋,慢慢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双手极为快速地翻看密码本,当他翻译出所有的电报后,他猛然站起,他再度仔细地看了看那封电报:


黎明被捕,并已自首。如能迅速押解至南京,三天之内可以将中共中央机关全部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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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钱壮飞


……


(1)多才多艺


钱壮飞,原名钱壮秋,1896年出生于浙江湖州一个丝商家庭。


家里还算富裕的他,从小也是衣食无忧,不过好景不长,在他上中学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家里没了支撑,很快就衰落了下来。不过好在钱壮飞虽然从小锦衣玉食,但却没养成那些纨绔wán kù)子弟有的坏习惯。家道中落了,钱壮飞凭自己,在这个世道艰难地活了下去。


之后,他流落到了北京,准备找份工作维持生计,当时他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学医,他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积蓄,于1914年春考入了北京医科专门学校。


5年后,他顺利毕业,然后他留京行医,在北京稳定了下来,不久后,革命浪潮到来,北京成了新文化运动的中心。


而钱壮飞也面临了他人生中的一个重大选择。


当时钱壮飞其实颇有魅力,他不仅多才多艺,擅长书法、绘画等各种门类,而且他还极为通晓人情世故,他的朋友很多,他也很吃得开,在《忆爸爸钱壮飞》一文中,他的儿子曾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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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燕山侠隐》


“他的特长和职业变化很多,这使他交游广泛,他有时候是一名医生,有时又变成了一个美术学校的教员,有时你能在一家报社看到他当编辑,甚至你还能在电影里面看到他。”(钱壮飞曾出演中国第一部黑白武侠电影《燕山侠隐》,1926年,北京光华影片公司发行)


就是这么一个生活多姿多彩的人,在那个时候,他却毅然决然加入了共产党。因为钱壮飞是一个有赤子之心的人,他知道国家困顿,有志之士需前赴后继。


1926年由其内弟介绍,钱壮飞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当时北伐战争已经快要胜利,很多人感到风雨欲来。此时钱壮飞也是很快地熟悉了党的地下工作事宜,在这段时间内,他经常参加党的秘密会议,而且利用自己的多重身份,积极展开革命宣传工作,他一边在群众中散发传单,一边又利用各种工作便利条件,张贴标语,暗地里扩大革命影响力。


到后来,他干脆把自己家作为党组织的活动联络点,然后在表面上做些生意,来伪装党组织的地下活动,值得一提的是,当时钱壮飞还在北京护国寺创办过一家光华影片公司,专门用以隐秘宣传与地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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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蒋介石


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悍然发动“四一二”政变。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但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而且也没想到蒋的手段如此血腥残暴。


反动派在北京大肆抓捕、残害共产党以及众多进步人士,没多久,全国就掀起一股白色恐怖。当时革命领导者李大钊(zhāo)同志不幸被害,中共北方的各级党组织也遭到严重破坏,一时间难以恢复。


组织出于对钱壮飞的人身安全考虑,把他转移到了上海,虽然上海也是白色风暴的中心,但是钱壮飞是新面孔,在上海没有什么人脉,认识的人也相对不多,所以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反而比较安全。 


知道事情重大,钱壮飞也不敢耽搁,于是赶紧带着家人前往上海。到了上海的钱壮飞,一开始活得很艰难,但是好在钱壮飞有才华,兴趣广泛,而且能做的工作很多,没多久他在国际无线电管理处,就拿到了一个画广告画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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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上海老照片


值得一提的是,国际无线电管理处是隶属于国民政府的营业机构,但是在我党看来,这是最安全的隐藏地点,所以钱壮飞能拿到这份工作,党组织也是费了不少力的,不过钱壮飞也没辜负组织的期望,他凭借自己的才能,很快就在那里稳定了下来。


一年后,他带着家人彻底在上海定居了下来,虽然生活稳定了,但是钱壮飞一直记得他的党组织,虽然之前党组织让他先隐蔽几年,等风头过了,再出来工作。


但是钱壮飞知道这种时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宝贵的,他能早一点出来承担部分地下工作,就有很多同志能得到安全的保护。


就这样,钱壮飞在如此危险的时期,一边蛰(zhé)伏着,一边做着我党的地下工作。


很快,一个真正的挑战摆在了他的面前。


(2)打入敌人内部


1927年11月,中央决定由周恩来等人在上海建立“中央特科”组织。这个组织下分四个部门:总务、交通、行动、情报,这个组织可以视为一个高精准、多职能的组织,不仅要及时了解和掌握敌人的动向,而且还负责营救同志和铲除内奸与叛徒,有时候还要保卫中央领导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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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共特科


而钱壮飞正是那时候被安排到了情报科,1928年夏,在组织的安排下,他参加一个无线电培训班。这个无线电培训班正是国民党创建的,目的是为了培养情报人才,而组织之所以安排钱壮飞进入这个训练班,就是因为当时训练班的负责人徐恩曾,是他的湖州老乡。


通过这层关系,组织认为,凭借钱壮飞的技术能力以及伪装能力,很有可能会得到其赏识,进而打入了南京国民党情报机关


后面的事情,果然如组织所料,徐恩曾十分欣赏自己这个老乡的能力,1929年,钱壮飞顺利进入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也就是上文所说的正元实业社,他一进去,便担任了徐恩曾的机要秘书。


对于此时的钱壮飞来说,他是既紧张又兴奋的,在这偌大的龙潭虎穴中,他孤身一人潜伏在这里,如果说没有一点忐忑,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对于钱壮飞来说,他还是能很快适应的,毕竟他在北京的时候,身份比较多,也经历了很多人情世故,所以以他的能力扮演好这个角色,是完全没问题的。


就这样,钱壮飞很快就融入了这里,并且和大大小小的特务们“打成了一片”。


不久组织和钱壮飞建立了稳定的联系,钱壮飞也为组织递送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时间久了,组织怕敌人会有察觉,于是决定再度安插红色特工进入国民党调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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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钱壮飞


在组织的挑选,以及钱壮飞的安排下,李克农和胡底这两名特工分别潜伏到了国民党特务机关中,值得一提的是,两人是极为出色的特工,其能力毫不逊色钱壮飞,尤其是李克农,他在后来被誉为是“特工之王”,而且他还是开国将帅里面,唯一一个没有领兵打仗而被封为上将的将军。


不久后,李克农顺利成为上海无线电管理局的股长,而胡底则在天津的“长城通讯社”当上了社长。


三人如同铁三角一般,在国民党特务首脑机关形成一个完整的情报圈,为我党的革命事业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他们因此也被周恩来称为情报界的“龙潭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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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龙潭三杰:胡底,李克农,钱壮飞


再回到钱壮飞那里,虽然他得到了徐恩曾看中,但是他最初并没有接触到很多重要情报,钱壮飞知道想要为党组织得到更多有价值,甚至是绝密级别的情报,他只有混到徐恩曾的身边,成为他的心腹,这样他的机会才会大一点。


于是钱壮飞便开始着手研究这人的背景、喜好等等,这不研究不知道,一研究吓一跳。


当时盛传“蒋家天下陈家党,宋氏姐妹孔家财”,讲的就是蒋、陈、宋、孔四个家族控制了国民党的政、党、财大权,而徐恩曾有一个长辈是蒋介石的启蒙老师,蒋介石念着师恩,便对徐恩曾照顾有加。


而徐恩曾也算有点头脑,知道靠着蒋介石这一层薄弱关系,并不稳妥,于是为了升官发财,他早早地就拉拢陈家的陈立夫俩兄弟,而靠上了这两棵大树的徐恩曾,这才放足了胆子,开始疯狂聚敛钱财。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呆在原地不动,他必须要做出一点成绩出来,才能保住他的荣华富贵,但是他能力有限,很多事情他都是力不从心,所以他才会极力地收集像钱壮飞这样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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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徐恩曾


钱壮飞理清了他的信息之后,眼睛一亮,他已经知道了如何取得他信任的方法了,于是钱壮飞此后便极力为他办好所有的一切,让他高枕无忧地做着升官发财梦,钱壮飞确实能力突出,而且善于交际,这些日子,他替徐恩曾做了少的事情,而且让徐恩曾十分满意。


尤其是到了1929年那次的西湖博览会,当时蒋介石命徐恩曾担任展览会的总负责人,让他办好这次宣传事宜。徐恩曾一下就想到了最近表现突出的钱壮飞,在会场的布置上,钱壮飞日夜监工,以极为强大的执行力把会场大大小小的事全部办妥,徐恩曾根本没有操一点心。


事后,博览会办得很是成功,也赢得了国民党众多高官的赞赏,就连蒋介石的连襟,孔家的孔祥熙都称赞这届博览会,相比往届办得都要精彩。这可把徐恩曾高兴坏了,至此以后他就把钱壮飞提拔为自己的私人秘书,负责机要文件的整理。


而正是钱壮飞的这次晋升,才有后来他以一己之力拯救中共众多高级领导人的故事。


(3)惊天变故


1931年4月24日,汉口新市场的一家游艺厅内,人潮涌动,很多人都在翘首以盼着魔术大师化广奇的登场,这位叫化广奇的魔术师是最近到汉口的,他极为擅长戏法,每次登场都能引起一阵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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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汉口


这不,今天他又要开始登台表演,还没上台,观众们就报以热烈的掌声,化广奇颇为得意,环看一周,可是这位叫做化广奇的魔术师并没有注意,就在很多昏暗角落里,几双眼睛正在猛盯着他。


当晚,这位叫化广奇的魔术师就被逮捕了,并且被送到了武汉绥靖的公署行营,当时国民党侦缉处处长蔡孟坚知道之后,大喜过望,因为他们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叫化广奇魔术师的真实身份是中央特科的“天字号”人物——顾顺章,代号“黎明”。


他们之前一直在寻找这位魔术师,但寻找了很久都没什么进展,没想到这个人顾顺章,今天这么容易就出现了,只要撬开这个中共地下组织“天字号”人物的嘴,那么把中共中央众多领导人一网打尽那就完全不是问题……


不过让蔡孟坚没想到的是,这个顾顺章还没怎么拷打,就直接吐露出了所有,而且他还说要面见蒋总司令,然后到那时,他就会把共产党的全部秘密说出来。为了表示诚意,他会先说出几个中央的机密,再说出几个中共高级领导人的化名、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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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顾顺章


蔡孟坚看到了他的诚意,便答应了他的请求,4月25日晚,顾顺章被秘密押送往南京。与此同时,蔡孟坚也向国民党中央调查科负责人徐恩曾发了绝密电报,通知此事。


连续几封绝密电报很快被送到正元实业社,但是蔡孟坚想不到的是,第一个看到这些绝密文件的人不是徐恩曾,而是他身边潜伏的钱壮飞,他看到这些绝密电报的时候,心里一凛,他知道如果不是特大事件的话,是不会动用这样的绝密字眼的。


这几封密电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钱壮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拿出早就得手的密码本,开始逐一破译,这一破译完,钱壮飞倏(shū)然一惊,他猛地站起身子,在屋子里不断踱步。


顾顺章居然叛变了?那中共特科几乎所有的领导人不就都有危险了?不行!要赶紧通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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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顾顺章


钱壮飞在心里疯狂地计算着,电报里说押运顾顺章的货轮已经起航,他最迟后天就会到达南京,那么留给中共特科撤退的时间不到两天,如果敌人一拿到相关的情报,就进行大搜捕的话,那留给他们撤退的时间就更加短暂了。


现在已经是接近4月25日子夜,那么他必须是在明天傍晚前把这份情报送出去,一旦晚了,那他拿到这份情报也就没有用了。


不过就算这个紧要关头,钱壮飞依然保持着一分清醒,自己的身份顾顺章是知道的,但他为什么没有提到自己?这是一个疑点,难道说国民党是在试探自己吗?


他们伪造了几份密电,然后让自己故意看见,来测试自己的反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情就复杂了。


但是钱壮飞也不敢轻易地肯定这个猜测,如果是真的,那他没有及时把情报送出,那他就是历史的罪人,所以最后,为了安全起见,他派了一个自己的心腹连夜赶到上海去通知李克农,赶紧通知各部门撤退。


正当钱壮飞在盘算后面的计划时,这时机要员再次把一封加急密电,送到了徐恩曾的桌子上,钱壮飞立刻进行翻译,他看完这电报之后,就意识到自己必须离开南京了,因为电报已经隐晦地提及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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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绝密情报


钱壮飞迅速把之前的密电全部按原状摆好,放在徐恩曾办公桌上,然后便快步离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第一时间来到了隔壁的“长江通讯社”,那里是他们中共的秘密据点,他用小刀在办公桌上的地图刻出一个十字——表示切断一切联系,立刻撤离。


之后他便连夜赶上了由南京开往上海的列车,同时,他的心腹也顺利地找到了李克农,并把消息告诉了他。此时此刻,蔡孟坚和顾顺章一行人,也来到了南京的“正元实业社”。


徐恩曾已经知道了钱壮飞“背叛”的事情,他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知道事情已经泄露了出去,他只能以最快速度召集大批特务,赶往上海共产党各隐秘据点,进行大搜捕。


但等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他们只见到空空如也的房间,还有盆中大量文件的灰烬,而实际上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到达的五分钟前,上海五百多名地下党人悉数撤离……正是这五分钟,挽救了历史,可以说这是一场生死竞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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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周恩来


如果不是这五分钟,很难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当时在上海的中共领导人几乎是党史的半壁江山,比如:周恩来、瞿()秋白、邓小平、陈云、聂荣臻……


周恩来后来曾多次回忆说:


如果没有龙潭三杰,没有钱壮飞,我们早就不存在了。”  


(4)终局


钱壮飞逃走后,徐恩曾对他恨之入骨,他几乎是对他掏心掏肺,把他当成自己的心腹,甚至自己的一些秘密也是对他毫不隐瞒,当他知道钱壮飞逃到了上海的时候,他赶紧让上海的特务去站台堵截他,可最后还是让他跑了。


于是气急败坏的徐恩曾干脆就直接把他的女儿等人抓入大牢,可他还没准备严刑拷打的时候,一份来信却让他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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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钱壮飞女儿钱蓁(zhēn)蓁


原来钱壮飞逃走之前,早就料到了徐恩曾会报复,他也早就为自己的亲人留下了后路。钱壮飞这些年一直在徐恩曾身边,他早就知道他会有暴露的一天,所以从他成为徐恩曾心腹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收集他的罪证,给自己或者给亲人留了个“后手”。


他在信中写道:


“可均先生大鉴:行色匆匆、不及面辞,尚祈见谅。政见之争,希无罹及子女,否则先生之秽行,一旦披诸报端,悔之晚矣。”


这封信的意思就是说,他们两人只不过是政见不同罢了,如果徐恩曾要把他们的争斗,祸及子女的话,他就把他的罪行公之于众。


徐恩曾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那些龌龊事的,所以他一收到这份信,便脸色大变,最后他还是把钱壮飞的亲人全部给放了出来。


……


当时钱壮飞到了上海的时候,很快就根据指示,与周恩来同志会合,之后众人一起来到了苏区。1931年夏,钱壮飞担任了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政治保卫局局长,后面又成为了红一方面军的保卫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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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苏区


虽然不能再打入敌人内部刺探情报了,但钱壮飞仍然凭借他的才华,在红军队伍里,为革命事业发光发热。


长征期间,他创造了“分梯队交替行进”的办法,很大地提高了侦听敌人情报的效率,为长征中掌握敌军人数和动向,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之后毛主席都曾高度评价:


长征有了二局(钱壮飞为局长),我们好像打着灯笼走夜路哩!


可是命运还是和钱壮飞开了一个玩笑。


1935年3月31日,长征部队第二次渡过乌江,但是却突然遭到敌军空袭,这本来是场意外,伤亡的人也并不多,可是当周恩来重新集结部队,却发现钱壮飞在长征途中神秘消失了。


周恩来立即派部队去寻找钱壮飞,其实这时候,周恩来已经感到了不对劲,他一直祈祷着别出事,别出事!可是最后据当地的一名群众回忆,在空袭时,他曾看见一位骑白马的红军坠入了乌江渡口,那人的体态特征与钱壮飞相似……后来因为下落不明,钱壮飞也被组织认定为光荣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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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钱壮飞雕像


就这样,这位以一己之力拯救众多中共高级领导人,也挽救了党史的传奇特工——钱壮飞,在光荣中,走完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