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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3位八路军干部带领2000人投靠汤恩伯,他们的结局如何?

2023-09-14 17:05:04

 

革命岁月中,有人坚定信念,不论上级将他安排到哪个岗位上,他也会积极完成任务,没有一丝怨言。却也有人只看重眼前利益,只要上级一不合他心意,他们就会陷入摇摆之中,最后甚至不惜背叛组织,给部队和人民带来极大的损失。

耿蕴斋、吴信容、刘子仁三人就属于后者,他们本是八路军干部,有着光明的未来,但在1940年,这三人却为了利益,带领2000人投靠了反共将领汤恩伯。


那么,这三人为何要投靠敌党?中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们的结局又是怎样的呢?

一、三人简介

耿蕴斋:

耿蕴斋原名叫做耿玉璞,出生于1897年,是安徽萧县黄口区孙庙乡孙庙村人。

耿家是当地地主,家中有权有势,因此耿蕴斋很幸运地,在那段苦难岁月中,得到了前往学堂读书深造的机会。

他也确实有些才能,一路以还算不错的成绩,考上了江苏省第七师范。从学校毕业后,又当上了小学、师范教员。

1926年,耿蕴斋加入了国民党,1928年,加入共产党。然而,在1929年,他又改变信念,选择脱离共产党。

1932年,耿蕴斋得到了国民党的看重,当上了第四区区长、第三区区长。在这些岗位中,他一干就是好几年。

这时的他,还是有些血性的,1936年,当他得知了蒋介石的消极抗日政策后,立刻就对此事,发表了一番反蒋言论。

虽然这些言论,导致他被国民党革了职,但他那种无畏的姿态,让他赢得了无数人的尊敬。

抗日战争全面打响后,耿蕴斋听从革命号召,开始积极为抗日奔走呼号,发动有志青年投身抗战事业中,并在此时又一次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37年,他再次当上了萧县第三区区长。1938年,日本鬼子对萧县发动攻势,由于双方战斗力差距过大,日军迅速占领了萧县。耿蕴斋不想当亡国奴,也不忍心萧县人民就此被日军压迫,于是便借助自己的号召力,在附近拉起了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投入到抗日之中。

同年6月,耿蕴斋带领部队来到微山湖整顿,他将部队名改为“湖西人民抗日义勇队第二总队第十五大队”,与十六大队以及第十七大队会师后,他当上了部队的总指挥。

他毕竟读过几年书,又在领导者的岗位上,呆过几年,因此,在他的带领下,这支部队也如愿地越做越强。


1939年,耿蕴斋当上了湖西人民抗日义勇队二总队总队长,行军至陇海铁路以南,与新四军相互配合,一同消灭日本鬼子,为开辟豫皖苏抗日根据地作出了巨大贡献。

这年9月,他带领一警卫连返回萧县,被中央任命为新四军六支队第三总队总队长。1940年,升任萧县抗敌总队总队长。后来他的部队被整编为八路军第四纵队特务团,他本人被调离部队,当上了豫皖苏边区保安司令部司令。

司令是个很高的位置,如果他继续跟着组织前进,不出意外,将来必定能成就一番非凡大业。

吴信容:

吴信容出生于1910年,是安徽萧县龙城区业庄乡吴八庄人。

1929年,他当上了萧县六区联防团团长。 萧县被日军攻陷后,吴信容不甘心故土就这么被日本鬼子所霸占,于是毅然决然地将六区有志青年组织起来,建立了一支抗日自卫队。他就任队伍中队长一职,带领属下对县维持会(日军扶持的伪政权)发动攻势。

在那之后,湖西人民抗日义勇队第二总队第二十大队组建完成,他又当上了这支部队的大队长。

吴信容的队伍虽然不算强劲,却拥有强大的勇气,他们秉持抗日救亡决心,秘密潜入敌营,活捉了汉奸纵衍棻(fēn),并将他迅速处决。除此之外,战士们还经常设法伏击日军,扰乱敌人的行动。

然而小团体的力量,终究做不成多少大事,为了能发展得更顺利,吴信容带着部队,加入了八路军。从那时开始,他的部队被整编到八路军四纵队,他本人当上了六旅副旅长兼十八团团长。

刘子仁:

刘子仁出生于1900年,是河南永城人。1922年,他进入到爱国将领冯玉祥的西北军中当兵。

刘子仁的本事,不算太强,因此,在冯玉祥那里,他并未得到重用。刘子仁不甘心于此,于是,到了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打响后,他果断从国民党那边辞了官,回到老家永城县,准备另起炉灶。

经过这么些年在冯玉祥部队的历练,他还是掌握了一些带兵技巧的,于是,没多久,他就在永城县拉起了一支大概有几百人的队伍。他自封自己是大队长,带领部队投入到抗战中。

1938年5月,这支部队被改编为湖西人民义勇军第2总队29大队,他本人当上了大队的副大队长。

1939年8月,他也选择带领部队投靠共产党,他手下的部队被编入新四军,组织将他任命为新四军游击支队1总队副总队长兼1团团长。

1940年,他被调任为八路军第4纵队6旅17团团长兼夏邑县县长。


从上述事迹中,我们不难看出,耿蕴斋和吴信容是老乡。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部队都是自己带出来的子弟兵。常年独自带队,让他们对自己麾下的战士,有很强的控制欲。 如同反动军阀一般,他们两人也将部队当成了自己的附属品,这也是两人之所以投敌的一个重要诱因。

二、策划叛乱

1940年8月,耿蕴斋被调离原部队,就任豫皖苏边区保安司令部司令。

组织之所以作出这样的决定,是希望他能在边区,利用自己的才能,壮大边区的力量。再加上局势紧张,因此,上级将他麾下的两个团,编入了八路军第四纵队特务团,让他带着400人前往边区开展工作。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调动,只要他好好干,必定能更得上级重视。然而耿蕴斋眼中却只看见了自己被调离原部队,这一件事情,完全没注意到组织的良苦用心。于是,在接到任命后,他认为组织这是在对他明升暗调,心中非常不满。

而吴信容此刻也是怨念满满,当时六旅旅长谭友林被调到延安学习,吴信容本以为,自己会接替谭友林,当上六旅旅长一职,却没想到突然来了个老红军饶子健,接任了旅长这个位置。

就这样,同是老乡,又同样对组织产生了不满的两个人,经常凑在一起喝酒,谈论这些事情。在他们说这些事情时,与他们关系不错的刘子仁就坐在旁边听着,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话。

越是谈论,耿蕴斋和吴信容就越是认为自己被中央所忽视,就越感觉委屈。再加上当时国共两党虽说是正处于合作阶段,但国民党却还在不停给我方使绊子。

这年的下半旬,蒋介石发动了第二次反共战争,国民党汤恩伯第三十一集团军受命对豫皖苏边区发动攻势,在苏区旁边的两个国民党部队,也蠢蠢欲动,妄图歼灭华东地区的新四军。

在这种情况下,耿蕴斋不免产生了投敌之心,他有些小聪明,知道自己一个人去那边,必定是不会受重视,于是,他就打起了吴信容和刘子仁的主意。

耿蕴斋照旧约吴信容和刘子仁喝酒,酒过三巡,他再次同吴、刘二人吐露自己对组织的不满。

他的话语,很快就引起了吴信容的共鸣,他也开始发起了牢骚。而刘子仁就坐在旁边,假惺惺地劝他们不要说胡话。

这样的情况,不出耿蕴斋的预料,他已经看出了这两人,也有一些反动之心,于是他借着酒意,说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不待着这里受委屈了,我们手上有些权力,不妨去投靠汤恩伯!”


汤恩伯

吴信容,起初被他的话语吓了一跳,可很快,心中对权势的渴望,又让他渐渐转变了立场。而刘子仁在此时,也慢慢表露出了自己的立场。

就这样,一次叛乱事件,即将开始。

在他们计划叛乱之时,刘子仁还好,长时间处于尔虞我诈之中,让他能轻松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但吴信容和耿蕴斋就不一样了,决定了要投敌后,两人便终日待在一起,嘀嘀咕咕个不停。他们发展的亲信,也和他们一样,不断流露出反动迹象。

他们的这副模样,傻子都知道,他们必定另有图谋。

其实他们的这种情况,组织早就有所预料。在此之前,所有加入进来成分较为复杂的队伍,都会经过一番整顿,但由于当前局势过于紧急,党组织就没有来得及对吴、刘的部队,进行整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上级一直又在注意他们的动向。

有一些领导人曾表示过,希望能收回他们对部队的控制权,但负责人彭雪枫却对他们抱有很大的信任,他曾表示,希望宁愿战士们流血,也不希望他们流泪,于是部队就没有收回吴、刘两人的兵权。

甚至在了解到耿、吴二人有反动倾向时,组织也没有将他们立即抓捕,而是就大局着想,选择执行先教育再惩罚的策略,让六旅政委兼保安司令部政委吴芝圃先去给两人做做思想工作,要是两人实在冥顽不灵的话,再让刘子仁逮捕他们。

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子仁这位平日里看起来忠厚老实,并且没有展现过反动迹象的将领,实际上早就和国民党反动派有了联系。

于是,当上级交代他要配合吴芝圃,处置耿、吴问题时,他面上说着会立即执行,实际上,却早已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们。

12月10日,吴芝圃一行人来到17团驻地附近的东曹庄。当晚,他计划以刘子仁的名义,请耿蕴斋和吴信容在两天后,到17团驻地吃饭。 在那场饭局中,吴芝圃会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要是行不通,刘子仁的人,就会立刻冲进来,将他们抓住。

可是,刘子仁在应约给耿蕴斋和吴信容发放请柬的同时,还暗自给他们送去了一份密信,信中大意是:到时以举杯为号,发动叛变,千万不能莽撞行事。

在这之后,刘子仁又害怕17团中,那些受过组织培训的红色干部,会对自己的“大业”不利,于是在12月11日,将团内所有他认为可能会破坏自己行动的干部都给抓了起来,他们当中,有团政委蔡永、团政治处主任糜云辉等。


蔡永

12月12日,吴芝圃按原定计划来到17团驻地,参加饭局。在饭局上,他诚恳地对耿蕴斋和吴信容述说了党组织的进步方针,劝他们不要多想,并告诫他们叛徒是没有好下场的。

却没想到耿蕴斋和吴信容听完他的话,突然诡异地大笑起来,他们随后便举起了酒杯。

正当吴芝圃还在纳闷他们为何会有这种反应时,外面突然闯进几个士兵,将他抓了起来。

由于吴芝圃的声望过大,三位叛徒并不敢处置他,而是让他择机返回组织。

但其他那些被抓住的干部,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一直被关押着,始终看不到耿、吴、刘三人有想放过他们的迹象。诸位干部不甘心就这么被叛徒俘获,同时也害怕之后会被当做“礼物”,献给国民党。

于是,在政治委员蔡永的组织下,遭到关押的干部,决定使用武力,向外逃脱。

他们趁着一位警卫班长走进关押地点时,迅速夺过他的枪支,之后又去抢机枪,领导干部带头,往外面冲刺。

这次行动,体现出了战士们的铮铮铁骨,以及对党组织的忠诚。然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却是惨烈的,团政治处主任糜云辉、组织股长盖卓如、17团副团长周大灿尽数牺牲,只有蔡永以及其余11位同志,重伤后逃过了叛徒们的追捕,并在当地百姓的帮助下,成功返回部队。

这场恶性事件发生后,豫皖苏边区的领导同志,都十分心痛,但为了大局着想,他们还是决定再给那些没多大罪孽的士兵,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为此,他们提出了“拉耿打刘”计划。

可是17团中的大部队士兵,都是萧县人,在刘子仁的统领下,这支部队既有迫击炮,又有重机枪,且弹药储备量充足,于是,上级组织了几次行动,除了突袭十七团特务连取得了一些战果外,其余一无所获。

彭雪枫对这起事变感到非常自责,他认为自己确实早该将吴、刘二人的兵权卸下,等到两位将领表现出对组织的忠心,并且部队经过整顿后,再计划着还给他们。

时任第四纵队参谋长的张震将军,也就此事发表过自己的意见,他表示: “这是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教训沉重,从此,永城、萧县、夏邑地区均为叛军所盘踞,豫皖苏边区形势迅速恶化,使我们失去了巩固的后方。”


张震

三、叛徒下场

三位叛徒之所以背叛我党,无外乎就是想登上更高的位置,获得更多的利益,然而,等他们真正投靠敌党之后,却发现事情并未按照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1941年,汤恩伯召见了这三位叛徒,在一番“亲切”的慰问后,让他们当上了“高官”——耿蕴斋被任命为苏鲁豫皖边区挺进游击支队第一纵队少将司令,刘子仁任职一纵队副司令兼二支队支队长,吴信容就任三支队队长。

他们的职位看起来重要,实际上,却如同空中楼阁一般,一推就倒。

在抗日战争越发胶着之际,耿蕴斋被调到苏鲁豫皖边区,担任游击副总指挥。 他起先嫌弃我党给予他的司令员一职,是个闲职,但他闹了这么久,去到国民党阵营之后,却成为了一个真正的闲散人士,一点权力都没有。

有趣的是,解放战争到了后期,他见势不妙,又跑回我方阵营,表示自己已经有了悔过之心,希望组织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由于他悔过得还算早,而且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诸位领导人商议过后,最终还是没有处置他。

不仅如此,领导人还允许耿的子女,进入部队,为组织效劳。他的子女也挺争气,进入部队后,都有所成就。

只是在建国后的一次镇反运动中,耿蕴斋遭到过我党逮捕。当然,党组织并非铁血无情的组织,待众人查明真相后,他又被放了回去。

不过耿蕴斋的身体不算太好,在后来的岁月中,即便没遭到我党的惩罚,也没活多少年。他在1962年,因病离开了人世。

相较他而言,吴信容要倒霉得多。他还没来得及等到国共两党最后的结局,就在1942年病死了。

在他去世后,他的部队,被交给其弟弟吴信元接管。吴信元比他哥哥清醒一些,在1944年,吴信元看清局势,选择率部起义,回到革命队伍中。

三人当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当属刘子仁了。

他的这种印象深刻,并不是因为他在后来登上了怎样的高位,而是因为他在后面投靠了伪军,成为了汉奸。

由于他和耿蕴斋以及吴信容一样,不被国民党所重视,于是,到了1944年,他再次为了利益,背叛了组织,甚至还没有一丝廉耻地投靠了日本鬼子。

只是他投靠得有些晚了,这时的日本鬼子,虽说还在叫嚣着要统治中国,实际上,他们的势力已经日薄西山了。


当然,这种情况也没有对刘子仁造成困扰,日本鬼子投降后,他又立刻如墙头草一般,给国民党发了份投名状,并带领部队再次加入国民党。

由于他带来的伪军比较多,蒋介石一高兴,还将他提拔成了国民党军新编54师师长,授予了他国军少将军衔。

然而,正义终究不会缺席,他这边还在蹦跶着,却没有想到,国民党的势力,也很快就支撑不住了。

1949年,在人民解放军的打击下,国民党势力变得越发疲软,为此,蒋介石决定带领反动派们逃往台湾,试图休养生息,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

由于种种原因,刘子仁这位叛徒没能得到前往台湾的机会,在1949年年底,迫于人民解放军的强大威慑力,他再次带领部队,投靠了我方。

他毕竟曾经在我党中担任过重要领导,进入部队没多久,就有战士识破了他的具体身份。

1951年,国家进行镇反运动时,这位试图蒙混过关的叛徒被执法人员揪了出来。几天后,经法院审判,他被处于死刑。

这就是这三位叛徒的最终下场,可以说,如果他们起初能够老老实实地听从组织号召,呆在原岗位上,为组织作贡献,必定能等到组织重视他们的时候,并赢得自己想要的地位。可是为了一时的利益,他们选择钻空子,投靠敌党,这也就让他们从之前设定好的光明道路中,脱离了出来,最终只得到一个灰暗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