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都会有。
就在刚刚外交部宣布:
破坏“一个中国”者,
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如今,中国统一的希望已在路上,
遥望两岸分隔70年,
这是一条最为漫长的回家路,
是我们民族两岸分隔最大的悲苦。
而有这样一位中国台湾人,
他承载着数百万中国人的希冀,
拼尽一切也要将这件,
凝聚两岸国人血泪的大事完成!
他,就是高秉涵。
13岁少不更事流亡到台湾省,
56岁才第一次回到大陆故乡,
高秉涵怎么也没有想到,
自己出身不简单,
祖上竟是山东大富豪。
他的曾外祖父宋道坦,
是光绪年间武举人兼善中医,
是一代名绅,
外祖父宋绍唐,资深国民党元老,
父亲追随外祖父,
亦是坚定的三民主义拥护者,
而他的两个姐姐,
则加入共产党并身居要职。
这样一个革命家庭,
却在他13岁那年,走向生别离。
父亲在战火中去世,
母亲担心父亲身份会影响他,
送他到国军的“流亡学校”,
离别时,高秉涵只顾着吃手中的石榴,
就这一口的时间,当他再抬头时,
同学对他说:你妈刚才喊你。
他赶紧扭头,车却已经拐过弯,
他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高秉涵说:‘’我这辈子再也不吃石榴。”
高秉涵和母亲合影
一个13岁的孩子,在战乱年代,
只身一人的逃亡之路可谓九死一生:
在瓜洲,
一场急性肾炎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在安徽,他亲眼目睹了,
自己一度搭乘的军用卡车坠落谷底
……
慌乱的流亡之路中,
他不慎被滚烫的稀粥烫伤小腿,
天气炎热又没有药品,
血肉模糊的伤口,
经常招引蚊蝇的叮咬,
后来溃烂到都露出骨头来了,
就这么一瘸一拐的继续逃亡。
两千多公里艰难跋涉,
他终于挤上开往台湾的最后一班船 。
岛上最初的日子太难熬了,
举目无亲,孤苦一人,
他流浪街头,
饿狠了翻路边的垃圾桶,
和流浪狗争食,
狗都不吃的东西,他吃了两个多月,
必须活下去,因为只有活着,
才对得起自己的母亲!
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好心的同乡,
在他们的资助下,高秉涵考取了,
台湾省一所学院法律系,
毕业后当上了一名法官。
十年法官生涯,
他秉公执法,刚正不阿,
可一件案子,成为他一生亏负。
1963年,一位驻守金门的士兵,
冒险跳进海里,
想游回厦门去看一眼自己的母亲,
他游了一夜,却被海水冲回了金门。
按照台湾当时的律法,
士兵被判死刑。
经手这个案子审判的正是高秉涵,
临刑这名士兵告诉高秉涵,
十几年前自己出门为生病的母亲买药,
半路却被国军抓了壮丁,
他不知道母亲现在好不好,
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士兵把买的药交给了高秉涵,
希望他能带给自己的母亲,
这些药片几乎已成粉末,
高秉涵拿在手里,忍不住痛哭流涕,
因为他也一直思念着,
自己远在山东的母亲。
每逢佳节倍思亲,
每年大年初一早晨,
高秉涵的妻子找不到丈夫,
他天不亮他就独自到山上去了,
对着大陆痛哭一场,
用乡音大声地叫:
娘~~~娘~~~我想你~~~~
悲莫悲兮生别离,
这条回家的路遥遥无期,
唯有思念沉重如山。
1981年,高秉涵的一位学姐,
在移民阿根廷后回乡探亲,
返程途中专程绕道台湾,
给台湾的同乡,
带了一大箱家乡的土特产,
和菏泽泥土。
高秉涵分到了一个烧饼,3个耿饼,
山楂和红枣各五粒,
和一调羹泥土。
泥土何其多,唯独故乡贵,
高秉涵如获至宝般把一半土,
珍藏在了自己在银行的保险箱里,
另一半则分七次掺在茶水中喝了,
含在嘴里半天,
才和滚滚热泪一起咽下去,
他说那是家乡的味道,甜的。
而分得的耿饼和烧饼,
放发霉了也没舍得吃。
从懵懂年少到垂垂老矣,
这份思念苦了31年,
他终于有机会写下一封家书,
辗转三个多月才到了山东,
又经过一年漫长的等待,
高秉涵收到了家人的回信,
可是,他没有妈妈了......
“春生(他的小名),
自从你离开家以后,
我们家里几乎没有笑声,
除夕晚上这一餐,妈妈几乎没吃过饭,
在自己旁边摆一个空碗,筷子,
整夜泪流满面......
妈妈已经走了......”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得知母亲已经去世,
高秉涵痛苦难当,豪恸大哭,
而饱尝思念之苦的,
又何止他一人。
台湾有100多万抗战老兵,
同样整日为回家之路痛断肝肠。
当年台当局害怕老兵回乡一去不返,
长期以严刑峻法,
禁止退伍军人返回大陆家乡,
38年阻隔,
老兵青丝已垂垂老矣,
有家归不得,无处问死生,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
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
老兵决意,破开一条回家之路!
1987年,
他们成立“外省人返乡探亲促进会”,
穿白色衬衣,
正面印有鲜红色“想家”,
后面是“妈妈我好想你”,
在街头上散发了8万张传单。
那年的母亲节,
老兵第一次,
在台北国父纪念馆举行大会,
当一整排的“想家”,
在台上一字排开,
台上台下哭成一团。
再大的权力,
也不能阻挡想家的亲情、回家的人性。
同年10月,
台当局通过探亲法案,
至此长达38年的戒严令,解除了!
高秉涵终于回到了阔别40年的故乡,
环顾小时候住过的西屋,神色凄然,
老家依稀旧梦里,只是母亲已不在......
如今,这位87岁的老人,
每天都要用头顶一顶,
母亲生前穿着的衣裳,
就像小时候躺在母亲怀里一样……
而经历过大难不死,
经历过大悲大痛,
高秉涵的余生,
将承载起数百万中国同胞,
共同血泪凝聚成的,
一个感天动地的重大使命!
当年,为慰藉思乡愁绪,
高秉涵成立台湾省菏泽旅台同乡会,
作为创始人和会长,
他曾是法官,后又成为知名律师,
一副热心肠让老兵、老乡视他为亲人,
对于他们的要求,
高秉涵几乎有求必应,
他的办公室,
就是孤苦无依的他们的家。
人已迟暮归期难期,
许多年迈的老兵自知回不去大陆了,
把希望寄托在了高秉涵身上,
老弟啊,我是没有机会回去了,
你还年轻,还有机会,
若是有一天你能回去了,
记得把我的骨灰带回去啊......
一个,两个,十个.......
高秉涵肩负了越来越多的重托。
从1987年两岸关系破冰开始,
高秉涵开始“抱着抗战老兵回家”,
他频繁往返于两岸,
把父亲的骨灰给儿女,
送儿子的骨灰给母亲......
捧着老兵骨灰“回家”,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每个骨灰盒重达10公斤,
高秉涵不管路途多远,
都牢牢抱在怀里。
有些老兵的家远在深山,
他就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跋涉,
一次进山突逢暴雨,冲垮了道路,
他只能躲在一个小亭子里,
疾风骤雨中冻了一夜,
第二天才被当地救援。
他送一生未娶的台湾老兵,
给一生未嫁的大陆爱人,
40多年过去了,
曾经英俊潇洒的未婚夫,
化作“一坛骨灰”,
曾经妙龄少女,
被思念的岁月熬成了老妪,
他至死未娶,她苦等不嫁,
“相聚”短短几个月后,
她便去了,
追寻几十年追寻不到的爱人!
那一道海峡,
阻隔了多少这般似海深情!
就这样一坛又一坛,
高秉涵在近30年的时间里,
将老兵的骨灰送回大陆的家。
他也老了,
那些无法回家的老哥哥们,
握着他的手:“你现在不能死,
要等我们死了,
把我们送回家才能死。”
对高秉涵来说,
送老兵回家是比天还大的事儿,
在一次采访中有人问,
这点念想就那么重要吗?
他说,
“1948年是老兵大哥牵着我的手,
一步一步走到了台湾,
如今我抱着老哥哥们的骨灰,
回大陆、回家,
再难,我也不觉得苦。”
没有长夜痛哭过的人,
不足以谈人生。
他为自己哭,为母亲哭,
为不能回家的老兵哭,
为这最最期盼的两岸团圆哭!
2012年,
高秉涵获得感动中国人物,
海峡浅浅,明月弯弯。
一封家书,一张船票,一生的想念。
相隔倍觉离乱苦,近乡更知故土甜。
少小离家,
如今你回来了,双手颤抖,
你捧着的不是老兵的遗骨,
一坛又一坛,都是满满的乡愁。
他承载着的,
不仅仅是老兵们的遗愿,
更是两岸人民渴望统一的希冀!
这是台湾省百万老兵的心愿,
也是全体中国人共同的期待。
谈及此高秉涵气愤地说:
“李登辉、陈水扁和蔡英文,
都在搞‘渐进式台独’。
把教科书改掉,
文化、教育等都‘去中国化’,
文化历史上故意把两岸距离拉远。”
这些年,
他作为中华孔子圣道会会长,
不断团结老兵们,
还有台湾省法界人士,
他们参加过倒扁运动,
一直奋力呼喊支持祖国一统。
2022年,
高秉涵以“台湾老兵”的身份发表视频,
向大陆乡亲拜年,
因为疫情阻隔他无法回来,
他说:“等疫情一过,
就继续送老兵们回家,
就让我们这一代人的乡愁,
把这道海峡填满吧,
让以后回家的路,不再遥远!”
凡人微光,感动草木日月,
照耀这条回家的路更加明亮。
高秉涵老先生的一生,
凝聚了所有台湾老兵,
经历过的坎坷和艰辛,
思念,是今生最大的苦,
回家,是走过最长的路。
今年,高秉涵已经87岁了,
他说陆游当年“但悲不见九州同”,
希望在我有生之年,
可以看到祖国统一。
台湾,是中国人的台湾,
我们绝不允许任何人、
任何组织、任何政党、
在任何时候、以任何形式、
把任何一块中国领土,
从中国分裂出去!
两岸早日统一,
是中华民族全体的期待,
任何妄图阻挡的恣意破坏者,
都会自食其恶果!
中国统一,大势所趋,
这一天只会早,不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