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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往昔“蒸饭”时光

2019-11-11 04:02:07

70后,80后应该还记得这样一个场景——一个银色的铝制饭盒,里面铺着一层米,用水胡乱冲一下,装上适量水,放到蒸笼上,一挨中午放学,大家蜂拥着冲到蒸箱前面,拿好饭盒回到教室,就着家里带的菜,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是的,这就是我求学时吃蒸饭的场景。

突然忆起了我的蒸饭岁月,许是刚才大家在微信群里讨论60后、70后、80后的求学岁月吧。时代使然,我们求学时的那种艰辛,如果跟现在的孩子讲,他们会觉得无法理解。是的,他们无法理解刮风下雨天,披着雨衣骑着自行车顶风冒雨去上学的情景,因为他们有小车接送;他们无法理解白霜覆地,双手即使带着手套,仍然冻的无法捏紧自行车车把的那种场景,因为他们上学时汽车里面的暖气已经开得令人热的脸发烫;他们也无法理解大热天,教室里连风扇都没有,我们就那样头昏脑涨,用书本当扇子却还强撑着听课的那种情形,因为他们现在的教室已经安了空调。当然,他们更不会理解早上带的冷菜中午吃,甚至住校后带一次菜吃一周的情况。无法经历过,就不能说感同身受,更多的是听故事一样的感觉吧!

从小学六年级到高三,我的蒸饭时光一直经历了整整7年。还在村小读书的时候,看到那些到乡小去的同乡每天早上用网兜装着饭盒,就十分羡慕。脑海里总是想着他们饭盒里带的是什幺菜,能自己蒸饭,装上自己要吃的菜,中午和同学一起进餐,那是多幺快乐的事情。可世间的事情往往这样,没有经历过的总是很向往,而自己经历了却发现并非当初所想。心欲之而非所致也!
六年级要开学了,母亲带我去街上买了饭盒和菜盒,还有一个网兜,买了之后脑海里就闪现出拎着网兜上学去的场景,总觉得那样很潇洒,迫不及待的想开学。但第一天就给了我闷头一棒,且不说那个菜经过一上午的闷盖,早上自行车的颠簸,汤汁全无,味同嚼蜡,就是那个饭,因为不会掌握水的量,居然是僵米饭,第一顿就几乎没有吃。回家后,跟母亲说起了此事,母亲当时教我,因为是现淘米,就按装的米的一倍水好了。后来按此操作,真的没有僵米了。
蒸饭问题解决了,还有带菜的问题。九月刚开学时,天气炎热,食物容易馊,所以早上带的菜一般就是偏咸一点。咸菜炒肉丝,油蒸干菜,蒸萝卜干(丝),苋菜梗等等,有时就带一个咸鸭蛋一包榨菜,或者带两个皮蛋,酱油放在菜盒里要晃出,母亲就给我在一个装过咳嗽药的小瓶子里装上些许酱油。后来,母亲又给我新买了一个饭盒,从此在中午就能吃上热菜了。有时是蒸茄子,有时是蒸毛豆子,有时笋干菜蒸蛋,有时蒲子蒸干菜。有番薯的季节,我往往带几个削好皮的番薯去蒸着吃。因为早上很匆忙,所以第二天要带的菜前一天晚上就会准备好,还记得那次不知道从哪个书上看到,说番薯之类的削皮之后放在盐水里浸泡一下,表皮就不会变黑。我就采用了这个方法,居然把番薯浸泡了一夜,虽然表皮是洁白的,但味却变的咸滋滋了。跟小伙伴一起分享时,她们居然还说这种味道很独特。呵呵!
有时蒸饭也会闹出一点趣事,就是错认饭盒。当时学校没有统一的编号,个人的饭盒就自己各自做个记号。往往在盒盖上用红漆写一个自己能认的字,但天日长久,记号不免脱落。于是,就会出现张冠李戴的场景。初二的时候,我就曾把同班一个同学的饭盒冒领了。那个同学在食堂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自己的饭盒,而我在教室里却吃的津津有味,一直到最后在规定我们两个班的一个蒸笼里,还多余一个饭盒,报告老师后拿到教室,我才知道自己拿错了。老师后来看了之后,因为我平时为人老实,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所以没有过多的斥责我。但从那时起,记号快要脱落了,就很及时的把饭盒记号做上。7年的蒸饭,用了好几个饭盒,老家现在还存有几个,母亲已经把这些因为时间久远而变黑的饭盒当做储物盒了。
年少时光,就如盛夏里短促的雷雨,毫无征兆的降临,又悄然无声的离去。在轰然作响的记忆中,岁月刻下了重重叠叠的日子,也开出了回忆深处漫山漫野的缤纷······那是我成长的一部分,永远也不会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