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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美国往事——第一位黑人领袖: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

2020-02-08 12:01:27




老钱:美国往事——第一位黑人领袖: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Frederick Douglass)

“只有在黑人有投票权时,奴隶制才会被禁止。只要南方各州议会还保留通过在白人与黑人之间制造歧视的法律的权利,那麽奴隶制仍然还会在那儿存在。”

——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

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Frederick Douglass),是美国黑人解放史上一位重要人物,他一生坎坷,早年是马里兰州(Maryland)的黑奴,后来逃往北方,成为废奴运动的骨干,到各地宣传废奴运动;他曾积极为废除死刑而奔波,同时还积极支持妇女选举权;他写过书,编辑过杂志,担任过政府官员,是一名出色的外交官。道格拉斯坚信平等应该是对全体人民的,无论是黑人、妇女、印地安人、还是最近的移民都应享有宪法赋予的平等。道格拉斯还对十九世纪美国的黑人文学作出了很大的贡献,道格拉斯的三部自传奠定了他在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也奠定了他在美国历史上的地位。

一八一七年二月,道格拉斯出生于马里兰州塔尔波特县(Talbot)的一个农场。母亲是黑奴,父亲是白人农场主。道格拉斯生为奴隶,出生后不久就被带到了位于马里兰州的另一个农场里,由外祖母带大。道格拉斯的童年和其他黑奴孩子一样,极为悲惨。道格拉斯在回忆录中写到,从记事起,我只见过母亲四次面。她在一个叫史都华的奴隶主那里干活,我和外祖母住在十五英里外。每次母亲来看我,都要背着主人,晚饭后早早出发,在我那里从来没有呆过一小时以上,因为她第二天还要早起干活。要是母亲无法在日出前赶回,就会遭到主人的鞭打。我七岁时,母亲就病死了。母亲患病时,我从未被允许去探望;母亲死后,我也未被允许去参加葬礼。我对母亲的死没有什幺感觉,因为当时的我并不了解,对孩子来说母爱有多幺重要。对我来说,母亲和陌生人没什幺两样。

八岁的道格拉斯被买给了巴尔的摩市(Baltimore)的奥尔德(Hugh Auld)。道格拉斯刚到奥尔德家时,奥尔德外出公干去了,由奥尔德太太接待他。奥尔德太太对道格拉斯很客气,常常对道格拉斯问寒问暖。道格拉斯的工作是陪伴小主人,主要是陪他上学。奥尔德太太见道格拉斯不识字,她还抽空教他读书识字。这是道格拉斯少年时代最平静幸福的时期。过了一段时间,奥尔德回家了。他发现了奥尔德太太在教道格拉斯读书识字,就把她狠狠地训了一顿。奥尔德说:“你怎幺能教奴隶识字呢?我们之所以能让奴隶甘心当奴隶,就是因为他们没有知识。一旦奴隶有了知识,他们就不会甘心为奴了。不仅如此,奴隶有了知识后,就会找到摆脱奴隶地位的方法和途径。他还可能在奴隶中煽动不满情绪,实施判乱。”从此以后,女主人就不再和颜悦色了,更谈不上教他读书写字了。但道格拉斯从奥尔德那里得到了一个启发,他明白了,奴隶们只要有了知识,就能懂得摆脱奴隶地位的方法和途径。从那时起,道格拉斯发誓要学会读书识字,获得知识。有了决心和目标的道格拉斯,尽管女主人不教了,但他利用每天接送小主人上下学的机会,在路上把小主人所学的东西转学了过来。道格拉斯还常常捡来旧报纸来读。就这样,道格拉斯学会了读书写字,掌握了很多知识。

一八三三年一月一日,道格拉斯被派到了柯维(Edward Covey)的家中做长工。一周后,道格拉斯就挨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顿毒打,被打的鲜血直流。从此以后,鞭打就成了道格拉斯的家常便饭。在到达柯维家的头半年,道格拉斯平均每周挨一顿毒打。后来,道格拉斯在回忆录中称:“我一生中尝到过最苦的奴隶滋味,就是在柯维家中。一年到头,不管天寒地冻,下雨落雪,我们总得下地,从早到晚不得休息。最长的白天,在柯维看来,还嫌太短;最短的夜晚,在他看来,还嫌太长。在这种情况下,思考都没有时间。我曾经有过一个念头,杀了柯维然后自杀,只是由于迟疑才没下手。”

一八三五年,道格拉斯回到了奥尔德家。他被送到一家造船厂做工,每周能为主人挣九美元。主人对这九美元很看重,就疏于防卫,道格拉斯有了逃跑的机会。一八三八年九月三日,道格拉斯在朋友的帮助下,登上了开往费城的火车。旅行中,道格拉斯身穿红衬衫、头戴帆布帽并在脖子上绑了一条黑色围巾,将自己伪装成一名水手。因为,道格拉斯一直在船厂工作,他对船只航海和水手生活也很熟悉。与其他黑人乘客一样,道格拉斯必须有一张属于他的“自由状”,一张用来证明他是解放了的奴隶而且可以四处旅行的文件及车票。道格拉斯是逃奴,没有自由状。但他借到了一张“水手通行证”,来证明身为水手的道格拉斯是美国的公民。当乘务员过来收票时,道格拉斯是这样描写他的紧张心情:“我的一生完全掌握在那位乘务员的手中。”乘务员迅速地扫视了那张“水手通行证”,将它交还给道格拉斯并收了他的车费。道格拉斯逃过了这一关,来到了纽约,获得了自由。

不久,波士顿《解放者》报(《The Liberator》)主编、废奴主义者加里森(William Lloyd Garrison)找到道格拉斯,并带着他到北方各大城市巡回演讲,诉说他的生平遭遇。听过道格拉斯演讲的人,无不为之掉泪。演讲会上一片抽泣声,影响之深,未可估量。加里森是和平主义者,每次在道格拉斯上台之前,他总是嘱咐:“你只讲你的经历,不要评论,评论由我们来作。”久而久之,道格拉斯对加里森的意图起了怀疑,为什幺不让我来评论?难道怕我扇动黑人造反吗?道格拉斯决心自己去寻找答案。一八四八年,道格拉斯前往春田市(Springfield)见到了约翰·布朗(John Brown)。在布朗的指点下,道格拉斯看到了黑人的解放道路。回去后,道格拉斯要加里森采取积极的办法,加里森不予理会。道格拉斯知道他和加里森的分歧已无法弥合。于是,道格拉斯离开了加里森,自己创办了一份刊物《北极星》(《The North Star》),象征着南部奴隶将在北极星的带领下,纷纷通过“地下铁道”,逃往北方,跳出火坑。

《北极星》举起了战斗的旗帜。当时南部奴隶主根据《逃奴法》派人到北方追捕逃奴,道格拉斯号召大家起来以武力对付追捕逃奴的人。道格拉斯在《北极星》上撰文道:“击败《逃奴法》的唯一方法是杀死十个来追捕逃奴的人。”

道格拉斯成为一名杰出的演说家之后。很多人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为此道格拉斯于一八四五年出版了他第一部自传。道格拉斯为了避免自己被认出是逃奴而被捉拿,一八四五年夏到一八四七年春,来到英国,在英国他作了旅行演讲。演讲中,道格拉斯揭露了美国南方奴隶制度的罪行,受到听众热烈欢迎,对英国废奴舆论的形成起了很大作用。一八四七年,在英国朋友的帮助下, 道格拉斯以一百五十英镑正式“赎得” 自由之身。

四十年代后期,道格拉斯开始帮助奴隶逃亡。道格拉斯的家成了逃奴的临时避难所,他帮助过数百名逃奴。

道格拉斯的废奴言论越来越激烈,但他没有付诸行动。道格拉斯拥护暴力废奴,但没有在实际行动上组织和参加武装起义,他倾向于合法范围内的政治行动。道格拉斯把主要精力放在这些政治活动上:他先参加自由党,后支持自由土地党,五十年代末,他全力支持共和党。道格拉斯认为,要废除奴隶制,只能利用现有的政治力量。如果舍弃这样的政治力量,去搞武装起义,注定会失败。

一八五九年十月初,约翰·布朗起义前约道格拉斯在宾夕法尼亚的张伯斯伯里(Chambersbury)秘密会晤。道格拉斯带着助手格林(Shields Green)同去,在张伯斯伯里他们由接线人领至郊区与布朗会面。布朗乔装游客,带着他的秘书卡基(John Henry Kagi)在河边钓鱼。布朗和道格拉斯一行四人在一堆大石头上讨论起来。布朗详尽地讲述了他的计划。道格拉斯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反对理由。争论持续了几个小时,道格拉斯就是不愿意参加起义。卡基在一旁听的不耐烦了,插嘴道:“我懂了,道格拉斯不反对军事行动,但您要的是保险的军事行动。天啊,天下难道有保险的军事行动吗?”道格拉斯很生气,站起来要走。布朗又一次充满热情地对道格拉斯说:“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干吧,我一发动攻击,大家就都会起来,跟我们走吧,道格拉斯。”道格拉斯还是不愿意参与起义。道格拉斯说:“你们不仅要进攻弗吉尼亚(Virginia),还要进攻联邦政府,因而你们会引起全国的反对。你们正在进入一个完善的钢制的捕机中。一旦进去,你们就休想活着出来。你们将受到包围,你们没有生路。”讨论结束后,道格拉斯对格林说:“我们走吧。”格林站了起来,结巴地说道:“我不回去了,我要和老头一起干。”道格拉斯在回忆录中写道:“于是,布朗、卡基、和格林往哈普渡口去了,我返回了罗切斯特。”布朗起义失败后,格林有机会逃走,但他选择了和布朗一起赴死。临刑前,格林神色泰然,这种不畏死亡的精神,把刽子手都吓呆了。格林死时只有二十四岁。

虽然,道格拉斯未直接参加布朗起义,但还是为约翰·布朗提供了经济帮助。在布朗起义失败后,道格拉斯逃到了加拿大。

一八六零年的总统大选,共和党人林肯(Abraham Lincoln)获胜。选举中,加里森领导的废奴派拒绝支持林肯,他们认为林肯在废奴问题上不够坚决。以道格拉斯为首的黑人废奴派,则号召人民投票拥护林肯,他说:“在民主党和共和党之间,我毫不犹豫地支持后者,共和党是当前反对奴隶制的政治派别中最大的一个。”

林肯的当选对于美国南方蓄奴州是一个直接威胁,林肯在他的竞选纲领中明确反对把奴隶制度扩张到西部领土上去。一八六一年二月九日,南方脱离了联邦的七个州,组成了邦联,选举了杰弗逊·戴维斯(Jefferson Finis Davis)为临时总统。道格拉斯号召人民为保持联邦的统一而战,他说不应该用空洞的言论去反对叛乱,必须用刀枪及使用它们的人去对付叛乱。

一八六一年三月四日,林肯宣誓就任总统。在就职演说中,林肯希望用和平手段解决南北方分裂的问题,并称不会干涉各州现存的奴隶制。道格拉斯对林肯的演说极为不满,他尖锐地批评道:“在这样的局势下,林肯先生这种对待奴隶制的态度,对他的头脑和感情来说,真是丢脸。”

一八六一年四月十四日,南方叛乱者攻占了萨姆特要塞(Fort Sumter),内战正式爆发。联邦在宣布战争目的时,避开了奴隶制,认定战争目的是为了保持联邦的统一,不是废奴。联邦军队一面与南军作战,一面还帮南方奴隶主捕捉逃奴。联邦还拒绝黑人参军。

对于联邦政府种种不明智的措施,道格拉斯第一个出来反对。一八六三年五月,道格拉斯着文提醒联邦政府,废奴和武装黑人,是赢得内战的关键。他说:“有一个轻而易举、简单有效的办法。火必须用水来淹灭,黑暗必须用光明去驱逐,为了破坏自由而进行的战争,必须用为了消灭奴隶制而进行的战争去对付。”道格拉斯是北方政治家中,提出内战的目的是解放奴隶的第一人。

此后的演讲中,道格拉斯再三强调:“黑人是大局的关键,是整个叛乱的重心。”还指出,“废奴可以推动南方奴隶大批逃到北方,从而让南方失去劳力,使南军失去后勤供应”。但道格拉斯的呼吁没有引起联邦政府的注意。当时,北方黑人踊跃要求参军,费城的黑人还要求到南方去组织奴隶起义,但都被联邦当局拒绝了。这使道格拉斯非常痛心,他认识到,靠个人是行不通的,为了推动联邦政府废奴,必须发动群众。于是,道格拉斯建议恢复废奴组织已停止的活动,他还恢复了与加里森的友谊,在一八六一年十一月成立了“解放奴隶同盟。”同盟一成立,立即开始宣传废奴的重要性,趋于沉寂的废奴运动又活跃了起来。

为客观形势所迫,联邦政府于一八六二年九月二十二日发表了《废奴宣言》(《Emancipation Proclamation》),宣布从一八六三年一月一日起,叛乱诸州的奴隶全部解放,并于一八六三年初开始武装黑人。从此,内战中北方站到了道德制高点。林肯在宣言发表前,发表了一封信,表明拯救联邦是政府的首要目标,解放奴隶只是达到这个目标的手段。道格拉斯有力地驳斥了这一论点,指出,战争的确是为联邦的统一。然而,也是为了消灭一切对生命、自由和幸福的威胁而战。目前对这些原则的最大威胁,就是奴隶制。联邦政府能作出这个重大决策,与道格拉斯等废奴运动领导人的宣传是分不开的。

在联邦政府开始武装黑人之后,道格拉斯为鼓励黑人入伍作了大量工作。道格拉斯提醒黑人,保卫联邦的内战实际上是争取奴隶解放的战争。他把《废奴宣言》比作“道义上的炸弹,”要比十万门大炮还厉害,并欢呼说:“永远自由了,啊!长期受奴役的千百万人……你们的解放已经在望了。”在道格拉斯等人的激励下,黑人出现了参军热潮。内战中黑人起了重要作用,直接间接参战的黑人达四十三万人。由于道格拉斯在招募黑人士兵方面的功劳,陆军部长斯坦顿(Edwin m Stanton)在一八六三年七月曾任命他为托马斯将军(General George Henry Thomas)的副官,但由于联邦政府的种族歧视政策,此事终未兑现。

道格拉斯对于军队中的种族歧视政策非常不满。一八六三年七月底,道格拉斯为此访问了林肯,指出政府对黑人士兵的种族歧视,并提出了三项要求:一、黑白士兵同薪;二、制止南方邦联虐杀黑人战俘;三、黑人士兵有军功者,和白人一样提升为军官。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一八六四年七月,国会通过法案,实行了黑白士兵同酬,同时有数十名黑人被提升为下级军官。

道格拉斯并不幻想奴隶解放会给黑人带来自由和平等的地位。一八六三年十二月三日,在美国“废奴协会”(American Anti-Slavery Society)年会上,许多发言人认为,既然政府已宣布废奴,那幺该协会的工作就该结束了。道格拉斯反对,他说,在奴隶制废除后,争取提高黑人地位的任务依旧存在,而最好的办法是为黑人争取选举权。为此,道格拉斯进行了不懈的斗争,他驳斥一些种族主义者以黑人是劣等种族为借口而反对黑人享有选举权的谬论。对于林肯在南方重建计划中剥夺黑人选举权一事非常气愤。一八六四年的一次演说中,道格拉斯对白人听众说:“如果你们需要选举权,那末我们尤其需要它。” 道格拉斯指出,如果把选举权给南方黑人,这样就会立刻得到四百万朋友,他们会立即拿起武器来保卫自由、保卫联邦。道格拉斯指责联邦政府剥夺黑人选举权,是贬低你们朋友的地位,是不光荣不名誉的政策。以道格拉斯为首的黑人再接再厉的斗争,终于对林肯产生了影响。林肯在一八六五年四月十一日最后一次公开谈话中表示:“我本人现在愿意把选举权给有知识的有色人,以及曾经作为士兵为我们事业服务过的有色人。”可惜的是,林肯还没有来得及实现他的诺言,就遇刺身亡了。内战期间,黑人选举权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国会在一八七零年才通过了宪法第十五条修正案,规定“合众国或任何一州不得因种族、肤色或以前的奴隶身份而否认或剥夺公民的选举权。”但各州在制订州法时对黑人参选设置了种种障碍,黑人在现实中很难参政。

道格拉斯的功绩主要在他的前半生,即内战结束以前。内战后,道格拉斯作为黑人领袖的作用,大为逊色。道格拉斯在重建时期积极拥护激进派的重建计划。在土地问题上,道格拉斯没有提出无偿分配土地给黑人的主张,但要求给予黑人赎买土地的方便条件。

一八七七年二月,共和党与民主党就一八七六年总统选举问题达成《蒂尔顿——海斯协定》(Tilden Hayes Compromise):民主党承认共和党人海斯(Rutherford B Hayes)当选为总统,海斯就任总统后立即撤走联邦驻南卡罗来纳、路易斯安那、和佛罗里达的联邦军队,把最后两个共和党人执政的州政权让给民主党。战后的民主重建以南北双方的妥协结束。南方黑人在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仍无地位。此时的道格拉斯未能挺身而出,捍卫黑人利益,只是事后作了指责。

南方重建时期结束以后,道格拉斯仍然不断批评共和党的反黑人政策,但是他只是依靠共和党去改善黑人的状况。晚年的道格拉斯迷恋宦海生涯。一八七七年,道格拉斯任华盛顿市法院执行官,后来又担任华盛顿的法院记录官,最后出任美国驻海地公使(一八八一至一八八九年)。一八九五年二月二十日,道格拉斯在华盛顿家中去世。

道格拉斯和第一任妻子安娜(Anna M Douglass)育有三子二女,小女儿安妮在十岁死亡。安娜于一八八二年去世后,道格拉斯非常沮丧。后来,道格拉斯在工作中,渐渐振作了起来。道格拉斯与他的第二任妻子海伦·皮茨(Helen Pitts),于一八八四年结婚。海伦是一位女权主义者,白人,而且比道格拉斯小二十岁。海伦的娘家反对这个婚姻,道格拉斯的子女也不赞成。但是女权主义者,伊丽莎白·卡迪·斯坦顿(Elizabeth CadyStanton)夫妇对道格拉斯和海伦的婚姻表示祝贺。一八八六年到一八八七年,这对新婚夫妇访问了英国,法国,意大利,埃及和希腊。

道格拉斯,不但是一为杰出的政治家和黑人领袖,还是一为杰出的文学家。道格拉斯对美国黑人文学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他的三部自传是美国黑人文学的开山之作,一八四零年的《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一个美国奴隶的叙述》;一八五五年的《我的奴隶生涯和我的自由》;以及一八八一年的《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的生平和时代》。这三部自传奠定了道格拉斯在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道格拉斯的每部自传的出版都引起轰动,他在书中猛烈地抨击了奴隶制和种族歧视,大大推动了美国乃至世界性的废奴运动及反种族歧视运动。

道格拉斯是第一位获得举国承认的美国黑人领袖。在废奴运动中,道格拉斯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优秀的黑人思想家和政治家。道格拉斯很早就看出十九世纪中叶,美国面临的主要问题是黑人与白人的关系问题,即奴隶制问题。这个见解击中了当时美国社会的要害。道格拉斯善于把使黑人领导层的对立因素结合在一起,使黑人力量团结一致,发挥作用。内战前后,道格拉斯是一位不知疲倦的着作家、演说家和政治领袖。道格拉斯气宇轩昂,言词犀利,其奋斗目标既有现实性,又有原则性;他是在为废奴而战,为人权而战,也是在为促成黑人的自助精神而战。在南方重建时期,道格拉斯长期为之奋斗的平等和进步很有可能成为现实,但是一八七七年的妥协案、凌辱歧视和私刑拷打等趋势的抬头,使美国黑人在道格拉斯去世后,再次陷入历史上最暗淡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