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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台北初感受

2023-08-15 16:33:54

                                                                              我对台北初感受                                  

         台湾,对于大陆人是一个心结,海峡两边冰封分隔那麽多年,解冻后国内媒体仍曝光拘谨,不似欧美名胜画面恁教人熟视屡睹,多少还披着一层朦胧的面纱。故当我踏上神秘的宝岛热土时感受比较複杂:触目青天白日旗遍地高高飘扬,而不是荧屏银幕中的一掠点缀;眼瞅制服周正、面孔寻常的军警宪兵,而不是横眉竖眼的反派脸谱;充耳男女老少的软绵绵国语,而不是説话赛吵的厉声怒音,以及后来走访行政院及各部委,面晤马英九主席、与久闻的政坛帅哥握手合影 ---- 光这些人文内涵就够见闻消化的,丝毫不次于亚热带旖旎风光外观的层层冲击。

         台北市自是我逗留最长之地。其中心----总统府,原是日据时期的总督府,巴洛克风格、历经了百年沧桑。面对大宽马路原叫介寿路,浓具蒋公主政时的味道,陈水扁上台后择一个原住民族裔之名,改称凯达格兰大道[凯道],其旁广场亦然,后者当然无法与天安门的比肩,近督府一隅还停泊着一排军车和鹿砦,许是为防暴应急之用。毕竟这儿时有各种大规模政治集会,乱象起来跟府院里立委们赤拳打斗、肢体冲突相映成趣,构成举世共睹的台湾特色民主政治一景。再旁边即是台北第一女中[北一女],这所全岛及海外台胞如雷贯耳的名学堂,出过诸多位各界的英雌,例如大陆人熟知的连战主席夫人方瑀就是该校的毕业生,难怪无数华裔少女心仪嚮往就读之。

         凯道的另一端是景福门---- 台北的老东城门。它是典型传统的城楼建筑,飞檐拱门,朱柱绿琉璃瓦,毗连的城墻早殁,只剩门楼孤零零地杵在大街当央的花草坛中。门楼跟下车水马龙洪流滚滚绕行着,再往外又被摩登楼群参差包围着,显得很不协调。门东首的广厦就是国民党中央党部,高矗着跟总统府塔楼遥遥相对。我进去参观,一楼的中通三层大厅里有不少的珍贵文物和照片,是在大陆学民国史时所见不到的,颇叫锺爱史迹的我大饱眼福。国民党在野后,变卖党产瘦身,其中也包括出售这栋位于黄金地段、豪华气派的楼座,不料买家稀少,盖因迷信堪与学的生意圈内传闻它风水不好:一侧是墓冢性质的中正纪念堂,另侧是台大医院的停尸房,阴气夹击、凶煞忒重,所以说国民党后来丢了执政权。爲了镇鬼驱邪,党部大楼对着医院太平间的那面墙壁专装了镜子“照妖”,以反射挡住晦气,真有意思。

         景福门北旁边不远,林荫高墙中掩映着典雅华丽的台北宾馆,它原为总督官邸,现则是外国来访政要们下榻的国宾馆。跟总统府周遭一样,这里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过均是便衣。我有一点纳闷:既然是特勤,就应为流动的暗哨,别让人轻易识辨出来,可是这些干警均是一色的白衬衣、黑裤子,手里挟着一个小皮包,站在树下一动不动,紧盯着来往的行人,一看便晓得其身份,或许那便装也就是他们的制服吧。我现在可能有点站着説话不腰疼,听説上去个若干年,普通民衆经过这些戒备森严的军机要地时,都不允许擡头、停留的,只能俯首匆匆行过,否则便会有刺客的嫌疑和麻烦。与之相反,各军政部委的门前的明岗--- 宪兵,则是白衣钢盔,衣冠楚楚,十分神气。由于大陆没有这一军种,所以我颇感稀奇,频频投目注视之。

中正广场[现已改名为自由广场]是台北的地标之一,里面的中正纪念堂也改叫民主纪念馆了。主体建筑包括牌楼、宫墙、瞻仰大道、忠孝门、外回廊、庭园等。高70米的纪念堂略似天坛的格调,但为八角檐、金字塔体,汉白玉墻、蓝琉璃瓦、丹尖寳顶,甚庄严肃穆。舘中铸有蒋中正的铜座像以及实物展览,守护卫兵换岗交接仪式亦引人注目。我站在高台上回望,两厢有金銮殿似的宫廷建筑分立,乃国家音乐厅和国家戏剧院,为台湾顶级的艺文表演中心。此广场也是市民们休闲晨练的最佳地方,有点类似北京的劳动人民文化宫。

          台北的普通街道与市容,给我的总体印象有点类似广州,但比后者乾净些。假如径直自陆登台,或许会觉得挺整洁,但我在欧美呆久了,就不敏锐特别有啥,毕竟参照系不同了。不说101大楼和新光三月等“通天塔”、以及俯瞰松山机场的圆山大饭店了,在主要大街的底下铺有密痲的地铁,路面上自是车辆满满,淩空还有高架桥捷运,三层的立体交叉协运,仍不太能缓解塞车的堵情。机车[电动摩托]相当普遍,尤爲女士所爱,开者头盔下多捂着口罩,带着图案,较之大陆的素面朝天那款生动活泼,亦毋庸担心像西域在外戴口罩会招来怪异的眼光。年轻人穿着新潮入时,“哈日”和“韩流”影响甚深。西门町商业区类似王府井,辟为徒步区,人们熙攘着採购、美食、找乐。

         有趣的是蒋介石到台湾后,念祖、光复大陆心切,将城市的街道按着中国地图各省市相应地理位置同称呼命名之,为其“毋忘在莒”心态的一种表达。近年政权更迭、台湾日渐“去中国化”,本省人呼声“正名”鹊起,但迄今除“首善”之街、场改了以外,大多数的路名仍还原封未动。故当我走在自己故乡青岛为名的街上时,心情振奋;又坐在摊档旁品尝当地小吃,特地要了碗山东拉麵,齐鲁人在海峡那边齐鲁街上吃齐鲁饭,意味颇爲深远,值得纪念。又想到这宝岛上没见“台湾路”、倒是在大陆俺的故城里辟有,实在妙不可言。

离开了闹市,我又奔地处外双溪、相对僻静的故宫博物院览胜。曾经多次拜谒过原址同名博物院的我,到此的第一感觉就是此故宫不似彼故宫的“一马平川”,而是依山层层推高曡进,独具令人景仰之气势;也非怕火而不树、以至于坦腹光秃,而是万绿环抱,郁郁葱葱,背景衬托得甚美。固然建筑群亦係仿照明清宫廷样式,但属于袖珍、方寸,且外表凃色较新嫩光鲜,没有原型所具聚的那种历史凝重、古色大气。毕竟它不是皇城宫闱而单纯是一个博物馆也。

您别看它小型张、肚不大,却是极能容纳的,收藏有近70万件文物珍品精华,位列环球大博物馆之一。其中的镇舘之寳有西周时期的毛公鼎、散氏盘;东晋的王羲之、唐僧怀素的书法真迹等,甲骨文的档案数目居世界同类收藏单位的亚军,至于近代慈禧太后的最爱之物“翠玉白菜”之类的,在这儿已算不上顶尖国宝级古玩,实在是叫人眼界大开。

这些罕世宝物其实是囊括了瀋阳故宫、承德避暑山庄、北京紫禁城等各处皇宫的历代珍藏,自1931年起因9.18事变而开始逐渐打包向南转移,后又经过抗日、国共内斗等战火,长时迁徙辗转多地,最终落户在台湾。1965年这所博物院竣工建成,对外开放。因爲所藏甚丰,舘中的展品每隔三个月就更换一批,至今尚未轮遍,据説一个人若想全览所有的藏品的话,大约需耗时卅年。可这并不大的舘楼和展区如何容纳得下呢?原来后山中掘有三个巨大的地下洞库贮藏宝贝,有秘密地道与博物院连通,即使是飞机轰炸,山洞里的国宝也都不会受损。

望着这些以前风闻却未曾见过的菁华古物,我不由地感叹万分,自个原先曾目睹、认爲观止的紫禁城、热河行宫及收藏,现在相形之下蛮有点“殿濶堂空”,值大钱的内容物,特别是字画类别的,都舁至此了。假如有一天两宫珠联璧合,就能使更多的国人得以欣赏祖上留下来的绝世瑰宝;且因搬不动、带不走的硬件与价值连城的软件合二爲一,故宫定会拔得世界博物馆之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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