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人告诉你，印度国防部宣布从明天起只采购国产武器了，你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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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首先想到的是川宝名言：You are fake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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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么多年来，印度国产武器“一直在提升，始终零突破”，采购国产武器的意思是真要拿着“带电三叉戟”上战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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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近美国两位反华议员就提出了一份同样幽默的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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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法案要求：“禁止五角大楼承包商购买中国稀土，支持美国稀土产业的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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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说这份法案很幽默呢？因为他一边禁止采购中国稀土，一边又要求美国国防部和内政部在2025年之前建立一个稀土“战略储备”：


该储备必须满足美国军事、国防、科技和其他关键领域一年的供应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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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美国现在只剩下一座稀土矿了，还没有加工能力。目前稀土产品完全依赖进口，其中80%来源于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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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一边不允许人家进口，一边又让人家建立一个“战略储备库”，合着正话反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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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案一出，包含众多五角大楼重要承包商的美国航空工业协会对该法案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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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一份明显自相矛盾的法案，为什么会被提出来？只是因为美国议员连一个简单的逻辑都想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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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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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仔细阅读这份法案，就能看明白这俩议员在打什么坏主意了，两位老哥在法案中说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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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商务部等……应向国会提交一份调查报告，挖掘中国在稀土市场上的不公平贸易行为，必要时加以关税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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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翻译，什么叫做“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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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现在还没有，但你们要挖掘出来，这不就是个命题作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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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不公平贸易”，无非就是我觉得卖便宜了，你觉得卖贵了，变着法儿想用贸易之外的流氓手段，多扣点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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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位美国议员之所以敢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作为世界上第一大稀土供应商：


我们过去卖得确实太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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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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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科普一下什么是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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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点来说，稀土是一组典型的金属元素，因为储量稀少、提炼和加工难度大，所以极其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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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珍贵，而且关键。因为稀土，是无数高精尖产业必备的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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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土的镧元素，被用在称霸战场的隐形战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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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土的金属钐，是夜视镜、热成像这些夜战仪器的必需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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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土还能用在坦克、飞机上，用在电子、激光、核工业、超导上，甚至也用在iPhone、相机镜头、灯泡、电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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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没有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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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在伊拉克时曾说：“谁掌握了稀土，谁就全天候掌握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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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初期，中国没有稀土分离技术，为了换外汇，只能把稀土矿当铁矿挖，把稀土当土卖，长期把稀土当成普通资源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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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美国这样的国家，可是开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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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1972年，北大化学系教授徐光宪接到一项紧急任务——分离镨钕。这是稀土中最难分离的两种元素，在当时被公认为世界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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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攻克难关，徐光宪不断奔波于北京和包头的矿山间，饿了啃几口面包，困了就在实验室打个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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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薪三年，最终提出串级萃取理论，并设计了一整套工艺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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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全新的稀土分离技术，不但速度快，成本低，提纯度更是达到创纪录的99.99%，轰动了整个稀土界。


因为这一技术，中国成功实现了从稀土资源大国，向稀土生产、出口大国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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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已经掌握了先进技术，这个时候我们就该给稀土出口涨涨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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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在于，老一辈科学家的奉献精神是今天人想象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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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宪本可以申请个专利，从此过上富足人生。但他却在全国办起了讲习班，把技术无偿传授给企业，只为了中国能成为真正的稀土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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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的初心流落到商人手里，就变成了疯狂牟取巨额暴利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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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98年开始，中国已经意识到稀土的价值，逐步用稀土出口配额制度，限制稀土的出口量，提高稀土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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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政策的漏洞在于没有限制国内稀土生产量。这相当于给盗采稀土、走私稀土者留了漏洞可钻。并且，由于徐光宪博士没有申请专利保护，变相为盗采稀土者解决了技术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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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盗采者有多疯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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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国土资源部公布的稀土采矿权名单上，有67座矿山，其中44座在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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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监管缺位，每年被盗采达两三万吨，仅赣州一个城市一年就诞生上百位稀土亿万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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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从中国进口的稀土量远远高于了中国官方公布的出口量。2011年，国外海关公布的稀土进口统计数量，比中国海关统计的出口稀土数量高出1.2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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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宪担心照这样下去，中国早晚会沦为“稀土贫国”，心急如焚的他，数次向中央建言，最终促使国家收紧了稀土配额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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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钓鱼岛局势紧张，中国进一步收紧稀土配额制度。随后，全球稀土价格飞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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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两大经济支柱汽车、电子工业，完全离不开稀土，而9成以上进口都来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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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世界另一头的欧盟，工业产值的4%、50万个就业岗位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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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政府紧急调查了全球稀土产业链，调查结果是一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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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2年以来，美国八成以上稀土化合物和金属来自中国，国防工业更是100%依赖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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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生产了全球95%的稀土原材料、97%的稀土氧化物、90%的稀土金属合金、75%的钕铁硼磁体和60%的钐钴磁体。从稀土的开采、分离，再到氧化物精炼、合金炼制磁性材料，美国在全球供应链中没有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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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家一合计，绝不能让中国给稀土涨价。于是2012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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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日本和欧盟联合在世贸组织（WTO）起诉中国，理由是中国对稀土、钨、钼三种原材料出口配额和关税，不符合有关世贸规则和中方入世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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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中国在国际上的话语权还远不如今天，最终败诉。


2014年最后一天，中国取消了稀土出口配额和出口关税，重回不限资质、不限出口量的“便宜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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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那是一段伤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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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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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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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连美国人自己都没想到，中国稀土出口不限量带来的第一个后果，竟是把美国刚刚恢复的稀土业又给彻底冲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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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2010年稀土价格开始飞涨后，无数华尔街的嗜血资本家嗅到了血腥味，本着有“热点”就蹭的传统，一夜之间，华尔街就冒出400多家稀土创业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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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沉寂近十年之久的老矿，开始满血复活，裸露的矿坑里，挖掘机、重卡和矿工们忙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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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代表美国稀土辉煌的芒廷帕斯，更是成为华尔街的香饽饽，不到一年时间，股价从14美元暴拉至最高79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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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甚至有美国媒体乐观地宣布：我们再也不用依赖中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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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芒廷帕斯花了十几亿美元重建起来的产能，其实需要远渡重洋运到中国去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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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华尔街的做多情绪一浪高过一浪时，迎来了中国放松对稀土的配额管制。曾经一飞冲天的稀土价格，再次一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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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投入巨资重启了设备的芒廷帕斯，遭遇了降维打击，股价从79美元一路俯冲到36美分，负债17.9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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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不得不申请破产保护，并被一家名为MPMO的跨国财团收购，这个财团的成员就包括来自中国的盛和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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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是最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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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蜂拥上市的400多家稀土创业公司，实际上最终只有包括芒廷帕斯在内两家企业活着，其余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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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美国人痛心的是，回想90年代以前长达30年的时间里，世界第一稀土大国，原本是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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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美国在加州发现了芒廷帕斯稀土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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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的很长时间里，世界稀土看美国，美国稀土看芒廷帕斯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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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正值二战后美国经济腾飞，彩色电视销售量进入千家万户，彩电屏幕恰恰最离不开稀土“铕”。芒廷帕斯矿的老板莫利矿业因此赚得钵满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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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利矿业躺着赚了30年钱，直到80年代，突然被美国政府敲了竹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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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竹杠的理由，是莫利矿业的废水处理管泄漏，60万加仑的废水在公路边自然蒸发，其中还有放射性物质“钍”和“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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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官司一直打到90年代末，莫利矿业支付了140万美元的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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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笔钱只是十分之一个小目标，但这笔罚款让莫利矿业很不舒服：美国人的钱，不好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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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钱好挣？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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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正是白云鄂博陷入稀土疯狂的年代。中国的稀土比稀泥还便宜，买到就是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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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利矿业果断把厂子开到了白云鄂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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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辉煌了半个世纪的芒廷帕斯稀土矿封矿。巨大的矿坑里，只留下一汪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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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利也许会为自己的精明算盘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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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没有意识到，甚至全美国都没有意识到，在那之后，越来越多的稀土企业将从世界搬往中国，组合形成了庞大的产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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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美国，一边躺着享受投资收益，一边把自己的稀土工业拱手送给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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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用环境代价，换回了熟练技工、科研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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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的美国很像当年的中国，缺少的不是稀土矿，而是提炼成金属，加工成高级产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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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曾有过一项专项调查，如果想要恢复一条完整的稀土生产链，除了大量资金的投入以外，至少需要15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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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重新发展起来，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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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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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位议员提出的法案，本质上是想利用五角大楼每年采购的数十亿美元的战斗机、火箭和其他武器作为筹码，迫使承包商停止依赖中国，转而支持美国稀土产业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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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也是在变相威胁承包商们，听话订单就给你做，不听话我这笔大买卖以后可就要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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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这种威胁到底有多大程度上的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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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则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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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7月，美国“拦截者”（the intercept）网站公布了一篇调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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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该网站的调查，尽管美国政府近些年以“国家安全”为由对中国的海康威视、大华以及华为这三家公司施加了“制裁”，诬称这三家公司生产的监控摄像头和芯片等产品有“后门”，可以被中国政府操控，危害美国。


可实际上，美军仍在买入由这些中国企业生产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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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拦截者”网站调查认为，这首先是因为美国一些所谓的本土生产商，其实是将中国企业生产的摄像头等产品进行了一番“魔改”，比如改一下产品外形和样式、颜色，以及标签，然后就打着本土制造的旗号去贩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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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美国生产商并不认可这种说法。他们给出的辩解是，他们出的是设计，制造过程则按照国际通行标准交给其他合作方去完成，所以不算是“魔改中国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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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逗的是，由于美军这种“违法”的情况太过普遍，以至于这家美国网站都开始怀疑美国政府之前制裁这些中国科技企业时抛出的那套“国家安全“的说辞，是不是在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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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2019年12月，美国《华盛顿邮报》报道，一家向美国海军供应防弹背心、防护头盔的弗吉尼亚州公司的老板摩根面临一项联邦欺诈罪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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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根据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的运输记录，摩根的公司在2015年至2017年期间从一家中国公司那里收到了14批防弹背心和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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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最开始死活不承认，直到联邦调查员在中国电商网站阿里巴巴上找到了原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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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头盔、防弹背心正是这家中国内地的公司制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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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摩根最终面临的惩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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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仅仅是支付一笔75000美元的保证金就可以保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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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相对于他把中国既便宜质量又好产品卖给美国军方所赚的差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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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上一位网友评论得好：
如果美军不使用相对廉价优质的中国产品，空军老爷们哪来的钱采购1280美元一个的咖啡壶，陆军老爷们哪来的钱采购600万美元9只的意大利山羊，海军老爷哪来的钱保持他们全球招嫖的"传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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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几个供应商直接用美国货，也可以啊，结果质量不过关，无人机水平比大疆差了一条街、价格还贵了14倍，怎么玩？


资本做掮客的美国军方采购模式，供应商用不用中国货，从来都是拿脚投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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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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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一个民族除了金钱外没有任何别的凝聚力，各阶层都追求利益最大化，最终打败魔法的依旧会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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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议员提出两党联立法案，禁止美国五角大楼承包商购买中国稀土后，几乎只有美国稀土行业的成员对此表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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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鲜明对比的是，2021年12月23日，中国稀土集团有限公司宣布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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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由中国铝业集团有限公司、中国五矿集团有限公司、赣州稀土集团有限公司外加两家科技研发型稀土企业组建的央企巨头，标志着我国正在向创建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稀土企业集团大踏步迈进。


更团结，也更有力。


在30年前，中国只是贩卖初级矿石的菜市场，30年后，这里有稀土的全产业链。


中美博弈必定是个长期的过程，只要我们坚持走工业化的道路，团结一致，坚持自主创新，相信任何卡脖子，终有破局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