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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得离中国人越远越好,志愿军痛击下的美军官兵

2022-11-13 17:05:05

前言:1950年10月-11月,中国人民志愿军进入朝鲜和美军第一次交手,首战就震惊了整个美国的军政领导人,两个国家在现代武器上的极大差距和两支军队在第一次战役中的表现也震惊了全世界,在战前,双方的一些军方高局都有很多相似的看法,如林彪认为中国工业基础与美国存在极大差距,美国一个师的火力比中国20个师的火力还强,坚决反对出兵,美国国防部部长马歇尔则认为中国的警告是虚张声势的恫吓,因为当时一穷二白的中国根本不敢和当时世界头号强国较量,几乎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中国会出兵。

一:清长之战的背景


1950年9月15日,美军在仁川登陆后逆转了战局,美军一路北进准备越过三八线,在越过三八线后,美军发现中国正在东北地区集结部队,有点不安的杜鲁门总统于10月15日飞到威克岛与麦克阿瑟讨论中国出兵的可能性,麦克阿瑟信心十足的告诉杜鲁门,中国在中朝边境的兵力不超过10万至12.5万人,只有五至六万人可以调动,而且又没有空军,如果中国人试图越过鸭绿江那将是一场大规模屠杀,麦克阿瑟信心满满向杜鲁门保证美国赢定了,战争将会在感恩节前结束。就在他们会谈前的10月8日,中国已经决定出兵,杜鲁门总统与麦克阿瑟会谈后的第二天,志愿军42军124师370团作为先遣队入朝,三天后,志愿军38军、39军、40军、42军和炮兵第1师、第2师,第8师共29万人跨过鸭绿江,虽然行动严格保密,但美军情报部门还是捕捉到风声。


只是麦克阿瑟已经认定中国不可能出兵,对这些信息极度排斥,导致基层官兵对中国军队入朝一无所知,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与中国军队在云山遭遇,10月25日-11月7日,志愿军39军在云山狠狠的揍了美骑兵一师一拳,美军士兵第一次听到尖厉刺耳的冲锋号声,最初还以为这只是东方农夫的喇叭,不过很快就知道一但喇叭声响起来就是肉博战开打的时侯,只要天黑下来,中国士兵的喇叭吹起来的时候,美军士兵就觉得完蛋了,美军骑兵一师在云山还未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打垮了,美第5骑兵团和第8骑兵团在慌乱中四散奔逃,足足损失一半兵力,南朝鲜第6步兵师被彻底消灭,云山战役后,志愿军突然消失,后撤到崇山峻岭中隐蔽起来,美军持续不断地侦察完全找不到踪迹。


麦克阿瑟认为中国不过是象征性地出兵5-6万人保护中国东北水电设施,因困难和寒冷没有得到补充逃走了,美军的轰炸已经使得中国人的后续增援部无法进入朝,已经入朝的已被炸了得支离破碎。因此麦克阿瑟重新制定更大一轮的攻势,催促22万部队从东西两线快速向北上鸭绿江,以在圣诞节前结束战争,西线美军在进攻时发现志愿军故意遗弃的武器和物资,更加坚定麦克阿瑟志愿军是因为武器装备差,后勤供应困难狼狈逃窜的错觉,麦克阿瑟的情报处处长威洛比甚至认为中国一个师的战斗力只相当于一个营,按照麦克阿瑟的计划,在第10军5个师又1个团在兴南、元山登陆后经长津湖向西翻越狼林山到达熙川,一路向西占领满铺镇、江界熙川三个地方,切断中国公路补给线,


将北部分割成两段后,第8集团军8个师、1个旅由新安州向新义州、楚山、江界推进,会师后包围志愿军,结束朝鲜战争,东西两线美军共19万人于1950年11月7日沿公路一线快速推进。美军高层态度十分乐观,麦克阿瑟事先公开发布了进攻声明,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了,由此西线美军非常轻敌,根本不会分兵把守制高点以及关隘,东线美军已经推进到了鸭绿江边的惠山镇,美10军军长阿尔蒙德专程赶来鸭绿江边观看美国步兵七师第17团的士兵向鸭绿江边撒尿,并作为美国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发布,当时志愿军主力部队均部署在西线,东线只有2个师防御8万东线美军,美军随时可以翻越狼林山威胁西线志愿军,几乎所有美国人都认为战争快要胜利了,美国政要也开始大谈战后问题了,全然不知志愿军第9兵团第20、27军已经在11月25日悄悄抵达了长津湖地区。




西线38、39、40、50、66军也在清川江一带的预伏阵地伺机出动,实际上前线和麦克阿瑟在地图看到完全不同。西线北上的美军越逼近清川江就越宁静,周围的群山像狮子张开的血盆大口,侦察机却找不到一丝敌人的迹象,所有部队前进的道路都是狭窄、崎岖不平,到处是急转弯的小路上,团与团之间,营与营之间,甚至排与排之间的距离每一天都在拉大,根本无法集合形成严密的防御,而且距离提供侧翼掩护的部队也越来越远,

中国军队消失得无影无踪,美军侦察机每天都在山间丛林来回侦察,驾驶员甚至在寒风中打开舱门超低空飞行寻找雪地里的脚印,可就是发现不了飞机下面身穿白色风衣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的中国军人,11月20日,一场大雾几天不散,地面变得一片模糊,美第2师情报处处长拉尔夫.福斯特中校开始焦虑不安的担心中国军队正在紧紧地盯着他们,等待时机给他们重重一击。




同样胆战心惊还有陆战一师师长史密斯,陆战一师正完全分散在从咸兴到下碣隅里之间之间一百多公里的崎岖山路上,这些简易的盘山公路往往仅能容纳一辆汽车单向通过,长津湖地区的第10军每一个团都相互分隔,无法相互掩护,非常容易成为中国人嘴边的肉,于是史密斯决定在下碣隅里修建简易机场以备不时之需,他的对手是原华东野战军战斗力最强的20、27军,以及组建时间稍晚的26军,与在太平洋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陆战一师同属军中的王牌部队,陆战一师无法在白雪皑皑的长津湖地区发现志愿军,志愿军同样对陆战一师的火力、兵力配属、编制、装备、历史和动态情况不太了解,在发动总攻之前,第9兵团高级军官们并不知道美军详细的兵力部署,很多军、师一级军官都不知道美陆战一师师长是谁,甚至连麦克阿瑟将军何许人也不知道。


对战局最清醒的莫过于曾在中国工作多年的美第2师23团团长弗里曼上校,他始终认为越过“三八线"绝对是一个灾难性的错误,中国一定会参战,当整个第8集团军直扑鸭绿江时,弗里曼相信美国领导层正在让美军一步一步地走进水深火热之中,他11月13日给家人的信非常悲观:一切都是乱糟糟,我看不到任何希望",弗里曼和师长凯泽共进晚餐时认为目前所有情报都表明中国人就在附近,在如此巨大的威胁面前美军还在继续进攻,唯一理由就是麦克阿瑟将军掌握了“非常绝密的消息,就是中国人根本就不打算抵抗,由于无法判断战局,谨慎的弗里曼一直让23团尽可能地保持集中,并告诉所有人睡觉时不要脱衣。

二:清川江


1950年11月25日,西线美军到达清川江一带,志愿军6个军发动全线反击,历史上很少有哪支军队能用如此规模兵力向对手发起出其不意的攻击,第38军一昼夜强行军穿插到三所里、龙源里截断美军后路。在摧枯拉朽的攻势面前,美第8集团军溃不成军,和第8集团军相距甚远的美第2师东翼的韩军瞬间溃不成军,在第2师最前方开路的第9团三个营相继收到被攻击的报告,报告恐惧的说道:“噢,我的天哪,到处都是中国人,第9团的先头部队是第2营下属的L连第2排,排长基恩.高桥中尉渡过清川江后就发现大量整齐有序的散兵坑,这显示对手将非常专业,


24日下午,处于第8集团军最东侧的L连在清川江以东古姜洞以北约3英里的一个高地上构筑防御阵地,基恩.高桥中尉认为防线太直,三个排分别部署在与山势格格不入的防区,无法形成集中火力,最糟糕的是连部设在没有任何屏障的小山背面。但连韦尔斯上尉坚持己见,还在连部点起一堆最大的篝火取暖,这在支援L连的第37野战炮兵团的前沿侦察员迪克.雷伯德中尉眼里无疑是给敌人点亮一盏照明灯,在L连以东1.5英里处是K连,再往东是一支韩国军队,夜里,L连和K连失去了无线电联系,巡逻队也毫无音信,晚上11点左右,志愿军首先冲向K连的一个岗哨,三名美国哨兵看到不计其数的中国人向自己冲过来吓得魂不附体,连鸣枪警报也不敢,生怕一开枪自己马上就被打死,中国军队很快占领了第2排阵地,切断了第2排的后路,


基恩.高桥中尉拼命召集被打得四散逃跑的队伍,但很快就被打散了,基恩.高桥中尉先是被俘,后侥幸逃脱,于两天后逃到军隅里,迪克.雷伯德中尉找了个坡度较陡的地方逃回了清川江,其他人能活下来用奇迹两个字已经不可以概括了。在军隅里以北25英里的第2师第3团第1营A连230人只坚持了25分钟就开始逃跑,45分钟后所剩无几,通信员布鲁斯.里特和20或25人跑着跑着最后身边只剩五个美国兵和两个韩国兵,这支小部队有一个叫维拉德.史密斯的伤员,众人抬着他走速度太慢,于是在拂晓时分一个中尉建议把他扔在河边,不过布鲁斯.里特还是坚持把史密斯带岀了包围圈。


11月26日凌晨0点10分,第38坦克连第4排排长萨姆·梅斯指挥三辆坦克在一条小路打退了小股中国军队的进攻,自己损失一辆坦克,梅斯发现中国军人身材略魁梧,行军包整齐划一,认为对手一支非常出色的军队,梅斯决定逃跑,他把受伤的手下放到一辆吉普车上,向西边的古姜洞村逃去,第二天夜里遇到65名惊慌失措的步兵爬上了坦克,一辆坦克就挂上了十几二十个人,途中突然枪声四起,梅斯命令坦克全速前进,全然不顾从坦克上跌落下去的步兵被后面坦克碾死的惨叫声。


梅斯直到29日才逃到军隅里,发现第38团团长乔治·派普洛上校正悠闲地在师部睡觉,师长凯泽无影无踪,从那时开始,梅斯再也不想提到麦克阿瑟这个名字,而是把他称作“大吹牛家"。麦克阿瑟从未想到中国人会夜间绕行到美军侧翼切断美军退路,也没有一个人研究过中国人的行军速度到底有多快,他们有个错误认识,就是中国军队非常惧怕美国的武器装备,只能成为美国轰炸机的活靶子,但他们没有想到美国轰炸机在朝鲜的崇山峻岭中找不到中国人,29日夜里,中国军队对军隅里的第2师师部发动第一轮进攻,一直打到274米以内,11月30日凌晨1点,凯泽师长召集全师高级军官,宣布向顺天方向突围,他命令第9团的两个营拂晓时分扫清道路两侧的山脊,这两个营最多只有300人,等着他们的是一个中国师,由塞西迪奥.布彻.巴伯里斯指挥的第9团第2营只剩150人。


美第9团在仅288米的松骨岭碰个头破血流,下午1点半,中国军队的子弹已经能打到师部了,绝望的凯泽少将只有选择强行通过长达11公里龙源里山路,第38坦克连第4排排长萨姆·梅斯率领五辆坦克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更多的坦克和装载步兵的大卡车,梅斯得到的命令是向南和一支英国装甲部队会合,可是路太窄了,一辆被打瘫的卡车都足以堵塞整条公路,中国军人还在两侧山顶猛烈开火,坦克只能是停停走走,时不时要步兵压制中国人的火力,走了400米就被横七竖八地车辆堵住,好不容易清理完,前方一段陡峭山崖间的山口又堆满了土耳其人扔下的车辆。


在这段被美国人称为“长手套”的路段上,美军指挥体系彻底崩溃了,不论是军官还是士兵只顾四散奔逃,完全不再理会上司命令,睬足油门的车辆直接从横卧在路上还在动弹的伤员身上碾过去,没有丝毫犹豫,只要稍慢一点就被击中。师助理情报处长马尔科姆.麦克唐纳在山口见到第2师最勇敢的军官第9团第2营营长巴伯里斯站在路边,呆呆地说:我的营全完了,麦克唐纳也不理会横卧路边招手的美国士兵,全速通过山口,成为第一个逃出来的军官。但身后的其他部队塞成一锅粥,大量美国步兵要么成了中国军人的靶子,要么成为美国坦克的肉泥,躲在石头后不敢动也会被山上甩下的手榴弹炸死,


38团团长皮普勒带着剩下的200多名部下手挽手在弹雨下走向山口,他们如同一群毫无知觉的原木,完全不顾中弹倒地的战友,只顾前行,最终只有37人逃出生天,38团3营营长麦克梅恩斯中校当场嚎啕大哭,下午3点15分,凯泽少将和副师长约瑟夫·布莱德雷准将也逃到山口,踏着层层叠叠的尸体和半死不活的伤员逃出山口,只有美23团团长弗里曼拒绝凯泽少将的命令,轻松向安州逃去。

负责断后的第2师第2工兵营带着全部重型设备,按D连、营部直属连、A连、B连和C连按顺序列队撤离,护送部队刚走了一两英里便被打得四散而逃,运炮卡车一辆一辆被迫击炮炸毁,很多人被炸得粉身碎骨,整个车队彻底停下来了,绝望和无助的美军士兵纷纷跳出卡车,连滚带爬地向右侧小山上逃跑,D连士兵基诺.皮亚扎把大家组织到一起带头向山顶攀登,营长艾拉里奇.扎切勒上校控制不了部下逃跑,唯一能做的是从车上找出军旗,用刀扎穿一个油箱,烧毁军旗后和副营长鲍勃·内林高举双手表示投降,但追上公路的中国士兵没有理会他们,他们只能跟着中国士兵走,直到有人押送他们去战俘收容所,


皮亚扎带着500多人沿着铁路南行,一路上不断遭到阻击,最终看到军隅里到顺天的公路,但只要有人走下公路就遭到暴风骤雨的子弹,只好继续沿着高地前进,最终有300人跟随皮亚扎走出了“长手套”。900人的第2工兵营只剩下266人,18931人的美2师只剩下10269人,3800人的第9团仅剩1400人,第38团仅剩1700人,第23团仅剩2200人,平时自高自大的乔治.派普洛上校站在路边泪如雨下,他的下属吉姆·斯科尔顿中校紧紧抱住他,还摘下头盔挡住他的脸,不让大家看到他在哭。失魂落魄的第2师回到顺川时,所有人都丧失了斗志,当美2师受尽苦难时,美1军的美25师、美24师和南朝鲜第1师也从安州-肃川公路,安州-顺川公路逃跑,不过比美2师要顺利一点,这一天成为美国军事史上最悲惨的一天,惊弓之鸟般的第8集团军溃逃了120多公里,这是美军有史以来撤退最远的一次。

三:长津湖


在中国军队的强大攻势下,美第8集团军败局已定,但同时长津湖地区一片寂静,美第10军照预定计划应在11月27日发动攻势,但志愿军第9团抢先一步,20军、27军一举将美陆战一师以及美七师分割包围在柳潭里、新兴里、下碣隅里以及古土里,美陆战一师也久经战阵,迅速收拢构成环形防御阵地拼死抵抗,志愿军火力不足亿志愿军几次杀入下碣隅里,但始终无法被围的美军,打到天亮在美军强大的空中支援下不得不退出环形防御阵地,双方开始形成胶着状态,在新兴里,美步兵七师第31团团团长艾伦.D.麦克莱恩上校正在新兴里1100高地山山背后小山村里,被迂回的志愿军240团3营4连撞到,被乱枪打死,4连随即向山下的炮兵阵地扑去,用手榴弹把躲在房子里的3营营长威廉·赖利炸成重伤,不过威廉·赖利没死,在4连退走了获救。


29日,麦克阿瑟下令全线后撤,英国军官道格拉斯.B.德赖斯代尔中校指挥的英军第41特遣队奉命去打通古土里至下碣隅里的道路,这时志愿军第9兵团司令员宋时轮已经摸清了美军的大致情况,立即集中80、81师全力进攻新兴里,79师负责牵制柳潭里的美军,19师攻击德洞山口,20军一部负责围歼道格拉斯.B.德赖斯代尔特遣队,12月1日,31团代理团长唐·费斯中校决定向下碣隅里突围,载满伤员的车队缓慢的向南边8英处的下碣隅里退去,志愿军在后撤道路两侧的山岭上开始围追堵截,双方反复争夺沿途的山脊高地,尽管美军飞机倾泻了上百吨炸弹和凝固汽油弹,也无法志愿军的逼近,惊慌失措的美国士兵开始逃跑



唐·费斯中校挥舞着手枪企图控制局面,当来到距离下碣隅里只有4.5英里的地方,志愿军从山上扔下的手榴弹炸中心脏,当场毙命,一些美军刚开始还带着他走,随着卡车一辆接一辆被摧毁,唐·费斯中校的尸体也被抛弃,最后,2500人突围只有1050名到达下喝隅里。道格拉斯.B.德赖斯代尔中校指挥的英军第41特遣队在古土里以北65公里处受到阻击,车队困在道路上无法动弹,只有先头部队入了下喝隅里,德赖斯代尔中校被手榴弹炸伤后,亚瑟·奇德斯特中校和詹姆斯·k·伊根少校代理指挥,两个都受伤被俘,詹姆斯·k·伊根少校后伤重死亡,剩下的140人在约翰·n·麦克劳克林少校指挥聚集在沟里,到凌晨4点30分,麦克林少校率部投降。


12月1日晚,柳潭里的美军开始后撤,短短的21公里足足走了3天,这段突围之路也被称为“印第安笞刑"之路,走过这条路的美军都要饱尝雨点般落下的子弹,作为先锋的第5陆战团3营战前有近900人,突围时是437人,走到下葛隅里还剩下194人,这些人身上挂满了冰茬,惊恐、饥饿,神经高度紧张,史密斯师长在日志中写道:“这个团的人被彻底打败了,史密斯师长现在要做的是派宪兵守在简易机场,以防大量装伤装病的美军占据伤病员后送,但这只对普通士兵有效,第11海军陆战队团团长布劳尔上校仅呻吟了几声就放弃指挥权登机逃跑了。


12月5日晚,美军销毁下碣隅里堆积如山的物资,再一次踏上冰雪覆盖的山道,向18公里外的古土里退去,在志愿军的顽强凶狠地追打下,这支机械化部队足足走了38个小时,平均一小时只走500米。到达古土里后,下一段是镇兴里,中间就是着名的水门桥,志愿军三次炸毁了桥梁,第一次美军工兵用木材修好,第二次又用钢制的车辙桥修好,最后居然从日本运来8套车辙桥组件,然后空架设了一座载重50吨的桥梁,才使美陆战1师才得看到了海岸线,上万名美军官兵们疲惫不堪,迈着沉重的步伐逃到了咸兴,然后乘船从海上逃走。


这是美国海军陆战队建立以来前所未有的惨败,在美陆战1师身后,弹药匮乏,已经断粮,冻伤高达30732人,只剩下不到一千名战斗人员的志愿军无惧美军强大的海空火力掩护,三三两两的在后面紧追不舍,很多志愿军士兵由于冻伤而无法穿上配发的帆布鞋,也用破布包住脚,继续前进,这是一个战场奇迹,一支如此装备低劣,弹尽粮绝,饥寒交迫,疲惫不堪,减员达9成的军队竞然把一支装备精良,粮弹充足,火力旺盛,完全占据地利优势,还有十万之众的军队赶下了海。

四:战后


长津湖战役之后,整个朝鲜战局完全扭转,三八线以北已没有美军的踪影了,麦克阿瑟在中国军队发起进攻前到处宣称中国军队只有6万人,补给能力有限,作用微不足道,而美军拥有超乎寻常的战斗力,但战斗打响后不久麦克阿瑟就充满悲观情绪,他的的电报越来越多恐慌和绝望,表示他正面对着50万敌人,除非有大批援军,否则他就要撤回海边了,参联会以商量的口吻向麦克阿瑟提建议,在11月30日前,参联会希望回撤64至80公里,把第10军并入第8集团军,重整军队用飞机大炮组织起防线,但麦克阿瑟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但麦克阿瑟对这些建议不屑一顾,只是一味地要求给他增兵四个师,长津湖战役后,在杜鲁门眼中,这是他们执政生涯最黑暗的时期。而垂头丧气的麦克阿瑟声称长津湖战役不是美国政府所说的逃命之战,而是他为了牵制六至八个师中国军队的高招,


麦克阿瑟在采访中把自已说成是受害者,清长之战的失败是美国政府束缚和控制,阻止了他“乘胜追击"中国军队,杜鲁门对麦克阿瑟将失败的责任全部推卸给他感到极其愤怒,12月3日,华盛顿所有军政高官开了个会,会上除了讨论和争执,拿不出任何一项决定,只有李奇微中将怒不可遏请求发言,问:参联会为什么不直接命令麦克阿瑟怎么做呢?,空军参谋长范登堡摇了摇头:他根本就不听,李奇微愤怒的说:你们都可以撒他的职,范登堡没吭声,会场一片寂静。1950年12月23日,正在逃跑的第8集团军司令沃克车祸身亡,李奇微成为唯一一个杜鲁门和麦克阿瑟都同意接任这个烂摊子的人选,1950年12月26日他到达朝鲜,军队的状态让他感到震惊,人人悲观丧气,一门心思向南逃,逃得离志愿军越远越好,


彭德怀也非常清楚的知道虽然美军指挥官的表现极端无能,但美军的空中优势可以随时援助被包围的部队,缺乏火力的志愿军很难将其全部歼灭,志愿军12月大部分时间吃饭问题是靠缴获美国人的食物来解决,如果继续战斗后勤补给更加困难,朝鲜半岛只有公路和铁路,美国人有空军、海军和大量卡车,而且拥有制空权,从一侧向另一侧输送物资也绝非易事,何况1950年12月拥有的卡车只有300辆,由于担心空袭,必须夜间熄灯行驶,一天走不了二三十公里,尽管如此卡车司机还是最危险的兵种,很多时候补给只能靠人力步行,只能勉强保证士兵的最低生存需求,在当地征收粮食也不现实,部队实际上处于半饥饿状态,如果继续南下补给将更加困难,胜利并没有蒙蔽彭德怀的判断力,他极力减缓了进攻速度,见好就收。

五:结语

“中国从他们的胜利中一跃成为一个不能再被人轻视的世界大国。如果中国人没有于1950年11月在清长战场稳执牛耳,此后的世界历史进程就一定不一样。”——摘自英国牛津大学战略学家罗伯特;奥内尔博士着《清长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