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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皖南事变中唯一突围的高级将领,突围后,他却遭到了一年审查

2022-09-30 17:05:04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我党的历史就是一部充满阶级斗争的历史。共产党与国民党因为所代表的的阶级利益不同,所以注定水火不容。

虽说在北伐战争和抗日战争时期,两党有过短暂的合作。但是我党一直以来都是国民党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了能够将我党消灭,蒋介石可谓是煞费苦心。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抗日战争时期的“皖南事变”,在这场事件中,我党新四军部因为准备不足,被国民党的优势兵力包围,损失惨重。


新四军军长叶挺被捕,其他高级干部也基本都与敌人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当然也不乏在危急时刻背叛组织,加入国民党的贪生怕死之辈。

但是有一位高级将领带领部队成功突围,但是迎接他的不是赞扬,而是长达1年的审查。他的整个前半生都在与国民党反动势力做斗争,战功卓着,建国后被授予上将军衔。
早年身体流淌“红色血液”

这位在“皖南事变”中成功突围的高级将领就是傅秋涛。1907年,傅秋涛出生在湖南一个农民家庭,当时的中国,军阀割据,贫富差距极大。

傅秋涛的家庭一直都比较清贫,父母只要有闲暇时间,就是给富农或者地主家里打零工,靠着夫妻二人的辛勤劳动,只能满足一家人的温饱问题,秋涛每天的生活就是放牛。

这种家境就注定了傅秋涛不会有上学的机会,十岁的时候傅秋涛便也开始去地主家里打工,只为讨口饭吃。

在地主家里,傅秋涛没少吃苦,小小年纪就不得不每天工作10个小时以上,一天只有1个粗粮馒头。无数像傅秋涛这样的儿童工人都在地主的压迫下死亡。

俄国“十月革命”胜利后,共产主义也开始传入中国,这种“红色”思想很快涌进了中国农村地区。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傅秋涛也看出,在那个黑暗腐朽的社会里,农民要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参加革命,推翻地主阶级的统治。

恰好当时共产党在傅秋涛的家乡成立了雇工农会,主要目的是保护雇工的权益。1925年,傅秋涛在三眼桥参加了雇农工会,从此开始了自己的革命生涯,由于出色的表现,他在后来还担任了工会的委员长。

1927年,当时傅秋涛在平江嘉义做工,正好赶上了平江农民扑城暴动,傅秋涛见状马上加入其中,组织农民暴动。

1929年3月,傅秋涛如愿以偿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当时加入共产党是所有无产阶级革命者梦寐以求的事,傅秋涛也不例外。

入党后,傅秋涛更加积极地参与党的建设,积极配合我党的农民运动。1930年,傅秋涛已经成为了嘉义赤卫团的政治委员。在红军攻打长沙的战斗中,傅秋涛带领2000多名赤卫队队员积极配合红军作战。战斗结束后,傅秋涛又先后担任了平江县工会委员长、湘鄂赣省总工会委员长。

1933年,傅秋涛担任湘鄂赣军区的政治部主任,后来蒋介石调集大批军队对我军的革命根据地进行“围剿”,傅秋涛带领红军,多次在局部作战中挫败国民党军队。

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中央红军被迫开始长征,傅秋涛也与组织失去了联系。在国民党的围剿下,湘鄂赣边区损失惨重,傅秋涛带领红军残部在湘鄂赣地区坚持武装斗争,在当地军民的支持下,他重新建立了红16师。


1935年,傅秋涛带领部队频繁攻击国民党的零散部队,其部队的规模也从原来的1000人扩充到了5000人。

但是树大招风,国民党军队再次集结兵力对红16师进行“围剿”,由于部队准备不足,面对国民党的优势兵力时损失惨重,只剩下了几百人。

傅秋涛带领这几百人躲进了深山,在艰苦的环境下继续坚持斗争,他们只能靠吃野菜、住山洞度日。后来部队开始化整为零,分散活动,以游击分队的形式继续袭扰国民党军队。

由于傅秋涛在关键时刻改变了作战策略,使得红16师成功躲过了敌人的“围剿”,保存了有生力量。

日军全面侵华后,国共两党再次合作,建立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湘鄂赣地区的傅秋涛参与领导了与国民党当局的谈判。他领导的红军游击队也改编成了湘鄂赣人民抗日游击队,傅秋涛担任总司令。

1938年,傅秋涛担任新四军第一支队副司令,并率领部队进入了高淳、溧水地区,与日军开展游击战,并建立了苏南抗日根据地。


1939年11月,日军对苏南抗日根据地进行大扫荡,傅秋涛带领部队沉着应战,在父子岭战斗中挫败了日军的进攻,并在第二年10月份,夺取了被日军占领的泾县县城。

在傅秋涛的带领下,部队的规模越来越大。
“皖南事变”中率部英勇作战

到1940年,八路军和新四军的兵力已经发展到了50多万人,并且在全国建立了大量的抗日根据地,共产党所控制的地区人口数量更是达到了5000万人。

我党武装力量的不但扩大,引起了国民党顽固派的惊慌,他们声称:“抗日战争以来,共产党三年的时间部队扩充到50万,按照这种势头下去,再过两年就会变成100万,到那时候还有国民党活路?”

其实“西安事变”后,虽说蒋介石答应了共同抗日的要求,但是国共两党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国民党一直都希望借助日本人之手消灭我党的武装力量。

并且在1939年10月国民党就停发了新四军的军费,1940年10月又停发了八路军的军费。在华中、西北地区多次制造摩擦,想挑起事端,但是最终没有得逞。

随后,国民党顽固势力又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华东一带。当时新四军正在华东一带活动,但是实力远不及国民党第三战区。由于活动区域靠近京沪杭等战略要地,所以国民党军队一直想吃掉新四军。

双方在华东地区也是摩擦不断,由江苏省主席韩德勤率领的保安部队多次与新四军发生冲突,双方先后爆发了郭村战斗、黄桥战斗、曹甸战斗,韩德勤的保安部队组成复杂,战斗力薄弱,在这几场战斗中损失惨重。

与此同时,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正副参谋总长何应钦以及白崇禧致电八路军、新四军总部,并对我党部队进行污蔑,声称一些列的摩擦都是因为共产党军队引起。

两方不得不派出代表进行谈判,蒋介石为首的国民政府甩出了《中央提示案》,对我党提出了非常苛刻的要求。


其中要求我党立刻缩减部队,只准保持在10万人规模。并且将所有部队调往黄河以北的鲁北、晋北、冀北等狭小地区。

这无疑是将我军置于危险之中,一旦北渡黄河,我军就会陷入国民党和日军的两面夹击中。但是为了稳固全国抗日统一战线,毛主席最终选择作出让步,提出了“两面”政策,即一面尽量缓和两党的关系,避免内战,一面对蒋介石“软硬兼施”,只命令新四军北撤。

经过多方面的考虑,新四军选择从云岭南下至茂林,从三溪绕路,转至天目山脚下,从而避开国民党第52师和108师,然后经过苏南北渡。

新四军分为了三个纵队,其中傅秋涛为第一纵队司令,带领3000多人最先出发,为主力部队开辟道路。

1941年1月4日,傅秋涛带领部队从土塘地区出发,不巧的是,当天正好赶上了下雨。大家只能冒雨前进,河水上涨,导致浮桥被破坏,战士们只能手拉着手,从冰冷的河水中淌过。由于所有人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加上前方道路泥泞,傅秋涛不得不命令部队休整一天。

国民党发现与新四军的电台中断了,于是向四面八方派出哨骑,终于发现了正在转移的新四军。

6日,傅秋涛带领第一纵队通过了裘岭,侦察兵跑来向他报告:“前方的榔桥河已经被国军第52师占领,第二纵队和第三纵队的一部分也已经与搜索的国军展开了战斗。”


此时新四军的退路已经被截断,面对这种危机,新四军军长马上组织召开会议,会议决定,全军集中力量攻打星潭,星潭是通往三溪的必经之路,对于新四军来说意义重大,它关系到新四军能否杀出重围。

而此时的傅秋涛已经通过了裘岭,并占领了榔桥河四周的一些据点,由于部队太靠前,已经和第二、第三纵队脱节。

而此时的第三纵队在敌人的阻击下寸步难行,第二纵队也许久不能攻下星潭,自身也有了较大损失。面对这种局面,叶挺和项英产生了分歧,叶挺认为星潭是新四军的唯一出路,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项英则认为这些部队是新四军的骨干,对日后军队的建设有重要作用,不能就这样牺牲。

傅秋涛面对这种局势也拿不定主意,于是紧急召开会议,大家一起商讨对策。副政委江渭清认为部队应该趁敌人包围圈还没有稳固,抓紧向东打,一鼓作气冲出包围圈。

但是第一纵队副司令赵凌波却说:“其他部队还未逃出重围,我们的任务就是给大部队开路,这时候如果不去救援,会犯错误的。”

面对赵凌波如此严格的要求,傅秋涛只好带着部队硬着头皮往回打,这一决定直接让第一纵队陷入了险境,大批国民党军队赶到,再突围已经不是那么容易。


此时赵凌波早已趁着战乱逃跑了,并且当了叛徒,这时候傅秋涛才意识到,原来赵凌波就是在故意把我军留在敌军的包围圈内。第一纵队的电台也已经损坏,与军部失去了联系。

傅秋涛决定从裘岭南部的三节水地区突围,这个地方地形险要,不利于行军,国民党军队有可能放松警惕。在这种困境之下,如果不一点险都不愿意冒,和坐以待毙没什么区别,后来也证明傅秋涛是对的。

江渭清提出带领一支突击队打开一个缺口,然后后续部队跟上,趁机冲出来。虽说江渭清带领一个连的战士成功突破了敌军防线,但是敌人很聪明,他们知道第一纵队的主力还在包围圈里,所以并没有追击江渭清的突击队,而是封闭了缺口。

傅秋涛马上组织特务营和四连继续打开缺口,这一个连的装备是当时第一纵队里最好了。装备了大量的轻机枪和花机关,火力十分凶悍。

傅秋涛带领这支加强连利用火力优势也突破了封锁与江渭清部会合。但是两批部队加起来也只有300多人。

傅秋涛带领这300多人进入老虎坪与敌人周旋了20多天,最终因为敌人数量太多,部队的弹药也已经消耗殆尽,不得不让部队分散,各自乔装突围。

在突围前,为了不拖累部队,将自己年满1岁的孩子送给了当地一家百姓,自己的妻子陈斐然也留了下来照顾伤员。

当时正好赶上春节,来来往往,走亲戚拜年的很多,傅秋涛和剩余的战士们昼伏夜出,时而打扮成商贩,时而又假扮成国民党的士兵,绕过了敌人的多处关卡。来到了宣城附近的一个小山沟。

在行军过程中,傅秋涛遇见了老熟人陈玉庚,此乃当地青红帮的大当家的。陈玉庚也是个讲义气之人。1938年傅秋涛曾经在这一代剿匪,抓了一批俘虏,其中就有陈玉庚的三弟,但是毕竟这伙人虽为土匪,也干过伏击鬼子的事。

所以傅秋涛当时对陈玉庚的三弟只是教育了一番后就释放了,从此他也就与陈玉庚有了一面之缘,陈玉庚这次就是来报傅秋涛当年的恩情的。


不仅给傅秋涛送来了武器装备,还亲自带领傅秋涛的残余部队通过小路,绕过了层层封堵。

在陈玉庚和当地百姓的帮助下,傅秋涛等人终于到达了新四军16旅的驻地,脱离了危险。
突围成功后接受审查

当时傅秋涛作为新四军的高级将领带领部队与敌人斗智斗勇,最终成功的突围,为新四军保留了有生力量。按理说,他立了大功,应该被表彰才对,但是等待他的确是长达一年的审查。

“皖南事变”中,新四军损失惨重,大量高级将领阵亡,军长叶挺也被国民党扣押。我党此后也作出了深刻的总结,最后发现国民党军之所以能够如此有组织地对新四军进行包围,其实主要原因是新四军的内部混进了国民党的间谍。

当时傅秋涛是唯一一个在战斗中突围的高级将领,为了安全起见,组织决定暂时对傅秋涛进行一段时间的审查,审查通过后再对其功劳进行表彰。

对此,傅秋涛表示非常理解,在一年的审查中,他积极配合调查组的调查,最终组织宣布,傅秋涛是忠诚的共产党员,没有任何问题。

之后傅秋涛被任命为了第七师代理师长,在他的带动下,第七师发展大生产运动,建设军工厂,支援了其他部队的前线作战。

解放战争时期,傅秋涛积极发动人民群众的力量,在与马励武的整编二十六师作战时,军民齐心协力,布置了大量的陷阱和反坦克壕沟。

整编二十六师是一支美械部队,拥有大量坦克和装甲车,傅秋涛丝毫不畏惧这些美式装备,采用了诱敌深入的战术,将马励武引入我军早就布置好的包围圈内。

整编二十六师大量坦克、装甲车、大炮掉入陷阱中,只有7辆仓皇逃跑,并且活捉了马励武。陈毅还写下了一首诗赞美此次大捷:“快速纵队走如飞,印缅归来自鼓吹。鲁南泥泞行不动,坦克变成废铁堆。”

淮海战役中,傅秋涛也是积极发挥人民群众的力量,为解放军筹集了大量的军粮,还调整了山东、华中地区的运粮系统,保证了前线粮食的供应。

新中国成立后,中央决定成立中央复原委员会,傅秋涛担任中央复原委员会秘书长。中央复原委员会在各级人民政府和广大人民的配合下,安置了几百万的退伍军人。

1955年,傅秋涛被授予了上将军衔,并担任总参谋部队列部部长、动员部部长。傅秋涛在战争年代就非常重视民兵队伍。

每一年他都会抽出时间到民兵群众中了解生产和生活情况,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解决群众的实际问题。


后来,傅秋涛还写了《中国民兵》一书,最终他顶着肺癌的折磨,于1980年10月将这本书完成。


1981年5月初,傅秋涛病重,不得不住进了医院。8月25日,傅秋涛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把最后一点心血奉献给了党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