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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平:刘少奇第三女,留学美国获得博士学位,昏迷12年后去世

2021-07-06 09:36:15



刘少奇第三女:刘平平

在北京,提起曾经的北京食品研究所所长王晴,所有人都会对你挑起大拇指,跟她打过交道的人,对她的评价都是出奇的一致:这是一个做事干练、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对于工作,王晴从来都是一丝不苟,任何人在她面前都不能掩饰自己的错误,对于工作如果你有一点问题,她都会立刻指出你的错误,但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

但是,在私下里,王晴又是一个十分平易近人的大姐姐,对任何人都十分的友善。如果稍微了解一下王晴的履历,你会发现这个人,真的不寻常!

她曾经是一个女知青,在军马场住了四年,腌了思念酱菜。同时她也是新中国第一个在美国完成学业并如期回国的双硕士。

在美国她一共获得了四个学位,其中一个学士,两个硕士,一个博士。

最主要的,她还有一个曾经使用过的名字,叫做刘平平,而她的父亲,就是曾经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刘少奇。

从刘平平到王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名字的变化,但是这其中却有着说不尽的坎坷和酸楚。

刘平平是父亲刘少奇和母亲王光美的第一个孩子。

王光美与刘少奇在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结婚后不久,就在全国解放的喜庆锣鼓声中来到当时的北平。

1949年5月13日,王光美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为了纪念解放军进入北平,夫妻两人为这个孩子取了一个颇具纪念意义的名字平平。

由于父亲和母亲的特殊身份,刘平平出生后一直居住在中南海,这使得她得以和很多的中国第一代革命家有更多的接触。

区别于其他人,在刘平平的眼中,这些人并没有那些伟人的光环,而都是非常亲切随和的叔叔伯伯。

在她的记忆中,毛主席是最爱逗小孩儿的,每次他一见到平平他们,就用手指做一字状、圆形和“人”字说,这是平平、源源和亭亭。

当时的北京市市长彭真,见到她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小丫头,该改名了,叫京京!”因为原先叫北平的这个北方大都市,现在已改称北京,成了全中国的首都了。

在所有的党和国家领导人中,和刘平平接触最多的,还是周恩来总理,两人的关系也格外密切。

在刘平平所有的记忆中,有一件事是让她终身难忘的。

刘平平出生时的照片(怀中婴儿))

1963年的一天,正在家中玩耍的刘平平突然接到了周总理的一通电话,在电话里周恩来让平平和几个弟弟妹妹去打乒乓球,然后他陪着孩子们玩了整整一个下午。

孩子们玩得很开心,周总理也很开心,到了晚上,周总理又派人把他们送回家。

但是那时候刘平平并没有想太多,直到此事过去很久以后,平平才知道其中的原委。

原来,那天周总理从情报部门得知,当时正在柬埔寨出访的刘少奇主席那天下午面临一场谋杀,为了防止敌人对刘少奇子女也进行攻击,他就在采取措施的同时,把孩子们叫到了身边。

后来由于保护措施及时妥当,刘主席安然无恙。

消息传来,周总理才放心地让孩子们离去。在送孩子们走时,周总理语重心长地对平平说:“要好好地爱你们的爸爸。."言语中充满了关切。

从小到大,刘平平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领袖们在孩子面前流露的普通人的爱心和天性,对刘平平的成长产生了极好的影响。

从小时候起,刘平平各方面的表现就十分出色。品学兼优的她从幼儿园一直是“官”,班长、中队长、大队长,甚至宿舍的舍长,这就是她的童年,一个红色的童年。

但是虽然刘平平是“中南海里的公主”,但是相比较于普通人家的孩子,刘平平并没有太多的优待。

刘少奇家的家风十分严谨,对自己的子女管教十分的严格。

他从不允许任何一个孩子以他的名义谋求任何的优待,孩子们必须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去争取。

虽然刘平平是王光美的第一个孩子,但是由于上面还有哥哥姐姐,王光美对待每一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孩子之间出现矛盾的时候,往往也是让自己的孩子吃亏。

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平平从小到大穿的都是姐姐留下来的衣服,吃的也是普通人家的粗茶淡饭,过得也是勤俭朴实的生活。

刘少奇很看重孩子的独立办事能力。

刘少奇、王光美和刘平平

1965年的一天,刘少奇把秘书叫来说:“我给光美写了一封信,让平平给她妈妈送去,你们不要帮她买火车票,也不要用车子送她去上车站,让她自己买票,自己上车。”

秘书一听,也是在心里犯嘀咕,这时候的刘平平只有十五岁,而王光美此时在河北定兴县的农村,全程都要这么一个孩子自己来做,这行么?

但是,在刘少奇的坚持下,刘平平还是独自一人上路了。

这一切对于一个15岁的孩子来说,都是第一次,一路上刘平平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终于来到了母亲工作的地方。

当刘平平出现在王光美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都抢着问道:“平平你怎么来了?是谁送你来的?”

这时候,刘平平自豪地说:“是我自己来的,谁也没有送,我爸爸让我这样做的。”大家一听,才恍然大悟。

母亲王光美爱惜地抚摸着平平的脑袋,欣慰而满意地说:“平平成大人了,妈妈很高兴。”

刘少奇对每个孩子的要求都十分的严格,特别是在学校中,他曾经特意把孩子的老师请到家中,并殷切的提出让老师们一定要对孩子们严加管教“不要因为是我的孩子,就迁就他们,照顾他们,这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在这样的环境下,刘平平从小就养成了生活简朴、刻苦学习的好习惯,在学校中表现得十分的优异。

刘少奇在刘平平即将14岁的时候,曾经给她写过一封信,在信中,对于年仅14岁的女儿,刘少奇已经开始让她思考自己的未来,他写道:

祝贺你就要满十四岁了,希望你的十四岁生日过得有意义。满十四岁,在生理上,就已成长为青年;在智力方面也具有一定的思考能力。我们希望你在满十四岁以后,认真地考虑一下:你到底要做一个什么样的青年?

在刘少奇看来,即将年满十四岁的刘平平已经不能再像原来那样整日里浑浑噩噩的生活,必须要以更加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同时他也在信中对女儿提出了要求,要求她树立远大的理想:

我们认为,根据你的健康状况、智力条件和你自幼所受的党的教育,你不应当只安于中游,不应当马马虎虎地度过你的青春时期。我们希望你能决心做个进步的、革命的青年,具有远大的共产主义理想,具有雷锋式的平凡而伟大的共产主义精神,能够真正继续承担起革命前辈的革命事业。

在这些语言中,我们不难读出字里行间满怀深情的父爱。对于父亲的良苦用心,刘平平一直牢记,她也立志用行动,来回报父亲的期待。

青年时期的刘平平和老师

但是,很快,十年的动荡,在刘平平完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时候,突然到来了。而这十年的时间,也彻底地改变了刘平平的人生。

那时候的刘平平只是个大孩子,并没有太多自己的思想,但是随着运动的发展,刘平平逐渐的发现,自己最尊敬的父亲竟然成了这场运动的中心,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更是一种信念上的崩塌。

她对于父亲一直都是崇敬的,在她的心目中,父亲绝对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没有办法去接受这样的一个情况,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这已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范围。

由于父亲的原因,随后刘平平也受了冲击和影响。

父母的厄运终于成了事实,那段时间刘平平的内心是无比迷茫的,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那段时间,刘平平只能把一颗迷惘的心投向书籍,寻找答案。

在那些日子里,空荡荡的北京图书馆里常常是空无一人,但是管理员却常常看到有个姑娘专心捧读的身影。

1968年的新春,对刘平平来说毫无任何温暖可言,爸爸妈妈早已不知道被隔离在哪里,姐弟几人分别住校,连最小的妹妹小小也和赵阿姨一起被赶出中南海。

这一年的3月26日,刘平平突然被关进北京卫戍区监狱。此后19岁的刘平平先后被换了三次监狱,整整过了18个月的痛苦日子。

在监狱中,刘平平住的是无窗户的单间小黑屋,没有报纸杂志,也没有任何人跟她说话,她每天就是对着门,静静地坐着,她甚至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刘平平(右)和母亲王光美

对于一个花季少女,在自己一生中最宝贵的时光,刘平平却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看着自己的生命静静地流逝,而无能无力。

那段时间,刘平平甚至期待着被提审,因为只有这时她才可以跟别人说上几句话。

刚刚住进监狱的时候,刘平平经常可以听到在走廊的尽头有熟悉的脚步声,好像是一个老太太每天去倒尿盆。

虽然看不到,但是听到老人说话的声音,她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外婆董洁如,但是刘平平却不敢呼喊外婆的名字,她害怕因此而和外婆分开。

但是有一天,她没有再听到外婆的声音,而这声音也再没有出现过。

此后,刘平平跟其它青年一样,成为了一个知青。

她被分配到了当时人称“北大荒”的黄河入海口济南军区后勤部军马场,在这里她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4年时光。

刘平平来时没有多少行李,除军区配发的被褥和棉大衣外,只有一只皮箱,内有一床鸭绒被、两套单衣和书籍。

当时在马场几乎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直到后来,身边的人才逐渐的知道了她是刘少奇的女儿。

那个时代,这样的一个身份,给刘平平这个女孩子带来的苦难远远大于现实本身,刘平平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在偏僻而又荒凉的黄河入海口,目及之处尽是茂密的林木、芦苇和杂草。

每当到了夏天,都有成群的蚊子、牛虻驱赶不散,人被叮得浑身起包,痛痒难忍。这一切,对一个刚步入花季、富于幻想的少女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1971年冬,刘平平的母亲王光美在接连遭遇精神打击下,一病不起。刘平平获悉后,匆匆赶往北京,然而她与母亲仅仅相聚了三天,便带着极度的悲伤重回军马场。

刘少奇

她与亲人见面的情况没有向任何人表露。这也是她在军马场近四年中与母亲及弟妹们唯一的一次见面。

后来,父亲去世了,消息传到刘平平的耳中,这时候经历过崎岖坎坷和艰苦磨练的刘平平,没有太多伤感,反而变得更加成熟和坚强。

那时候刘平平劳动的时候爱穿一些花色别致的短袖衣,手腕上带着块十分精致的金色小手表,这在当时军马场军营中是很少见的。

当人们得知她是刘少奇的女儿时,都好奇地跑到场里来看她。

这时候有好心人劝她谨慎点儿,别把自己弄得太出众,刘平平听到后,先是表示感谢,然后说道:“我不怕,我本来是怎样就怎样。干活苦点儿累点儿我不怕,我父母虽然被打倒了,但我依旧热爱祖国,忠于党和人民。我深信,历史终究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回答。”

那时候刘平平在酿造厂里工作,她常年工作的地方是一个酱油发酵车间。车间内闷热的高温加上一股特殊霉味,几乎使人喘不过气来。

刘平平对于工作都是一丝不苟,哪怕别人偷懒,她也从不懈怠,这也为她招来了很多人的非议。

到了秋冬季节,酿造厂既生产酱油、食醋,又腌制咸菜,刘平平的手经常被盐渍得裂口,疼痛钻心,但她从没请过一天假。

这样艰苦的环境使得很多人屈服了下来,但是却从没有动摇过刘平平刻苦自学的信心和决心。她来军马场的时候还没有读完高中,但从进场那天起,刘平平就定下了学习目标:三年内一定要完成大学学业。

那个时代自学是非常困难的,没有老师辅导,没有参考资料,只能靠自己钻研思考,而且还要偷偷的去学,还要忍受身边人的不解。

那几年的时间里,刘平平都是白天劳动,然后晚上自学,每天晚饭后,她都坐在灯下苦读,睡觉后还要用手电筒在被窝偷偷的继续看书,无论寒暑,始终没有间断。

同时,刘平平干一行,爱一行,既然在酿造厂工作,那就好好的干,她特意找来许多业务书籍,刻苦钻研酿造技术,改进酿造工艺,很快成为酿造厂的业务骨干。

由于之前父亲工作的原因,刘平平有一定的英语和日语基础,来军马场第二年,场部买来一部日本汽车,但是当时全场却没有一个人能看懂操作及维修说明书。

见到这种情况,刘平平便把说明书要来,晚上一边查日语字典,一边翻译,不到几天,她硬是把一本厚厚的说明书译成了中文。

此事过后,大家更对她刮目相看,场首长和同志们也都渐渐地开始爱护和喜欢她了。

刘平平的宿舍里,同室好友小梁的床上摆了一堆不同版本的红宝书和红皮学习资料,而刘平平的床上一色素白,收拾得十分雅致,枕头边有《资本论》《列宁全集》和一些外语、数理化课本。

有人试探地问刘平平:“你为什么不把红宝书摆在床头上?”

她坦诚、直率地说:“这段时间我正在看马克思的《资本论》和列宁的《国家与革命》。看了这些导师的书以后,心里轻松亮堂多了,越看越相信我爸爸是清白的。”

在马场的日子里,除了思念家人,刘平平回忆最多的人就是周总理。她曾经多次怀着十分留恋的心情,说起当年她在中南海居住时和周总理一起打乒乓球的美好时光。

有一次,她说起1963年印尼总统苏加诺访华时曾邀请她到印尼去上学。刘平平说:“我没有同意去,因为我爱我的祖国,我舍不的家,到现在我也不后悔这件事。这次我离开北京到军马场前,周总理还亲自把我叫到身边,和我谈了许多…”一谈到周总理,刘平平眼里总是流露出真诚的敬佩和无比热爱的眼光。

1973年春,在周总理的关怀下,刘平平结束了近4年的军马场劳动锻炼生活,被安排到济南军区后勤部7422工厂,后调入北京食品研究院工作。

刘少奇和王光美

一直到运动平息后,刘平平与她的弟妹们才回到了北京,对于其他人来说,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刘平平他们的父母还没有解放,含冤而逝的父亲的骨灰也还不知去向,一块大石头依然重重的压在刘平平的心头。

但是,好消息是,得益于之前父亲严格的家教,刘家的几个子女这十年都没有浪费自己的时间,参加高考后,他们都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成了改革开放时期的第一代大学生。

而刘平平在1980年,也获得了去美国深造的机会,在去美国之前她把自己的名字改为王晴,出国时,刘平平已经31岁。

但是,来到美国后,刘平平远不是像别人想象的那样过上了舒适幸福的生活,在美国她的生活远比国内更加的艰苦。

当时在纽约,刘平平租住在一个条件很差的地下室,地板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毛线团。

为了贴补自己的生活费,刘平平每天除了每天学习之外还要织毛衣来换取报酬。此时刘平平完全可以凭借父母的名气和地位获得一些照顾,但是从刘平平将自己的名字改成王晴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她始终牢记当年父亲对自己的教诲,时刻以极高的标准要求自己。

在美国的六年时间,刘平平拿到了4个学位,包括一个家政系食品专业学士、一个食品营养科学硕士、一个食品营养硕士和一个营养教育博士。

谁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在军马场腌酱菜的女知青,如今竟然会成为常青藤名校的营养学博士。

可以说,刘平平靠着自己的努力,将命运牢牢地把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在美国,刘平平博士学位的指导老师是美国国会议员卡索教授。从刘平平到美国开始,她就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身份,包括自己的老师。

卡索教授也是在看了《纽约时报》的报道后,才知道王晴的真实身份,知道了她是刘少奇的女儿。

他在给刘平平的电话里感叹:“我现在知道你学习的动力来自哪里了。”

卡索教授在接受《纽约时报》记者采访时,这样评价自己的学生:“王晴是我最优秀的学生,她背后有一个伟大的国家,并且她肯定会有一个远大的前途。”

此时,同刘平平同时期出国的很多同学都选择了留在美国,在那个时代,改革开放刚刚开始,能够留在大洋彼岸是无数年轻人的梦想。

但是,刘平平却从没有这么想过。

1985年,刘平平回国探亲,对国内的变化十分吃惊,改革开放后,中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国家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结束了配给制后,农贸市场鲜活食品应有尽有,商场里各种商品琳琅满目。

已当上了副省长的弟弟刘源,跟姐姐谈起基层的发展,更使她感慨万分。

在美国求学的最后一年里,身边的朋友们都感到刘平平跟原来不一样了。

这一年的刘平平开始变得不爱说话了,她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图书馆和实验室里,开始更加疯狂地学习。身边的人都感到很奇怪,但是每当问起她原因的时候,她却总是淡淡一笑。

直到几年后回到国内,刘平平才谈起这一段的心态:

“中国应该走哪条路,中国的事情应该怎么办,1985年我回国一趟后,就坚定认为,我再也没有权利说中国该怎么样了。中国的变化里许多人有份儿,却没有我的一份。同龄人中,特别是同样家庭出身的人当中,我认为自己是幸运者,活了下来,有家庭有孩子,还在国外读了博士。我缺少的是奉献,我决心把自己一直构想的东西尽快变成现实。

所以,在获得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学位后,刘平平毅然决然地放弃了美国优厚的待遇,而选择回到了这个曾经给予她苦难的家乡。

为了学以致用,刘平平对我国的饮食习惯、结构、供应体系进行了研究,经过比较研究,她认为,中国人的饮食结构相对于西方要更加科学、更加的适合东方人。但由于经济的迅速发展,原有的小作坊式的生产已经不符合现代社会的生活节奏,食品工业化是个重大问题。

而中国食品传统的制作方式都有一定的复杂性,而这决定了其工业化的难度,怎样使传统食品工业化生产,成了刘平平的一个重大研究课题。

她以此命名了自己的博士论文,并且决定从豆浆入手,付诸实践。

在美国的最后一年,刘平平做完了全部前期工作,回国就直接进了豆制品厂。

老赵阿姨半是心疼,半是埋怨:

“那些日子里,平平是我们家回来最晚的人,一般到晚上八九点,十一二点回来也是常事。生孩子在医院里,还找人说工作,休息一个月就又上班了。”

经过刘平平的不懈努力,1987年,北京第一条豆浆生产线投产,一袋袋浓鲜豆浆一上市就成了抢手货。与此同时,刘平平的论文在美国顺利通过,指导教师说,这是唯一一篇理论实践同时实现的论文。

虽然是一袋小小的豆浆,但是这却是我国传统食品工业化生产的一个突破。

王光美和女儿们

此后,刘平平任国家商业部任科技质量司副司长,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她自豪地告诉我们,她迄今为止最大的荣誉就是成为了北京市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

她开心地说了一句笑话:“源源一辈子都想得到的劳模,让我先得到了!”

刘平平在研究所正式参加工作后,曾经严肃声明:要我做什么工作都可以,可是,我拒绝利用我的社会关系去办任何事。

刘平平终其一生都在努力摆脱自己身上的标签,她曾说过:

“我十分感谢父母给了我良好的智商,健壮的体魄和最好的家庭教育,却不知什么时候能摆脱父母对我的巨大影响。有时候我已经忘了我是谁,全身心地投入到生活和工作中去,当我为自己热爱的事业付出一切并最后成功的时候,总有人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她是谁谁谁的孩子,一句话就把你的努力抹杀。这真的很悲哀”。

可以说,刘平平这个名字,给她带来了苦难,也成了她的标签,使得别人永远不能客观公正的去对待她的努力,这是刘平平最大的烦恼。

在工作后,刘平平依然按照当年父亲的标准严格的要求自己,她两次拒绝了单位的分房,和母亲儿子住在老房子中。

但是,年轻时代的经历再加上常年的高强度工作,刘平平的身体情况已经出现了问题。

在1998年的一天,因为突发脑溢血,刘平平陷入了昏迷。由于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刘平平再也没有能够苏醒。

为了照顾姐姐,弟弟刘源将姐姐接到了自己的家中照料,而刘平平的儿子则由妹妹刘亭亭抚养。

就这样,这位曾经的“共和国公主”一直昏睡着,在昏睡了12年之后,2009年12月3号,刘平平悄悄的离开了我们,恰如当初她悄悄的到来。

至此,她可以骄傲地去见自己的爸爸妈妈,自己的一生,足够他们骄傲。此后当人们再谈起她的时候,会记住她叫刘平平,而不只是刘少奇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