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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山水画在历朝历代,不断创造新高峰

2024-02-05 17:05:02




五代宋初,有荆浩、关仝、董源、巨然以及李成、范宽,共同将山水画艺术推向一个高峰。荆浩总结唐人“水晕墨章”之法,继承吴道子和项容山水理路,采二人之所长,有笔有墨,成一家之体;关仝学荆浩,后出蓝,创“钉头皴”,成自家山水;董源学李思训、王维、郑虔诸家,创“蜷曲皴”,画面浑厚华滋;巨然创“披麻皴”,有“淡墨轻岚”一体,笔墨朗润。李成学荆、关,创“卷云皴”,笔墨苍润;范宽师荆、李,笔墨沉着,气象雄阔。另有米芾父子,创“横店集墨法”,号称“米家山”。


至南宋,李唐、刘松年、马远、夏圭,所谓“南宋四大家”。他们在前人的基础上,各有发挥,独创出自己的山水样式。李唐画树如“点漆”,创“大斧劈皴”;刘松年学李唐,变“全景山水”为“小景山水”;马远比李唐的“大斧劈皴”更方劲,善画活水,且只画全景的一个角落,故称“马一角”;夏圭学范宽,善画雪景与长卷,构图常偏侧一边,故称“夏半边”。


至“元四家”,中国山水画又抵达一个新高峰。黄公望、王蒙、倪瓒、吴镇,他们的山水作品各具面目,而且更加注重文人画气质,尤其是提出了一个富有时代特征的审美概念——“逸”。黄公望说:“画当以天趣为妙,画一窠一石,当逸墨撇脱,有士人家风,不同画工之流”。倪瓒说:“逸笔草草,不求形似,惟写胸中逸气耳”。


明清之际的山水画创作,很少开拓之功,虽然有董其昌等人极力鼓吹“复古”,然而已无济于一味模仿与临摹的时风。至清“四王”,山水画彻底趋于程式化。


“笔墨当随时代”。在沉寂了相当长的一段时期之后,至20世纪,涌现出一批极富创造力的山水画家,比如黄宾虹、傅抱石、潘天寿、李可染、陆俨少,他们集前人之大成,吐故纳新,继往开来,把中国山水画重新推举至一个新高峰。


中国山水画,之所以延绵不绝而历久弥新,是与中国独到的山水文化不可分割的。原始的陶片刻画中,即有山水形象,那或许是一种天生的自然崇拜。至于后代的画家们,寄乐荒野,优游林泉,与山水精神相往来,已然超脱了山水物象之本身;至于石涛所言“山川使予代山川而言也,山川脱胎于予也,予脱胎于山川也,搜尽奇峰打草稿也,山川与予神遇而迹化也”,则是完全与自然山水融合一体了。即便在家中的书斋,赏读着一幅山水画,也是可以卧游,可以坐忘,甚而仰天长啸的。


“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超以象外,得其环中”,希望自然环境与人文社会的和谐,实现“天人合一”的理想,完成浪漫与现实的完美统一,是中国古代山水画家的终极追求。纯真而经典的艺术,作为一种精神生活,其存在价值,并不仅仅是针对画家或者欣赏者本身,而在于为整个人群服务,提供一种物质生活之外的诗意生存的可能,这,在科技文明高度发展的新世纪,应该给我们更多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