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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火炮败走麦城,古巴人是如何在安哥拉送“南非神炮”上西天的

2022-11-22 17:05:05

20世纪80年代末,世界局势并没有随着冷战的逐步缓和而走向和平。相反,由于美苏都已经被长达数十年的冷战拖得疲惫不堪,一定程度上对全球的新老矛盾的压制出现了力不从心的现象,因而使得多地爆发了规模更大,也更为血腥的武装冲突。尤其是在1987~1988年期间,回光返照的南非白人种族主义政权为了扭转其在西南非洲的颓势,孤注一掷出动了近万大军入侵安哥拉,企图以一场大胜来延续已然摇摇欲坠的统治。

在吸取了前几次铩羽而归的教训后,这次南非军队有备而来,他们带上了最新式的秘密武器,由布尔博士研制的“超级大炮”——G-5牵引榴弹炮和G-6自行榴弹炮。

正在射击的G-5牵引榴弹炮和G-6自行榴弹炮

吉拉德·布尔博士堪称是一个天才,他在火炮的设计方面的才能堪称独树一帜,取得了不少令人惊叹的成绩(此人对中国人民解放军身管火炮技术的进步也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但天才总有些疯狂的气质,他是那种为了能实现自己制造“超级大炮”的梦想,愿意和任何人合作的“一根筋”的人物,当然这个性格也导致了他后来的悲剧。

吉拉德·布尔

G-5是世界上第一种投入实战的45倍径155毫米榴弹炮,而G-6则是其“自行化”的产物,两种火炮在使用北约标准炮弹时射程高达30公里,使用火箭增程弹为39公里,急速射可达4发/分钟,持续射击则为2发/分钟。为了加大杀伤力,南非还给火炮配备了威力很大的子母弹,使用VT引信的炮弹在目标上空爆裂后释放出56个子弹头,对于地面暴露的有生力量、轻型装甲车和无防护的机动车有很强的杀伤力,堪称布尔博士的杰作。

G-6自行榴弹炮是一种极具特色的自行火炮。众所周知,绝大部分重型自行火炮一般都采用履带式底盘,但G-6一反常态,使用了轮式底盘。这主要是因为南非和西南非的主要地形是荒野和沙漠戈壁,其地势平坦开阔,而且公路较为发达,在这种地形上,轮式车辆的优势很明显。南非军队也装备了大量轮式战车,并且有很多心得体会。

1987年底,入侵安哥拉的南非军队和“安盟”一起,成功地诱使安哥拉政府军深入“安盟”根据地内部,随后集中兵力将其主力一举击破,符合“非洲大区优秀匹配机制”的安人运部队兵败如山倒,丢弃了大量的武器装备给了“安盟”。

被击毁的“安人运”T-54型坦克(注意其炮管没有安装抽气装置)

初战获胜极大地鼓舞了已穷途末路的南非白人政权的斗志,南非总统彼得.威廉.博塔命令南非军队趁机反攻,实施所谓的“胡珀行动”,以彻底包围和歼灭正在撤退的安人运的主力野战部队。为了挽救安人运,古巴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一面抽调国内的精锐部队奔赴安哥拉,一面飞到莫斯科寻求支持。

彼得.威廉.博塔

菲德尔·卡斯特罗

戈尔巴乔夫

虽然当时以戈尔巴乔夫为首的苏联领导层已经出现明显亲西方的倾向,但卡斯特罗的面子不能不给。即便有点心不甘情不愿,苏联最后还是答应为古巴在安哥拉的行动提供援助和各种便利,一场堪称是非洲军事史上最大规模的会战即将拉开序幕。

1988年初,得到了古巴增援的安人运稳住了阵脚,开始在奎托河沿岸部署防御。南非和安盟方面则因后勤问题和一批参战的白人老兵的服役期满退役,需要从后方补充新兵,推进的步伐也开始放缓,拖延了数周的时间。

当南非军队和“安盟”联军(以下简称联军)抵达奎托河时,面对的是已经初步完成部署的古巴和“安人运”同盟军(以下简称盟军)的防线,双方遂隔河对峙。

“安人运”部队

“安盟”领袖萨文比和他的部下

为了这次攻击,南非算是下了血本,不但投入了精锐的第4和61机械化营和第32步兵营,总共4000名战斗兵,还加强了一个中队的“号角”主战坦克和16门G-5牵引榴弹炮(编为两个炮兵连),另外还秘密地将6辆刚刚在国内完成测试的G-6自行榴弹炮编成一支特别炮兵先遣队作为秘密“决战兵器”。配合南非人作战的“安盟”军队人数约为8000~10000人。

部署在安哥拉的南非G-6自行榴弹炮在射击

1988年初,联军开始进攻盟军的防线。盟军此时已经构筑了一个由战壕、各种障碍物和工事组成的综合性防御体系,盟军挖掘了许多车辆掩体,将坦克、步兵战车和自行火炮埋伏在掩体中射击目标(这是针对非洲大区优秀匹配机制量身定制的战术,而且被沿用至今),所有的阵地都有轻型高炮和防空导弹的掩护以限制联军攻击机和侦察机。面对盟军如此严密的防御,联军使用“安盟”部队作为“炮灰”,不断地向盟军的防线发起小规模的试探性进攻和侦察,一旦发现薄弱点就立即将精锐的南非装甲和机械化部队投入战斗,在G-5和G-6榴弹炮的掩护下向盟军战线的薄弱点发起猛攻。这种战术一度非常奏效,联军多次锲入了盟军的阵地,但最终都在不符合非洲大区匹配机制的古巴军队的凌厉反击下无功而返。

安哥拉内战中的南非机械化部队

油画:奎托战役中的“安人运”部队

由于此时南非空军已几乎丧失了制空权,不怎么在奎托战场上空出现,只是偶然出击试图寻找战机。天空则被古巴空军的米格战斗机掌握,这些刷着安哥拉空军机徽、但由古巴飞行员驾驶的战机并不断地对联军阵地实施空袭,联军因此损失惨重,大量的车辆被空袭摧毁。为了压制古巴空军,南非玩起了“以地制空”的战术,充分利用G-5/6榴弹炮的射程优势,对盟军在奎托的宽纳维尔前线机场实施猛烈炮击,意图以此压制古巴空军。

被古巴空袭摧毁的南非“大羚羊90”装甲车

这些超远射程的重炮成了南非军队的王牌,在炮兵校正机和前线炮兵观察哨的指引下,炮击的精度相当高,尤其是G-6自行火炮,由于其机动性较好,南非军队经常用快进快出、打了就跑的战术对盟军的宽纳维尔机场实施火力急袭,虽然没有直接击毁古巴空军的米格机,但炸毁了不少地面设施并对跑道造成了严重破坏,迫使古巴空军不得不将大部分飞机转场到距离战场较远的梅农格空军基地,只在保留少量作战飞机和运输机。这样一来就降低了古巴空军的出动率,一定程度上缓和了联军地面部队的压力。

而对于盟军方面来说,摧毁南非军队的炮兵成为了当务之急。但南非炮兵装备的G5/6榴弹炮射程和精度都超过己方装备的苏制M-46型130毫米加农炮,这种已经服役30多年的老炮面对南非的新锐,实在是有心无力,更别说如果南军使用增程弹的话,这个优势还会进一步加大。

M46型130毫米加农炮

虽然此时苏军已经在70年代末开始装备反炮兵雷达,但这种技术在当时被严格保密,即使是卡斯特罗的面子也不好使,戈尔巴乔夫说什么也不松口,因此盟军在安哥拉并没有这种装备,这就意味着他们只能另想别的方法了。

所幸古巴空军此时已经基本控制了战场的制空权,这使得米格战机能够比较自由地在敌军浅近纵深活动寻找并攻击目标。只不过南非炮兵一直小心翼翼,他们往往会同时准备几个相邻的阵地,在其中的一个阵地进行一阵急速射后,立即转往下一处阵地或者干脆隐蔽起来,使得古巴空军虽然屡屡出击,但都屡屡扑空。古巴方面也调集炮兵进行了几次反炮兵作战,但因为手里的火炮射程远远低于南非炮兵够不到对方,再加上“安人运”部队中有“安盟”的探子,每次只要古巴军队将炮兵集中调动到一个地区,联军方面总能掌握相关情况,从而避开古巴炮兵的打击范围。

不过,在吃了几次亏后,古巴人逐渐摸清了南非炮兵的开火规律——由于凌晨是古巴飞机离开加固的机垒,做出击前的准备工作的时间,而傍晚则是飞机返航的时间,在这两段时间对机场实施炮击,对古军的人员和飞机威胁极大。南非炮兵往往会选择在凌晨或黄昏时候对盟军的前线的宽纳维尔机场进行火力急袭。

远在哈瓦那的卡斯特罗非常重视这个情况,他和古军的前线指挥员利奥波多·辛塔·弗里亚斯、马修·米盖尔·安吉洛和何塞·多明格斯·恩圭托等人多次商议组织反炮兵作战。经过几次讨论,一个方案逐步成形。

1988年2月下旬,大批古巴工程兵开始进驻宽纳维尔机场。他们重新敷设之前被南非炮兵炸得千疮百孔的硬化跑道并建设多达十余座加固的机堡。古巴工兵以拉丁人特有的大嘴巴对警戒机场“安人运”部队声称卡斯特罗命令前线的古巴军准备展开一场“决定性”的大反攻,一举击溃奎托当面的联军主力。他们的任务就是尽快修复机场,以便将航空兵主力从后方转移上来,强化对敌军的轰炸。

托“安盟”密探的福,南非人很快就得到了这份至关重要的情报,南非军队指挥官德昂·费雷拉上校和扬·格尔登胡斯中校在经过讨论后决心集中所有的炮兵部队在古巴航空兵转场抵达宽纳维尔机场之际给对方送上“热烈欢迎”。这致命的一击会让卡斯特罗知道自己的厉害,而古巴在丧失了最好的飞行员和最先进的飞机后,联军方面极有可能扭转安哥拉的战局。为了不至于引起古巴方面的怀疑,南非炮兵还是每日对机场方向实施例行的炮击,但降低了炮击的强度。

2月25日,机场的维护工程已经接近尾声。古巴工兵开始打包准备撤退,古巴地面部队也加强了对机场的戒备,部署了一批新的高射炮和防空导弹。隐藏在“安人运”中的“安盟”密探立即将情报及时通报了联军。

部署在安哥拉的SA-3防空导弹

联军在25日当天向盟军的防线发起了第四次攻击。“号角”主战坦克和“大羚羊”装甲战车、“獾”式装甲运兵车组成的突击群再次猛攻安人运部队,企图撕开防线。但他们遭到了预有准备的M-46型130毫米加农炮和T-55、T-62坦克的猛烈射击,在推进了一小段距离后就被阻止了。南非军队有2辆“号角”坦克和1辆“大羚羊”装甲车重伤,2辆“非洲蜜獾”装甲车被击毁,另有4辆“号角”受损。不过南非只承认己方有3人阵亡,数十人受伤,没有坦克和装甲车的损失。就死这么点人就撤退,南非人要么都是惜命的“圣母”要么就是一帮无能的废柴,所以南非人自己报的伤亡数字纯属骗鬼。

这一天也是南非空军最后一次试图集中兵力对落单的古巴空军米格-23实施各个击破来重新夺取制空权。当天有3架米格-23 在奎托附近空域遭到袭击,但古巴飞行员都成功地避开了导弹,当其他米格战斗机赶到时,南非空军的幻影F1战斗机已经开加力向南脱离接触了。

部署在安哥拉的古巴空军米格23型战斗机

南非空军的幻影F1型战斗机

在这次行动失败后,南非空军就再也没有在奎托战役中出动,将制空权最后一次重要且不成功的空中行动,证实了古巴方面的空中优势。

由于情况紧急,奎托前线的古巴指挥部再度向哈瓦那求援,于是卡斯特罗当机立断命令后方的航空兵部队在26日上午转场到宽纳维尔机场!在截获了这份至关重要的情报后,南非军队的2个炮兵营几乎倾巢出动,趁着夜暗向最靠近机场的一处预设炮兵阵地运动,准备在26日凌晨占据阵地,只待古巴飞机一到机场,就将以爆发式的急速射将对方一举歼灭!

26日清晨,当初升的太阳将第一缕曙光洒向大地时,南非炮兵已经做好了射击的准备,他们按照射击诸元标定的方位和角度,并且根据当天的风向调整了风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就等着古巴人自己来送死!

部署在安哥拉的南非G-5牵引式榴弹炮

清晨5时30分,联军的地面雷达观测到有大机群正从北方向奎托飞来,在接近奎托时,机群中分出了一个小机群,在奎托高空盘旋,其余飞机则开始下降高度。南非人根据经验判断是古巴掩护机群降落的战斗机,防止在降落时被南非空军偷袭,看来这鱼要上钩了!

但满脑子“大炮开兮轰他娘”,准备打古巴人一个措手不及的南非炮兵此时恐怕没想到尼采的名言“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没错!他们不知道的是,一架古巴空军的米格-21侦察机正在万米以上的高空盯着他们。

古巴空军的米格21

前面提到由于双方的战线已经比较稳定,因此古巴人能够根据G-5/6的射程推算出联军可能的几个炮兵阵地,然后么,只要盯牢这几个地方,等着联军的大炮一响,空中的侦察机和地面的炮兵观察哨就可以立即确定其具体位置了!到时盟军的空地一体反炮兵火力将把南非人的炮兵打得连他们的亲娘也认不出来。

在联军的雷达屏幕上,古巴大机群逐渐降低高度,看来是准备着陆了,眼看着第一批飞机越来越低,随后就消失在地面杂乱的回波中。估计是已经着陆了,随后南军指挥部立即命令炮兵按照事先标定的方位和角度向着宽纳维尔机场实施急速射!

一排排炮弹呼啸着飞向远方,很快就从机场方向升起了滚滚浓烟,传来了隐隐的爆炸声。附近警戒的安盟士兵不禁发出了喝彩的声音,他们受够了古巴飞机的空袭,这下子可算是大仇得报了!

但喝彩声还没持续多久,就被空气中传来的喷气机尖利呼啸声打断了!地面的联军还没来得及发出防空警报,20多架古巴空军的米格-21比斯战斗机和米格-23ML战斗轰炸机已经气势汹汹地以超低空直扑南军炮兵阵地,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就飞到了阵地上空,紧接着250公斤炸弹接二连三的落在了炮兵阵地上,巨大的火光瞬间就吞没了刚刚还在向着机场射击的G-5和G-6自行火炮!

在低空飞行的古巴米格战机宛如喷吐着火舌的巨龙一般四处撒播着死亡之火,在投完炸弹后,古巴战机又迅速掉头对着已经一片火海的南非炮兵阵地发射火箭弹,然后用23毫米机炮大肆扫射正抱头鼠窜的南非炮兵们。地上的人群在尖叫和叫骂声中四处寻找地方躲藏。被引爆的炮弹和发射药不时地发生惊天动地的巨大爆炸,气浪将重达数吨的G-5榴弹炮如同儿童玩具一般吹得飞到10多米的空中,然后再重重地砸在地上。

部分清醒过来的南非防空兵开始徒劳地使用美式“毒刺”便携式防空导弹和轻型高射炮准备反击这些胆大妄为的米格机,但此时天空中的米格战机早已飞远,只留下阵阵回声在轰鸣。

事情完了吗?还没有!在侦察机的指引下,地面上古巴炮兵用M46型加农炮向南非炮兵阵地尽情地倾泻起了复仇的炮火,很快又有几门在空袭中幸存的G-5被炸散了架。

在遭到惨重损失后,南非炮兵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他们明白如果再不紧急撤出战场今天就要全部交待在这里了。不愧训练有素的他们随即一面施放烟幕以屏蔽古巴侦察机和炮兵观察哨的视线,一面冒死将牵引车开到还没被摧毁的大炮边,拼命地将这些笨重的家伙拖走。

而G-6型自行火炮此时体现出了自行火炮的优势,不但能立即退出战场,还帮着拉走了4门牵引车被炸毁的G-5榴弹炮。经过一番努力,南非炮兵总算是撤出了阵地,丢下了8门G-5榴弹炮、2辆G-6自行榴弹炮以及12辆火炮牵引车的残骸。这场反炮兵战斗给联军寄予厚望的“决战兵器”以沉重的一击,初步扭转了盟军地面部队被联军远程重炮压制的窘境。

本厂长制作的“三花”板件的G-6自行榴弹炮模型

撤退回营地的南非炮兵一脸哀伤地清点着己方的损失和伤亡,同时咬牙切齿地肯定自己的炮火“一定”也给古巴方面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因为按照内线的情报,在炮击后机场上“至少有3架米格-21比斯在熊熊燃烧”。据此,南非人认为此战打了个平手。

然而事实是:所谓“熊熊燃烧”的米格机是古巴工兵的杰作,他们在机堡里秘密搞了几个假飞机,在机群降低高度时,这些假货便被拉出机库。随着一批米格21低空通场不久,南非炮兵果然就开火了。炮弹击中了这些假货,引发了不小的火灾,这个“胜利”很快被内线传回了联军一方。

1988 年2月29日,联军根据“古巴空军已经遭到重创”的情报对盟军防线发起了第五次进攻!虽然没有重炮的掩护,信心满满的联军仍然投入重兵猛攻安人运部队防线,但这次进攻在盟军的空地一体火力面前再告惨败。南非军队破天荒地承认当天有20人阵亡和59人受伤,“安盟”部队伤亡则更为惨重,光阵亡就有一千多人,彻底丧失了进攻能力。

此时在奎托前线的南非军队已经骑虎难下,想突破盟军的防线明显是力不从心,包括许多中高级军官在内都已心生退意,可是南非国内政治上的巨大压力却又迫使他们不得不继续在前线进行无谓的困兽之斗。

部分受损但是被抢救回来的G-5火炮被从南非派来的技术人员抢修修复,南非又动用C-130型运输机从国内运来了新的G-5火炮和弹药,补足了炮兵的实力。然而这次反炮兵作战沉重打击了南非炮兵的作战决心,从此再也不敢大摇大摆、肆无忌惮地在开阔地进行射击了,而被迫选择茂密的丛林作为炮兵阵地。可是如此又极大地增加了开进和撤退的难度,只能打完一轮急速射就赶紧转移阵地,如此极大降低了炮兵的作战效能。况且每次作战都要求配置专门的防空部队以进行防空掩护,又极大增加了协调的难度,导致前线步兵怨声载道。

反观古巴方面,这次反炮兵作战胜利后迅速总结经验教训,并逐步摸索出一套对付南非炮兵的空地一体反炮兵战术,在此后的作战中接连取得不俗的战果,进一步导致南非炮兵缩手缩脚、畏首畏尾。

1988年3月23日,孤注一掷的联军对奎托以东的吞坡发起了第六次攻击,这也是他们对奎托发起的最后一次进攻。这次攻势后来被南非称为“灾难中的灾难”,他们先是陷入了雷场,然后遭到了盟军猛烈拦阻火力的射击。就在联军进退维谷之际,从梅农戈空军基地起飞的古巴空军米格-23ML和米格-21比斯对联军的装甲部队和步兵进行了猛烈空袭,当天的出击架次达到近百架次,这在南部非洲战场堪称是一个创纪录的数字,最终联军不得不全线从奎托撤退。

即使根据南军上报的战果,他们也仅仅只击毁了1辆盟军的坦克,但己方却有2辆“号角”坦克被击毁,1辆被古巴军队完整俘获,至于“安盟”的步兵则遭到了一场不折不扣的大屠杀,一万多人的部队伤亡过半,以至于他们士气完全崩溃。

整场奎托战役中,不懂得“见好就收”的南非军队成了最后的输家,根据他们自己承认的损失数字,共损失24辆“号角”坦克和21辆“大羚羊”和“非洲蜜獾”装甲车、7架飞机和直升机被击落或击毁、先后有24门G-5牵引式榴弹炮和6辆G-6自行榴弹炮被击毁并最终在装备序列表上除名。

奎托之战堪称是安哥拉内战的转折点,在此之后,虽然南非白人种族主义政权继续垂死挣扎,但已经无法阻挡自己行将败亡的大势。1988年12月,安哥拉战争交战各方签署了和平协议,南非和古巴同意从安哥拉撤出各自的武装力量,南非还被迫答应让纳米比亚独立。仅一个月后,1989年1月,种族主义的死硬分子,曾宣布要在安哥拉打到底的南非总统博塔陷入了内外交困,心力交瘁的他因中风而住院,只得任命克里斯·霍尼斯为代总统。在他出院后,以美英为首的国际社会和南非国内各派力量对他展开了集火攻击,内外交困的博塔最终不得不选择黯然辞职。1989年8月,持温和立场的弗雷德里克·威廉·德克勒克上台,开启了南非“种族和解”的大门。

弗雷德里克·威廉·德克勒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