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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脚下古徽州被忽略的碧山村,一幅彩色的水墨画

2020-09-28 16:40:05

从碧山店到老油厂店




第一次来碧山时是寒冬,草木凋零,第二次来时本想看看绿油油的田野,却没想到4月的春天,田地居然是收割过的黄……除了拍到绝美的老油厂店,在广袤的碧山自然界上,败兴而归。这第三次夏季,来之前问好了地是什么颜色的,当我站在它们面前,终于如愿时竟然哑而失言,就是看着这一片片稻田似笑非笑,两个人对视一下,不约而同地说太好看了。




去年还是工地的地方,今年拆除了蓝色围挡,露出了它的容颜。我们从店里骑了免费给住客的自行车,穿梭在清澈的溪流,一群群鸭子自由划水,旱荷叶、水葫芦伴随着蛤蟆和蝉的喊叫中,向章岭山脚下驶去。



一群群白鹭在田间溜达,不时展翅翱翔,一片自然的山野中,人为建筑稀少,偶尔冒出几个也是粉墙黛瓦,便淹没在了绿得发黑的树丛间,成了白云在人间的投影。

洁净的碧山,可以涤荡被噪音、琐事、人际塞满的心,衣裳穿脏了需要洗,人也一样,时不时就想来碧山,洗洗自己。



80年代的孩子都看过《篱笆女人和狗》吧,那一曲《篱笆墙的影子》小时候怎么听都是废话,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30年过去了,我终于明白了些什么,那些看似废话的歌词都是生活的写照,农村变了,夜里亮了,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的星星和月亮没有变,变了的是时代和人心。



而碧山,十几年过去了,村儿里最高的还是大树,在星星与路灯的悖论争议中装上的路灯,间隔遥远,只照着村中心的主要小路,其余地方还是老样子,夜里最亮的还是星星……“篱笆墙的影子”还是那么长……



猪栏酒吧乡村客栈老油厂店




藏在一团团大树丛中的小房子,为了说得严谨点儿,是我迄今为止最喜欢的酒店,猪栏老油厂,它的成因是综合性的,脱不开历史遗迹,脱不开自然环境,和身心所体会的一切。




我带着与我年龄相仿的熊猫,同样没有经历过大跃进那个年代的北京土着,走进了大铁门,走进了老厂房,走进了六七十年代被松油滴过的巨大琥珀之内。家具的位置没有动,古味园的免费糕点还等着客人自取,小花儿的玻璃杯、超迷你的小茶壶、把儿缸子、瓦罐插着树枝子在黄泥墙上立花见影……




钟山风雨起苍黄、遍地英雄下夕烟……黟县阳光公社农业中学革命领导小组、黟县人民政府粮食局中苏友好协会、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人民公社好……也许当年谁也没有想过,这些个文物今天成了不可多得的装饰一种。



今年的猪栏也有些许变化,前院儿的小露台,去年晾猪腿的地方加了一间小房,花园旁边多了一间活动室,漳河边一排正在收集夏天声音的小朋友,在老师的带领下,用心听用收音器录制着小河的奔淌、虫鸣鸟叫……他们是植物私塾夏令营的小朋友,连同家长都住在碧山的两家猪栏里,加之散客,于是,这两家店,一床难求。




碧山的傍晚




一天中光线最好的时间就是傍晚时分,夏季的黄山还是很闷热的,下午我们就在别墅里乘凉,紧赶慢赶完成上饶的案头工作,6点来钟我突然对熊猫说,我觉得咱们现在应该出去……两个骑车人沿着我的记忆去寻找那条进村的林荫路……



门前的小河清澈,一对夫妇正在捕鱼,穿过民房区域,路过碧山村的标志云门塔,傍晚的天泛着蓝光,弯曲的小路通向远方,我终于拍到了心心念念的绿油油的田野,田野里倒映着云天的灌溉水渠,年久失修遭遗弃已长满植物的破房子,蛤蟆蛐蛐儿竞争上岗了,远处袅袅炊烟,人们骑车回家吃饭,耳边没有人为的噪音。




碧山,是一幅彩色的水墨画,这句话就好像“北海公园的白塔里那尊纯金的大铜佛”一样,像个冷笑话。

但是,它就是。




黟县碧阳镇碧山村,无数次与密友谈过,一个很难用三言两语说明白的地方,才疏学浅,也难以表达一拥而上的情感。

它不是景点,也不要用景点一词玷污它的纯洁。

它是最理想的旅居生活地,最生态的农耕文化村。

古徽州所在,碧山,请记住它的名字。





我的直觉是对的,“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我们找到了来时的路,找到了“初极狭,才通人”碧山村的看门树。蝉鸣蛙鸣叫得更狂烈了,我疾驰在前方,回头等她汇合。她从树洞中驶来,带着我们大城市的卑微,我们稀罕这儿,要用压榨出的时间和金钱成本,才能见到当地人唾手可得的幸福。

我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来养老。



城市马路上的电线杆子你习以为常,意识不到它的存在,插在田里就成了风景的重要组成部分。电线在天空中搭起了弹不出音乐的三线谱,村儿里的鸟儿颇有女娲补天的精神,缺乏夜生活就把自己化成了音符,站在上头唱歌。




我跟熊猫说,你看,每一个稻子叶尖儿上都有一滴露水,她问我:“你说它是热得吗?”我说有可能是馋得,该吃饭了,该吃落昏咯!



碧山的夜生活从傍晚开始,也从傍晚结束。

我在风里驰骋,狂奔回栏。

天擦黑儿了,村民站在乐成桥望向漳河水,看风景聊天。

看见了吗,远处的小灯,那就是最亮的路灯了,还是村子的核心区。




同住这里参加夏令营孩子的父母看我们总是拍照片,偶尔也会聊两句,同是城市来的人们,交换着各自类似的感受。我听见一些住客在就餐时间,还拿着手机在院儿里的树下打电话,说着那些个官居高位,身居要职的人冠冕堂皇的话术。就一个字,累。






此刻的我的幸福,就是终于睡在了魂牵梦绕的猪栏的床上,终于又见到了昏黄的灯光,终于又吃到了大柴锅做的人间烟火,在中国第一瓶乡村精酿的诞生地喝上了新出的啤酒,捧着米酒“秋瘾”,钦佩少东家的创意文采,摸着乖乖的秋田,看着门前疯长的杂草,万物本应自然。




这一次我不再重蹈覆辙,想看介绍的可以看我去年的内容。这篇我只想写碧山的故事,写我们的流水,写它的日与夜,写它的白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