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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福”城,一座能让人安心住下的城,去一次上头一辈子

2023-03-09 16:40:01


南方秋天的开头,似乎都是从一阵风、一场雨、一次日落开始的。

有的地方适合吹风,有的地方适合听雨,而福州适合看一次长长的落日。漫步在福州,看落日侵袭山海,揉满大街小巷,书写流金岁月。


福州的秋天,来得猝不及防,也走得悄无声息,那短暂的秋日时光凝练在清晨黄昏,与水,与海,与古榕,与街巷密不可分。

在山的凝视中,在海的深情里,在棵棵古榕的浓荫下,在道道桥梁的纵贯间,在长街小巷的斑驳里,在花窗鞍墙的古韵中,梦里的福州,跃然纸上.......



福城

福州,别称榕城。

它从历史的洪流中走出,不觉已过了2200多年。

世人喻之以“海滨邹鲁”,赞之以“有福之州”。


福州,福州。

单是一个“福”字便凝结了中国人最大的期盼与最美好的祝愿。


作家郁达夫曾在福州小住,他在《闽游记历》中这般形容福州:“闽都地势,三面环山,中流一水,形状绝像是一把后有靠背左右有扶手的太师椅子。”

“环山沃野、派江吻海”,福州身在“福”中。

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让它兼并包容,也让它温文尔雅。


“路逢十客九衿首,半是同窗旧弟兄。最忆市桥灯火静,巷南巷北读书声。”彼时的福州,几乎人人读书尚学,且代有名人出。宋代的“父子八进士”,明代的“父子孙孙世进士”,皆为一时佳话。

金学孟在《福州赋》云:“人杰地灵,俊采锋芒,振铎、冰心,一代文学巨匠;景润、孟超,千秋功业开创。林则徐、黄乃裳、方声洞、侯德榜。”

今日,虽再难重现那时光景,但那些见证过历史风尘的街巷仍保持着一份优雅与温婉。


街巷,是福州的灵魂。

252条老街巷,凝固着福州的文脉、历史。


人们常说:“一座三坊七巷,半部明清历史”,此言不虚。

200余座古建筑鳞次栉比,从这里走出的名人如过江之鲫,且每一个都在中国的近代史上赫赫有名。


坊巷之内,白墙斑驳、马鞍墙高耸,匾额高悬。

最北面的杨桥巷,有林觉民的故居——其侄女林徽因也曾在此居住过,后来卖给冰心的祖父谢銮恩,冰心的童年时光便在此处度过。


拐进那清幽巷子里,就如同打开了一个时光宝盒,那些本存在于书本中人物的与故事,悄然闯入你的视线。

“双抛桥”背后那对相爱却不能相守的青年男女,“衣锦坊”中水榭戏台上演过的精彩剧目,“光禄房”里诗人、画家、考库学家、砚藏家留下的印记........



单一个三坊七巷便有讲不完的故事,更遑论那——

曾是福州商业中心与航运码头的上下杭,驻扎着各国领事馆建筑的乐群路,安泰河边的“海军街”朱紫坊,以及林则徐出生地、也是福州贡院所在的中山路……

旧时繁华,归来寻常,长街小巷,人来人往。



丫霸

“丫霸”,福州的方言,意为很好。

福州,确实丫霸。


漫步在福州,常会遇到百年巨榕,这是“前人”留下的福荫,也可窥见这座城市的底色。

传说宋朝时,张伯玉时任福州知府。闽越大地,夏天暑热,为了消减闷热,于是他便命人在全城种植榕树,几年功夫,福州已是“绿荫满城,行进自不张盖”。炎热夏季,人人皆有避暑乘凉之所。


闽之一字,恰似福州人的缩影,出门为龙,进门为虫。

他们敢拼敢干,却也乐享安逸。


晨起去爬爬“三山”,去涌泉寺拜一拜,去般若寺逛一逛;点一根烟,泡一壶茶,斜躺在竹椅上听一段福州评话,便是一个悠闲的午后;或是约上三五好友,在麻将桌上大杀四方,一个白日便过去了。

这种寻常烟火,这种闲情逸致,让人心有眷慕。


然而福州最让人眷恋的,却当属清晨街头的那些烟火味浓浓的早点。


一碗热腾腾的锅边糊,再配上香喷喷的肉饼或者海蛎饼,一稀一干,一脆滑爽口,一酥香鲜美,两种美味在舌尖碰撞出满满的幸福感。


福州鱼丸,也是一绝。你能在街头看见它的身影,宴席餐桌上亦有它的存在。

汪曾祺在《初访福建》中说,“鱼丸、肉丸、牛肉丸皆如小桂圆大,不是用刀斩剁,而是用棒捶之如泥制成,入口不觉有纤维,极细,而有弹性……”


此外,还有捞化、花生汤、荔枝肉、酸辣汤、 海笋、米斋、米时、马蹄糕、鱼面、鱼卷、肉燕、拌面、芋头糕、海蛎饼、永泰葱饼、糯米饭、光饼、糟肉/鱼……数都数不过来,更遑论吃呢?!

福州,一座能让贪睡的人也能早起的城。


郁达夫在《饮食男女在福州》中,赞道:“福州的食品,向来就很为外省人所赏识。”确实,一道佛跳墙就是福州美食的最大底气:

鲍鱼、海参、鱼唇、牦牛皮胶、杏鲍菇、蹄筋、花菇、墨鱼、瑶柱、鹌鹑蛋........光是处理原材料就要花费几天功夫。


将28种山珍海味,汇于一炉,再加以高汤与福建老酒,文火煨制10多个小时方成。掀开盖子的一瞬,酒香混着各色荤香扑鼻而来,唾液随之而起,瞬间食指大动。


常言道:“七溜八溜,不离福州。”

这样的神仙生活,外地人都心动,更何况本地人呢。


民国福州才女庐隐在最后一次故乡之行时曾这样说过:

“微风穿林,涧底流泉,别成音韵,更是使我怔坐神驰。我往往想,这种清幽的绝境,如果我能终老于此,可以算是人间第一幸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