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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最好的酒,追最美的女人:“直男”海明威的一生

2019-11-19 04:01:12

文/贝小戎

海明威的孙女玛瑞儿说,海明威热爱生活馈赠的所有财富,“他品最好的波尔多酒,追求宴会上最美的女人,他是绅士、猎人,他酷爱垂钓,热爱美食和美酒,钟情于简洁的文字。”

《生活,在别处》中说,海明威曾与许多明星有暧昧关系,从玛琳·黛德丽到英格丽·褒曼,还有艾娃·加德纳。在巴黎,他对伊文思说:“我的绝色女友来了。她的腿简直是从肩膀开始的。”第四任妻子玛丽要去迁就、容忍丈夫的怪癖以及名气,还要对海明威的艳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说:“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他有过不止一个女伴。”

《生活,在别处》

菲茨杰拉德在海明威第一次离婚时说,海明威每写一部伟大的作品都要换一个妻子。海明威从其妻子(其中有诗意的部分,但依旧残忍)身上获取写作素材。他与第三任妻子玛莎的婚姻如同暴风雨般动荡不安。因为玛莎本身很强大,她是一个专业的记者,在前线报道时,像男人一般勇敢,完全不是一个温顺而热情的伙伴,她做的所有事情都让海明威感觉自己作为男性的统治地位与掌控力受到了质疑。

海明威与第一任妻子哈德莱在婚礼上

海明威和玛莎与中国军官合影,摄于1941年

一生中,海明威在巴黎写密歇根,在古巴写巴黎,在佛罗里达写西班牙,在西班牙写非洲。对他来说,生活永远在别处。从佛罗里达到怀俄明州,他随着狩猎与捕鱼的季节迁移。这当中还包括旅居欧洲,到西班牙潘普洛纳观赏斗牛以及在纽约稍事停留。对他来说,地理起不了什么作用。

虽然他经常来回奔波,但他却是一个沉得下心的人。他过着极其规律的生活,每一天都是由写作开始,他曾略带夸张地声称,他见过生命中每一个日出。他一直都在探求所谓“晨曦初现时的真实”。下午三点半,他会离开写作室前往酒吧,享用一长串饮品。

海明威在营地写作

《流动的盛宴》结尾说:“这就是我们年轻时的巴黎,那时我们很穷却很快乐。”油炸小鱼、葡萄牙牡蛎、烤小母鸡、芦笋,他把所有这些他品尝过的菜都写进了书中。他从不忘提及菜的用料、酒的名称和饮料的商标。

他在巴黎遇到了塞尚和莫奈的现代艺术,这启发了他的创作。“简单平实的词汇令他的文字具有一种奇妙的特质,形容词和副词逐渐消失,句子更加简短有力、富有节奏,舍弃富于变化的典雅风格,选用几乎无休止的重复,如果说光线是构成莫奈画作的元素,那么构成海明威作品的元素则是地名、商标和细节。和塞尚一样,他试图打碎高脚盘,破除透视法,将物体平面化。”

海明威在巴黎,摄于1924年

在马德里、巴黎,一些商家炫耀自己是海明威常去的地方。在今天还有一家马德里的餐馆打出广告:“我们保证海明威从来没到这里吃过饭。”海明威模仿大赛每年都会在基韦斯特举行。1950年代,海明威从意大利前往西班牙时,遭到了一群疯狂粉丝的包围,要求他在所有他们手边的东西上签名,从《解放黑人奴隶宣言》到《炖菜》。

海明威一些重要的作品是以战争为主题的。但“与其说他是战争的参与者,倒不如说他是一个迷恋战争的观众。他既没有马尔罗在《希望》中表现的理想主义,也没有奥威尔在《向加泰罗尼亚致敬》中表现出的介入意识。对他来说,战争是一片发现自我、发现自身生理与存在极限的风景。他把战争视为最有趣的户外运动,是对自身勇气和男子气概的考验,是一种存在与自恋意义上的自我展示。他日后当战地记者、热衷斗牛、猎杀巨兽,都是为了展示自我。他与危险同行,并日渐形成了一种处变不惊的风格。”

《永别了武器》剧照

《乞力马扎罗的雪》发表于1936年,记录了他的第一次非洲之旅。“第一次非洲之旅让海明威得以在非洲,在这片对于白人男性的胜者气概而言如同最后一道边界的大陆上,建立自己的男性功勋。”他描述了狩猎的激动人心以及带回的战利品。在非洲,他剃了平头,宣布要融入土著人,把自己的衣服染成了橘黄色,模仿马塞人的长袍。

海明威去西班牙,要参观普拉多美术馆,更要去看斗牛表演。他说,斗牛不仅仅是穿着粉色长袜,在斗牛舞的音乐中把牛杀死。在他那里,斗牛成了艺术的隐喻,成了人类生存状况的表达,在野蛮的斗牛中,海明威试图寻找受伤的、受死亡折磨的人性,“我们是人,我们生活在死亡幽暗的影子里。”他坚信斗牛并非一场运动,而是一场悲剧,洛尔迦说西班牙是唯一一个让死亡成为全国性表演的国家,海明威来自一个把棒球作为全国性消遣的国家,吸引美国人的不是死亡,我们被胜利所吸引,我们努力躲避的是失败,而不是死亡。

斗牛士奥多涅兹在赛场向海明威问好

摄影师说,海明威是一个很害羞的人,一个试图躲在寂静及隐秘的墙背后的人。但他也有意识地塑造自己的形象。这部影像集中有大量图片,注释也很重要,比如解释说,海明威开始留络腮胡,是因为阳光和寒冷会刺激他脆弱的皮肤,他还有一个猫的墓地。


晚年海明威遭受着抑郁症和妄想症的困扰,流露出自杀倾向。他曾试图扑向一架正在跑道上起飞的飞机,想要冲进它的螺旋桨。但他依然能说:“在我这种年纪,我依然会为水仙花以及故事的忽然出现而感到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