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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女14年后重聚“互撕”:爆猛料!

2020-04-10 22:00:58

1

卖情怀这招用多了,难免会翻车。

最近,2006年超女被安排在节目上重聚,主嘉宾是尚雯婕,其他过来带给她惊喜的嘉宾分别是许飞、厉娜、唐笑、韩真真。

当“姐妹团”唱着06年超女主题曲一起登台的时候,尚雯婕先是惊诧,然后开始擦眼泪,最后直接蹲在地上哭了。

按照套路,此时台上应该是大家哭成一团、互诉衷肠吧?然而,并没有。

看这不情不愿的拥抱,以及许飞脸上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最先开口的是唐笑,她说:其实我们有聚,只是我们总是没有你。

主力队员是许飞,她像连珠炮一般,“质问”尚雯婕:

我微博私信你过,你从来不回复,我们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有聚会你都不参加,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包裹起来,为什么要把我们弄丢呢?

台上的其他人都一脸懵,场面十分尴尬。

还没完,节目播出之后,许飞发了一条长微博,直截了当地拆穿了她们的塑料友谊:

微信都没有加,微博私信也没有回复,台下的我们明明形同陌路,怎么一上台感情就变好了?

本来应该是姐妹情深的剧本,画风却突变成了拆穿塑料情,成年人的友谊太脆弱了。

当天晚上,“许飞手撕尚雯婕”,两边超女纷纷站队,成了微博的热搜事件。

那么,许飞和尚雯婕到底谁错了?

我觉得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节目组。

明明是形同陌路的两类人,完全不属于一个世界,一个已经抛下当年的东西,不断向前,一个还在沉浸在过去当中,怪对方抛弃了她,这两类人却偏偏要拉到电视上卖情怀,假装关系很亲密,这不翻车谁翻车?

其实,类似这样尴尬的重聚,近年来已屡见不鲜。

《还珠格格》剧组,大大小小的重聚不下十次,有一回,福伦福晋、小卓子小邓子、萧剑、蒙丹、柳青柳红等配角全都集齐了。

可场面,却是一个大写的尴尬,在漫长的握手、寒暄过程中,演员们手足无措,只能绞尽脑汁地尬聊。

比如“福伦”问赵薇:你怎么长高了?赵薇回答:啊是,我长高了。

尬到令人窒息。

其实想想也正常,许多演员自从拍完戏后,20多年从来没有任何联系,再见面的时候怎么可能熟络或者亲近起来?

之前尚雯婕在节目中回应许飞的一段话,我觉得很真实:

“你们是和我向着同一个目标去进军过的人,我们在一起3个月,奋斗目标是一样的,我们是共情过的一群人。

我不和你们联系,不参加你们的聚会,哪怕我跟所有人保持距离,但不代表那段记忆我不珍视。”

说白了就是,令人感怀的是那段青春岁月,而非短短3个月时间内结成的“朋友”。

我们普通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仔细想想,我们是怀念那一段岁月还是那一段岁月中所有的人?

上学的时候,工作的时候,参加某个活动的时候,我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他们是同学、室友、同事、伙伴,但不可能每一个都成为我们的朋友。

即使是那些曾经形影不离、无话不谈的朋友,也可能会因距离和三观而渐行渐远。

多年之后,留在我们脑海中的,只是一个个模糊的名字和面孔。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必要重聚呢?

你经历的事情,他无法理解,他遭遇的事情,你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随着时间和阅历的增加,你们的三观越来越远,再也无法聊到一起去,这样强行聚到一起,只会破坏当年的美好,增加彼此之间的尴尬。

散了就散了吧,强扭的瓜不甜,强聚的友谊,只会惨淡收场。

2

贾樟柯的电影《山河故人》中,有一句流传甚广的话:每个人都只能陪你一段路,迟早是要分开的。

少有人知的是,贾樟柯和表弟韩三明的友谊,正是这句话的真实写照。

少年时期,贾樟柯和表弟关系非常亲密,兄弟俩经常在一块玩儿,不分彼此。

但在贾樟柯读高中的时候,韩三明却因家庭原因无奈辍学,然后下煤矿赚钱养家。

此后十余年间,贾樟柯扶摇直上,27岁拍出斩获了无数国际大奖的《小武》,成了家喻户晓的大导演,而韩三明则一直留在家乡挖煤。

人生轨迹的巨大差异,让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偶尔回老家见面的时候,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客气地笑笑。

“虽然他话很少,但是我知道,他内心涌动着所有的感情。”

在《三峡好人》点映的时候,贾樟柯说起这段往事,一度哽咽。

谁的童年少年时期没有一两个死党呢?那时我们或许还会勾着手指,信誓旦旦地说好友谊天长地久,一辈子不分开。

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幼稚的承诺,没有什么能敌得过时间。

也许是因为天各一方,也许是因为三观不合,总之,曾经浓到化不开的友谊,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至化为乌有。

鲁迅在《故乡》中,写到自己的童年玩伴闰土,那时的闰土是个生机勃勃的少年,带着鲁迅爬树捉鸟、月下刺猹、海边拾贝,留下了许多美好难忘的回忆。

多年之后再见时,鲁迅满怀期望,以为他们仍然可以像小时候一样谈天说地。

但是,闰土已经在生活的重压之下,变成一个麻木的中年人了。

“他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

这一声“老爷”,让鲁迅似乎打了一个寒噤,他知道,他和闰土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老友时隔多年后再相见,常常不是秉烛夜谈、亲密无间,而是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正如龙应台在《亲爱的安德烈》中说的:

人生,其实像一条从宽阔的平原走进森林的路。

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结伙而行,欢乐地前推后挤、相濡以沫;

一旦进入森林,草丛和荆棘挡路,情形就变了,各人专心走各人的路,寻找各人的方向。

那推推挤挤同唱同乐的群体情感,那无忧无虑无猜忌的同僚深情,在人的一生之中也只有少年期有。

3

《最佳损友》里有一句歌词: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每次听到,都心有戚戚。

曾经无比亲近的人,逐渐形同陌路,当然会不甘心,但是,真没什么必要去强行挽回。

桌子有一个大学同学叫小希,那个时候她在我们班上有一个关系很好的闺蜜,是那种可以为彼此两肋插刀的挚友。

她们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一起自习,一起吃饭,一起翘课,一起吐槽讨厌的人,可以躲在被窝里交换心事,可以安慰彼此所有的孤独脆弱。

她们还约好,将来结婚时,一定第一个通知对方,要做彼此的伴娘,还要做彼此孩子的干妈。

直到毕业那一天,她们都是这样坚信着的。

因为两人不在同一个城市,身边都逐渐有了新的社交圈,刚开始,她们还会在微信上频繁联系,说说自己的糗事。

到后来,联系越来越少,再后来,仅有的联系就是偶尔给对方的朋友圈点赞,或者评论一串浮夸的“哈哈哈”了。

闺蜜结婚的消息,小希还是通过朋友圈知道的,伴娘团,是一些她从没见过的新面孔。

那一刻,过往的点点滴滴全部涌上心头。

小希觉得心里很不好受,她冲动地抓起手机,编辑了一大段话,质问闺蜜为什么不通知她,诉说自己的不舍与委屈。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小希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这条短信,重新写了一条,发送了出去:听说你结婚啦?恭喜啊。

闺蜜很快地回复了:谢谢。

小希和我聊天的时候,说起这段往事,眼眶变得湿润,我也听得感慨不已。

记得小时候,我们要和某个人绝交,往往是大张旗鼓的,写绝交书,还要请“公证人”、按指印。

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失去友谊的过程,常常是悄无声息的,没有争吵,没有误解,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断了。

也许某一次,我忘了回你的信息,等想起来再回你的时候,发现你已经把我删除了。

《千与千寻》里面有这样一句话:

“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自始至终陪着走完。当陪你的人要下车时,即使不舍,也要学会挥手道别。”

那个与你携手并肩的朋友,他曾给过你珍贵的陪伴,现在,你也要接受他踏上自己的路途,去拥有一段与你无关的时光。

我们都走在风中,你离一些人近了,就离我远了,既然留不住,那就好好告别,彼此祝福吧。



 “你看天上那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亦复如斯。”

人这一生到最后,有三五好友,一二知己,已是最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