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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奸李士群为何被日本人毒杀?

2020-05-25 18:00:54

穿越历史的迷雾,检视历史的足迹,仰望历史的辉煌,感怀历史的沧桑。“剑雄品评文史经济”与您同学同行,同喜同叹。您的关注,是我奋笔疾书的动力,您的阅读,是我剖析探幽的初衷。

无论如何,李士群都不会相信,自己会象手下的吴四宝一样,死于日本主子的毒杀。所不同的是,吴四宝是死于日本人和自己的双重绝杀。

在那个时候,理应看出自己与日本人,处于实质上的同床异梦状态。否则,吴四宝凭什幺会在相隔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就被连着毒杀了两次呢?

也许,自己当时周旋在日、伪、国、共、苏(暂且这幺说吧)这五者之间,以自己独特的手法,屡屡挑拨、又屡屡得手,太春风得意,进而得意忘形了。

现在看着自己上吐下泻的症状,想到吴四宝死后,脱水成猴子大小的惨状,连饮弹自尽的想法,都浮现在脑海之中了……。

据战后对李士群史料的分析,很多史家对其身份有所争执。他到底是属于单面、或双面、或多面间谍之中的哪一类的特工呢?

属于哪一类,似都有所疑窦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他除了今已定性的大汉奸的身份以外,到底还是一个什幺样的人?



李士群至今仍面目模糊,是因为他的经历有太多的背人之处。经历有点过于曲径通幽,导致他的历史,一点儿也不清晰。

甚至在1932年后,因为局势的复杂,连他的领导人对他叛变与否、是否为卧底,也吃得不太准。但他有很大的野心和能量,这点到是毫无疑问的。

早年间,李士群夫妻都曾参加了革命。1927年首次大革命失败后,双双被组织送到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列宁学校、伯力(共产国际的远东情报局)和海参崴的苏联特警(特工)学校,共计留学了一年多。

这个时段,是史家争执的一个重点。

他是否还另外效忠于苏共和苏军情报总局呢?看看他留学过的几个学校和单位,再看看苏联当时共产国际老大的身份,在这几个重要的地方,为他国的组织白白地培训顶尖的特工人才,明眼人看了,也就呵呵了。

再看看那个时候,在中国的地面上,可不仅仅是满清余孽、北洋军阀、国共两党在角力争斗,其背后的英、美、苏、日等大国鬼影之曈曈,让上海的水深的不得了!



1928年,李夫妇回国,即被选入中共特科一科工作,这可是中共最顶尖的特工机构(这从侧面,又一次证明了李极为优异的特工能力)。

以记者身份行特工之实。在租界被捕后,借与上海滩的老流氓季云卿之力,被保释出狱。

32年再次被捕,这次是“中统”干的,狱中李遭到严刑拷打,最终自首叛变。后来,夫妻双双成为“中统”的特务。

作为中统特务,在潜伏期间,李极为巧妙地向国共双方隐瞒了对自己不利的经历。要知道,双方的特工部门,可是人才济济、高手林立,单凭瞒报显然是不行的。必须居中转寰做些实事,才可以混得过去,这需要什幺样的脑子才行呢?

又与有同样的经历的丁默邨相识。组织判明不了他是否叛变,为考验其忠诚度,令其刺杀已被判明叛变的丁默邨。1933年,丁、李竟组织人手,以刺杀中统上海区区长史济美的轰动,来相抵交差。

此举震惊了中统当局。丁与李旋即被捕,又因证据不足,再加上其妻叶吉卿打通门路,不惜献身于中统副局长徐恩曾,李士群即被释放,仍着其效力于中统。



被捕释放,已是幸运至极,却不被中统所弃用,这个人可真是个顶尖的特工人才。做事神龙见首不见尾,手脚利落,遗留的证据肯定很少,竟令堂堂的中统,也对之犹疑不定,唯恐弃之而糟蹋人才。

个人能力之强、背景能量之大,令人不禁叹问他究竟是谁,为谁在效力?

在沦陷后的南京,与汉奸特工川岛芳子和日特机关勾勾搭搭。日本人占领上海后,因与日本驻沪宪兵队,和日本特工的“梅”机关之间关系暧昧。

在与丁默邨的争斗中取胜,遂上任大名鼎鼎、血债累累的极司菲尔路“76号”特工总部的副主任,实际上,却掌握着“76号”特工总部的实权。

双方争斗不死不休,李再次向丁默邨挑战。在日本特务机关的支持下,又夺得汪伪政府警政部长一职。接着赶走了汪伪政府江苏省的主席,并由他兼任省府主席及省保安司令。

至此,李士群爬到了手握一方诸侯大权的军、警、特、政的权力顶峰。

在此其间,与戴笠的军统机关血拚,让上海躺在极度恐怖的血腥之中。军统杀汉奸一人,“76号”回敬一串炸弹和一地死尸;

军统再杀一人,李士群的特务,就把军统驻上海的特工站连根拨起;军统用手枪暗杀,“76号”竟以机枪和军用炸弹去回敬。



委身于倭寇做狗,竟敢狺狺狂咬和无所敬畏地对抗国家的特工强力机关,打得扬名中外的军统特工们无所藏身,纷纷躲到租界里,去喘息养伤。

四年不到,李就炮制了暗杀、绑架等惨案达3千余件。许多抗日的仁人志士、中、军统的特工、国军的军事人员、行政要员、抗日的媒体报人死于其手,手法极尽恐怖和残忍。

戴笠吃痛不住,又一筹莫展,匆忙叫来上海滩的黑道大亨杜月笙去调停。为此,还引得蒋公介石一见到戴笠,就常常当面挖苦他,“怎幺了,是不是又是遂昌人打败了江山人,说过来听听”。

一口浓重的奉化腔零敲碎打、娓娓道来,直噎得手眼通天的戴老板,是又羞又气差点没背过气去。

还有,李又谋得汪伪的清乡委员会秘书长之实权,利用与社会公众的信息差。

每次在预先得知随同倭寇清乡之时,要控制什幺战略物资,就预先收购什幺物资来囤积居奇,并走私战略物资,贩卖给各方而大获其利。

多行不义必自毙!别看走私是件赚钱的小事,与军政大事扯不上边。就是这件事,彻底让日本人开始着手作放弃李士群这只喋血鹰犬的准备。



走私战略物资,一方面扰乱了上海的经济环境;另一方面,日本谍报机关也不是废物。其实力在各大国的特工机关中,也是声名显赫。

对李士群不顾日军之军事管制政策,乱贩卖战略物资给哪几方,绝对是心知肚明的。

说得难听点,李士群当时尚有大用,虽屡屡资敌肥己,也是因日本人暂时留着观察,不搞他罢了。

再一方面,蠃利的生意干得太多,上海其他的资本家还要不要活,上海的经济还要不要?

最厉害的一条是,日本人为了维持所发动的太平洋战争,不想再让上海乱了,如此就必须,让上海成为太平洋战争大后方的一个稳定的战时经济输出口。

否则死伤枕籍地占领上海,又有什幺用呢?

由大乱到了大治,日本人想法变了。可李士群依然利欲薰心,屡屡无视来自于日本高层的高能预警,忘了自己即使权势再大,始终只是一条日本狗。屡教不改后,日本人当然杀其之心顿起。

同时,军统局杀李之心,也在日积月盛,因为不除之,就别想在上海立足和抗日。而放弃上海,这个各大国的博弈之地,对国民党来说,是绝对不可以容忍的。

由此看来,李士群杀戮、挤压军统太过了。

过犹不及,反累及反噬自身。看来在中国,行事中保持一定的“中庸之道”,还是挺要紧的。

就在李士群大权在握、飞扬跋扈、为所欲为之时,死神在敌对双方的冥冥合意之中,飘飘然地降临到距李士群仅一尺之遥。



你说这种除大奸之事,经潜伏的唐生明(指挥南京保卫战的唐生智之弟)从中挑拨、设计也好;

经暗中“反正”的周佛海选定的“上中下”三策,实行一策也好;经场场落败、恨李入骨的丁默邨从中协助也好;

还是由于李士群的靠山之一,日本“梅”机关的睛气庆胤奉调回国,李从此如丧家之犬、无人荫护也好。

反正,日本人和国府都铁了心,一定要除掉李士群这个“刺儿头”了,这才是这件事情的真正本质。

换个角度看,未尝不可以这幺说,李以其过人的特工才华和骄人的熏心贪欲,被时势和人言所忌惮,借中日政府之手,而自绝于世,也是成立的。

玩水的,终将呛死于水中;玩刀的,迟早引颈于刃下。人呐,干任何事情,都要悠着点。人要能活过短短的3万余天,即可谓登峰造极、家有余庆了!

1943年9月6日,日本宪兵特高课的课长冈村,以调解李士群与熊剑东之间的矛盾为由,在家宴请李士群到席。说是宴请,其实就是硬请。李士群虽心有所知,但仍不得不勉力到席应之。

在席中,李却极为谨慎,啥酒也不先沾,啥美食也不先吃。别人吃喝了这盘菜、这瓶酒,他就跟着吃点、喝点。也就是进入了特工手册所载之,典型的防御状态之中。



冈村也不着急,假装像二傻子和太监一样,一直在前边为李士群试食。可别忘了,有这幺一句话,任你精过鬼,也得喝你日本老娘的洗脚水。

一道道大菜接连运席而过,一切自量,没人指点或强逼李要吃喝哪样酒菜。

最后,冈村夫人端上一小碟的牛肉饼给李。李又绷紧了神经,不顾宴席之礼仪,将这小喋单人份的牛肉饼,强推给别人吃,而他人又以借口十足的理由,推还给了李。

李心中犹疑不肯食,而不食,又终不礼貌,僵着又等于骂日本人在下毒。李此刻既心累又抓狂,谁人可怜!

这时,其余的三小碟牛肉饼也相继上席,冈村等三人,在嘻笑之间将饼吞下肚。

大家笑嘻嘻的,似在不经意地的谈笑之中,瞟了李一眼又一眼。也不催他,就让他这幺陪着眼前的这碟牛肉饼,僵坐在那里。

这种无形的心理压力,啧啧。想想日本人又得罪不起,又不敢无故退席。绷到席终,神经也差点断成了几茬。再僵着,等于当面骂主人在宴席中下毒。

顶不住压力,李就开始去找吃饼的理由。喏,三个人吃下去都没事,我就吃一小口,应应景,也理该没事吧。一糊涂、一放松、一激灵、一高兴,就咬了几口饼。



阿米巴菌,日本特有的生物战黏液类细菌,食之一天半之后,主发于肠道系统,特征是上吐下泄不已。染上了,脱水贻尽不成人形而死。

吴四宝因敢于乱抢日本主子驻上海银行运钞车中的金条,在表面上被释放后,日本人和李士群暗中相继给他下了阿米巴菌毒,最终上吐下泄,变成了一只猴子般大小,方气绝身亡。李士群,也将在一天半后,毒发而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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