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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政委易荡平重伤,敌人大叫抓活的,他夺枪自尽:誓死不当俘虏!

2020-05-10 18:00:26

1934年的冬天,为掩护中央纵队顺利度过湘江,红一军团和红三军团竭力战斗,而红一军团二师第四团的耿飙已经在觉山与敌人激战了一天一夜,面对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且看耿飙如何化腐朽为神奇,虎口脱险。


弹尽粮绝,政委负伤

1934年11月底,天刚拂晓,国民党人喊马嘶,第三次开始了向觉山充分,耿飚与杨成武对部队进行了再动员,准备迎击敌人的进攻。这时,第一师的急行军赶来,协助第四团在左侧防御。但这支队伍已经连续奔波激战数日,部队十分疲劳,有些战士站着都能睡着,这支部队才开入一半,国民党军的炮击就又开始了。

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国民党军增加了更多的山炮、飞机,打算依靠纯战备优势击垮红军,狂轰滥炸之下,原先熬夜修好的工事,被炸得支离破碎。第四团的基本指挥所都已经找不到合适位置,只能根据炸弹落下的声音,作跳跃式移动,从这个弹坑跳到那个弹坑。


但红军仍然顽强的战斗,只要国民党军炮击一停,战士们便从灰土里、树枝里跳出来,向冲锋的国民党军猛烈射击,许多伤员就这样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激战中,一营长罗有保曾跳到耿飚身边,大声地问道:"团长,还要顶多久啊,兄弟们都快打光了!"

耿飚没有看他,只是说:"不知道,反正必须得顶住。"


他愣了一下,又回到了指挥位置上。后来罗有保告诉耿飚,他根本没听见团长的话,因为耳朵被炮弹震聋了,但看团长的神情,就知道一定要顶住。

直到下午,左翼的阵地上,枪声突然减弱下来,山头上出现一片黑压压的国民党兵,第一师的阵地失守了,红一军团指挥所转移到第四团的阵地右侧。国民党军利用左翼做跳板,向东边各山头发炮,频频发起集团进攻。不久,第一师彻底放弃了阵地,耿飚阵地的右翼,一下子成了火线。


敌人的后续部队源源赶来,右翼第五团阵地的几个小山头都相继停止了枪声,可以笃定那里的红军已经全部阵亡。国民党军集中了绝对优势的兵力,向第二师的主阵地压过来。

这时,第五团已经放弃了全部工事,退到山顶上做最后的阻击。国民党军便调整了一下部署,重点攻击第五团阵地,山顶上,只剩下两个连队,由第五团政委易荡平率领阻击。激战中,易荡平身负重伤,眼看敌人已扑上来,大叫抓活的,他便命令警卫员给自己补一枪,警卫员泪如泉涌,不忍下手。他夺过枪,实现了誓死不当俘虏的誓言。

右翼的防线相继失守,第四团处于三面包围之中,敌人直接从侧翼的公路上,正面展开突击。第四团第一营与敌人厮杀成一团,本来正在阵地中间的团指挥所,成了前沿。七八个敌兵利用一道土坎作掩体,直接窜到了指挥所前面,耿飚组织团部人员猛甩手榴弹,打退一批又钻出一批。

易荡平

警卫员杨力用身体护住耿飚,连声叫到"团长快走"。耿飚杀红了眼,大喊拿我马刀来,直接率领团指挥部开始正面格斗。收拾了几股敌人后,耿飚的全身到处都是血浆,血腥味使他不停地干呕。

就在第一营阵地即将沦陷的时候,正在第二营指挥战斗的杨成武急率通信排向团长增援,交火之后,杨成武陷入了层层重围,一颗流弹击中了杨成武的右膝盖,血流如注。国民党兵一见杨成武是干部,立即从四处围过来,疯狂地喊"抓活的"。赶来救援的战士也负了伤,杨成武只好就地用短枪还击。


这时,第五团五连的指导员陈坊仁,一见杨成武负伤,顾不得自己正在国民党军的火网下突围,便组织火力拼死封锁包围杨成武的国民党军。第四团第二营副营长黄古文见状,也立即组织营救。他连续派出几名战士都中弹倒下,他愤怒得眼都红了,直接滚入火网,向杨成武靠拢,把他营救到第五团五连战士们的身后。

杨成武负伤后,因为伤员太多,团里连副担架都没有,幸好团部书记匡汉谋在路上捡到一个烧了半截的担架,才把他从火线上撤下来。


死里逃生,退守黄帝岭

当李英华向耿飚报告杨成武负伤的消息时,耿飚心急如焚,他们两人自并肩指挥战斗以来,总是配合默契,得心应手,一次次的恶仗、险仗,都被他们闯了过来。现在正是决定红军命运的时候,却突然失去了最亲密的战友,一时间万分难受,可是急也无用,必须得把杨成武赶紧送到后方。于是,耿飚把骡子和马夫以及衣服等都让通讯员拿走给他。

这时,师长陈光冲到耿飚阵地上,指示他们且战且退,向黄帝岭收拢,耿飚连问中央纵队的渡江情况,但陈光无奈的说,才刚渡过一半。


耿飚只能把部队分成三批,交替掩护着向后收拢。这时,全团伤亡过半,战斗力损耗很大,每分钟都有战士牺牲,少走一会儿,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红一军团的指挥部也混在阵地之中了,因为后方一下子变成了前沿。林彪、聂荣臻、左权等指挥员带着一部电台,直接把军委的命令下达到靠近他们的团、营、连。

他们就守在译电员身边,往往一封来电还没全部翻译出来,他们就已经下达第二道命令了。这些电报无不冠以"十万火急"、"万万火急",无一不要求部队"全力阻击"、"保证时间"。


在耿飚退守黄帝岭时,第一、第二两师中间,完全被国民党军隔断,根本无法互通有无。国民党军占领了几个山头后,更加猖撅,重赏组织了敢死队,决心把红军赶尽杀绝。

耿飚在撰写回忆录的时候说,当时的战斗情况,已经无法具体形容,敌人兵力几乎是10倍20倍于我方。第四团和第五团退守的部队以及第六团上来的预备队,完全失去了建制。


反正各级军士只有一个心思,见敌人就打,一定要撑住。耿飚的团指挥所也没有具体的位置了,只有警卫员杨力、通信部主任潘峰两人跟在耿飚身边。他们基本上都是围着山头转,见几个战士或一挺机枪,便下令就近开火,战士们也仅仅从耿飚背上的标记,辨认出他是指挥员。

大家都是衣裳褴褛、蓬头垢面,眉毛头发都被烟熏火燎过,除了白眼球全身都是黑的。


在半山腰的一堆乱石后,耿飚遇到一挺重机枪,主机枪手已经阵亡,副手浑身是血,看样子伤得不轻,只能半躺着射击。当他看到耿飚,边对敌开火边喊:"你们快一点,往东边去!"耿飚一愣,往东边去干什幺?他说是团长的命令。仔细一看,原来他是第五团的,杀红眼了,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耿飚说,东边已经由第四团顶住了,你们就在这里坚持,我去叫援兵。他这才认出耿飚来。耿飚走后不久,那地方落下一排炮弹,从此,耿飚再也没见到这位无名战士。

激战到晚上,终于守住了黄帝岭。半夜,师部令第四团突围,由于第一师已经撤出,第四团成了孤军,师长陈光通知耿飚殿后,等最后撤出黄帝岭时,耿飚身边只剩下了二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