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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过文化部长的周巍峙及王昆和周恩来、文革

2022-10-04 17:05:03

你知道周恩来为什么叫周恩来吗?“恩来”二字的寓意是“恩斯勤斯,来者可追”。

我是从去年的电影《童年周恩来》的影片介绍中了解到这一点的。

下面嵌入的YouTube视频,是《童年周恩来》的简单预告片和片尾曲《悠悠》的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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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喜欢文艺,结交了不少文艺界朋友,包括中国音乐家周巍峙、王昆夫妇。

周巍峙作曲的歌,我曾经只知道《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

2014年9月周巍峙病逝于北京, 享年98岁。我从中国文联发出的讣告里得知,由他作曲的《上起刺刀来》是抗日救亡之歌,曾鼓舞激励了中国军民抗战的坚强斗志,而《十里长街送总理》则抒发了人们对周恩来总理的热爱。这两首歌在YouTube上都没有。

周巍峙名字里的峙,我读作志,这是“对峙”一词里的读音。而在山西的一个地名里,读作赤。

周巍峙的妻子是歌唱家王昆。中文和英文的维基百科《周巍峙》词条都说:他们“育有两个儿子:周七和周月”。不对,这两个儿子是周七月和周八月。

周巍峙和王昆都是中共的老革命,是从延安一路相伴的夫妻,从1944年开始就和周恩来有接触。

根据《三联生活周刊》报道,在延安的联欢会上,毛泽东、周恩来会和大家跳舞。年纪最小的王昆几乎总是第一个被周恩来邀请,她回忆说:“他喜欢和我们拉家常,比别人还要亲近些”,周到的周恩来总会把在场的每位女士都请到。

在名为“文化大革命”,实为“大革文化的命”的运动初期,“雄赳赳,气昂昂”的不是这首歌的作曲者,而是批斗他的红卫兵和造反派。周巍峙受到严重冲击,被隔离审查。后来下放咸宁“五七”干校劳动长达十年。

陈荒煤在他的回忆录《不能忘却的纪念——回忆齐燕铭同志》一文里回忆文革初期他们被关押批斗的时候说:

“一九六六年我们一同被关在文化部旁边那个大庙里,不知从哪里送来了一首歌词,硬要周巍峙同志谱成曲子,并由他教唱。这个歌曲的全部,现在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我记得,其中重复了两句特别别扭的调子,就是:‘我有罪,我们是牛鬼蛇神!我们是牛鬼蛇神;我有罪,我有罪……’”

文革后周七月写了一篇很长的文章,努力说明中国文化大革命里那首臭名昭着的歌曲不是他父亲作曲。

不只是《志愿军战歌》作曲者被整肃,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也被批斗。美军没有抓到的彭德怀,被红卫兵抓到了。这位志愿军司令员当时被指控说过“我就不是志愿的”。

下图显示,彭德怀和所谓彭德怀反党集团的第三号人物,曾经担任中共最高领导人的张闻天一起被批斗。而在张闻天掌权时,由于善待毛泽东而被毛泽东称赞为明君。

《凤凰卫视》一个电视节目的网上标题是《王昆被江青四次点名批斗 一家四口三人入狱》。

评论员马鼎盛在该节目里说的一件事,我判断是1975年的事。说是王昆对胡耀邦控诉四人帮的迫害,胡耀邦很愤怒,说他们想通过你挖东西去攻击周总理,这绝对不可以容忍。你写东西出来,送到邓小平那里去。

王昆写了,署名了。后来邓小平再被打倒,江青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破口大骂王昆。王昆就坐牢了。

根据《三联生活周刊》报道,周七月因为对形势不满,带着“攻击无产阶级司令部”和“叛国”的罪名坐牢九年半,两次被判死刑。1976年1月8日,当“新闻联播”里哀乐响起,正在河北衡水劳改队的周七月感觉当头棒喝,“完了,全完了,国家也完了,我也完了”。

这哀乐是为周恩来而播放,不是为毛泽东而奏响。毛主席还在,尽管不算“健在”而是“在而不健”。周七月此言,显示他已经对这位紧握政权不放、实行“病夫治国”的老人及其治下之国都不抱希望了。

后来,中国没有完,在毛泽东的生命完结后,文革干将四人帮一伙完了,文革也完了。

“完了"这个词有两个含义,一个是“结束了”,另一个是“完蛋了”。文革先是结束了,也被民间大多数人在心目中否定了,后来又被当局否定了,这是“完蛋了”。

1976年10月四人帮下台后,周巍峙夫妇很快就上台了。周巍峙担任文化部电影局核心小组组长,王昆演唱的陕北歌曲等回到舞台,大行其道,其中有歌颂周恩来的歌。周巍峙后来升为文化部代部长。

据报道,89岁的周巍峙与80岁的王昆提起当年的总理,仍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是一个那样亲切的人,自然会勾起中国文人‘士为知己者死’的相知。”而在“文革”那样一个特殊的年代,“总理成了拯救个人前途和国家命运唯一的希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的骤然离世,让几陷绝望的人们“觉得天一下子塌了!”

毛泽东诗词有言形容高山:“天欲堕,赖以柱其间”。从上述引文来看,暮年的周巍峙和王昆回首往事,他们心目中的擎天柱是周恩来,没有毛泽东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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