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斯年轻时风流倜傥,不仅有信托基金支持生活,年轻时还是加拿大空军的见习飞行员。在加州举办了婚礼后,贝克兰德夫妇更一跃成为四五十年代美国社交圈的明星。
1946 年,两人唯一的孩子 Anthony 安东尼出生(小名 Tony 托尼)。继承了父母美貌的小帅哥,从小就在家族的呵护下自由地长大。跟着父母,他周游了欧洲,在巴黎和地中海的豪华公寓、别墅里,过着优渥的生活。
芭芭拉,并不是 born rich 出生显贵的天生名媛。和家人从波士顿搬去纽约之前,她的父亲只是波士顿地区的普通商人。一切,在她十岁(1932 年)那年,彻底改变。
走投无路、贫困交加的芭芭拉父亲,精心设计了一场‘完美自杀’。他改动了车的排烟管,把车停到自家车库后,坐在车内佯装睡着,最后因为吸入过量的一氧化碳去世。
情绪化的美人,仍然还是受欢迎的。在纽约的派对中结识了富翁之孙布鲁克斯后,两人迅速坠入爱河,每晚出现在舞池中。可见到对方迟迟没有娶自己的意思,芭芭拉生出一计,跟男友撒谎称:" 我怀孕了。"为了避免闲人闲语,布鲁克斯在谎言里,迅速与芭芭拉结了婚。
1946 年,两人唯一的孩子托尼出生。社交圈的明星家庭,在曼哈顿上东区购买了豪华公寓,平时办派对宴请的客人,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例如葛丽泰 · 嘉宝)。
这期间,贝克兰德夫妇的婚姻频出状况。芭芭拉酗酒、滥用药物,还有严重的抑郁症。为了逃离社交圈里人们的目光,儿子八岁那年,一家开始了十年周游欧洲列国的生活。
60 年代,一家人在巴黎暂时定居。布鲁克斯的出轨行为愈发公开,结识了一位比自己小 15 岁的英国外交官的女儿后,他向芭芭拉提出了离婚。向来备受宠爱,随意发脾气的芭芭拉哪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她以死相逼,迫使丈夫终止了出轨的行径。
《欲孽迷宫 Savage Grace》剧照)
在如此环境里长大的托尼,尽管衣食无忧,却也深陷沼泽,无法动弹。母亲和父亲争斗的十几年间,他成了母亲唯一的精神寄托,被她圈养在身旁,是唯一的慰藉。
跟着 Jake,托尼开始大量吸食毒品,每一周都和对方一起开车到摩洛哥边境购买药物。这样的叛逆行径,让他暂时逃离了父母,尤其是母亲的控制,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
回程途中经过法国边境时,托尼因为没带护照被捕,奋力想把儿子从警察手里拉回来的芭芭拉,也因为干扰执法被关进了监狱。芭芭拉的暴脾气和不可不服从的控制欲,让母子关系急转直下。
托尼,不可能,也不可以是同性恋。从得知儿子性向的那一刻起,芭芭拉就开始了她的‘掰直计划’。
一边,她假意默许儿子和男友 Jake 的关系,另一边,又找来妓女和儿子发生关系,希望他能被‘修正过来’。除此之外,她也反复地撮合儿子和一位西班牙女同学 Sylvie 的恋情,希望两人能够谈情说爱,把儿子的男友挤走。
布鲁克斯决绝宣布离婚娶儿子女同学的同时,陷入绝望的芭芭拉再次试图自杀,最后被朋友救了回来。而目睹这一切的儿子托尼,夹在父母中间,生不如死,痛苦异常,他的精神状况,也变得愈发不稳定。
和丈夫分开后,芭芭拉交往了一位名叫 Sam Green 的艺术家。在对方提出分手断联后,为了追回对方,她在纽约深秋的大雪里,只穿了一件毛皮草大衣,光着脚横穿中央公园,跑到艺术家的屋门口叫嚣着要进去。
暴力的行为,出现了。
父母离婚后,母亲对托尼性向的坚持,变本加厉。每周定时来家里的妓女,每天被母亲唠叨监视的生活,加上药物的作用,他已经彻底崩溃。
搬到伦敦后,他和母亲经常发生争吵,到了后期,已经上升到拿刀威胁、掐母亲脖子。有一次走到街上时,他把母亲直接推到了车道上,想让车撞死她。警察出现,将他逮捕,可芭芭拉拒绝提告,为儿子辩护说是他不小心。
据芭芭拉亲密朋友说,她曾经说,如果儿子实在掰不直,已经想亲自上阵,让他变成直男。一些朋友说,他们相信芭芭拉可能真的已经这幺疯狂,做了这件事。而另一些说,可能这只是她在绝望之时,自嘲的玩笑,想要博得大家的同情而已。
1972 年 11 月 17 日,芭芭拉和一位俄罗斯公主用完午餐后回到了公寓中。傍晚时分,两人发生激烈争吵,因为芭芭拉不允许 26 岁的儿子把朋友带回家。一怒之下,托尼从厨房拿着一把刀,冲向了母亲,直接刺中了她的心脏。50 岁的芭芭拉,当场身亡。
警方讯问里他说:" 我当时情绪很奇怪,觉得自己被我妈的气场包围住了。她完完全全控制了我。"托尼被捕,因为精神异常导致杀人被关进了警备重重的精神病医院,接受了深入的治疗。
谁能想到,真的被父亲说中了。1980 年 7 月 21 日,在外婆和权贵人士的牵头下,托尼坐上了回美国的飞机。下机后,直接被送到了 87 岁的外婆家里一起居住。年迈的外婆本以为托尼病情已经稳定,却不知道,他已经主动停药多日,整个人是癫狂的状态。
又提刀杀人,又是精神病的原因,托尼被关进了纽约附近的重防监狱,等待进一步的评估。在监狱里,他结识了一帮和自己一样疯狂的杀人犯和强奸犯,也和狱警、室友们发生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