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浪迹瓦尔城酒吧的时候,我结识一位满头棕色头发的姑娘。
说到这里,想起件有趣的事,关于白种女孩头发的颜色。
来丹麦之前,自以为人从出生到死掉,头发只能有两种颜色。即,出生时的颜色和老去后的颜色。可来了之后,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第一个交往的女朋友是挪威姑娘,一头亮棕色的头发,可有次去她家,翻到她童年时的照片,赫然发现照片中的她,头发居然是亮银色的。
后来和她聊起此事。她告诉我说,通常北欧的小孩子一出生,头发都是发亮靠近金黄的颜色,可随着年龄增长至青春期,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时候,头发的颜色开始变深,有的甚至会变成深棕的颜色。因此,每个孩子在青春期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头发将来会是什么颜色。
还好,有人发明了染发剂。
酒吧里这位姑娘的头发,就是染成棕色的。这一点,从她坐到我身边后,领口露出的后颈上的金色就看得出。
得知我在音乐学院主修管乐,她瞪大眼睛望着我,大声质问,「如此说来,你口活一定很完美吧?」
她用的是「blowjob」这个词,引得在场众人哄笑不止。
「我从不和男人搞。」我上下打量她。三围看起来像我的菜。
「你懂我意思就好,给女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抗妮灵古斯…亲爱的,妳今天刮毛了么?」另一个女孩出身子,隔着桌子亲吻棕色头发姑娘的嘴唇。
两个人的舌头就在我面前交缠在一起,咫尺之间。
说来奇怪,我这人对同性恋十分抵触,电视里见到一对男人舌吻,恶心得就要吐出来,但见到一对女生吻在一起,却不觉得厌烦。不仅不厌烦,似乎还有点小冲动。
事后听朋友说,换作是他,早就把舌头凑上去来个三龙戏水。可我当时并没那么做。这其中的缘故,和我的性格有关。我从不做贪婪的事,眼见棕色头发的姑娘已成囊中之物,不想节外生枝。
意想不到的是,我的矜持瞬间换来棕色头发姑娘的爱慕。当天晚上,我就被她拉回公寓缠绵了一整晚。
第三天早上,洗手间里的我对着镜子,发现自己眼窝有些塌陷。一天两夜,除了男女之欢不记得做过别的事情。我溜进厨房,在橱柜里寻来一只深盘,把餐桌上摆着的麦片和燕麦一股脑倒进碟子。打开冰箱的瞬间我竟然产生一股要流泪的情绪——竟然有酸奶!我如获至宝般将酸奶混进碟子并用勺子搅拌均匀。
疯狂进食之际,棕色头发的姑娘走出卧室。她赤裸着身子,只在头上绑了个发带,露出宽宽的额头。她大模大样地从我身边经过,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后探出半个身子,神情愉悦地吸着烟。
「不吃早饭么?」我用勺子把盘中虽后一缕酸奶的痕迹刮光,低着头问她。
「看着妳吃就好。」
阳光照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亮亮的,把她照得像个天使一般。
「听说你喜欢深色头发的姑娘,对吧?」她搔弄着头发,对我露出妩媚的笑容。
一刹间,我突然见到一缕爱情,落在我吃光的盘子里…
贴主:woshidayedi于2023_10_07 6:37:43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