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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行道

2023-09-23 17:00:05


 

政法系毕业多年的小k,至今仍没有找到工作。虽啃着体制内的父母暂时衣食无忧,但二老的官职,并不大到能有受贿的机会,或有从公家口袋把钱挪到自家口袋的权力。再说,小k从来就看不起站在父母的权柄上而所谓的成功者;目前的啃老,实在是无奈之举。

这晚,小k与一帮同病相怜的哥们与往常一样,在小酒馆你一言我一句地发着牢骚,酒馆屋角上那台电视新闻正在重播一侧本地校园恶劣的霸凌事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唉,又是一件。上回那个被裸身群殴的女生事件还没解决呢。”被叫“平头”的小伙愤愤地说。

“那些有背景的小混蛋们,学校也惹不起啊。”做事说话很有头脑的小吴,被哥们称之为“无用”的说道。

几个哥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说道了起来。只有小k,全身贯注听着新闻,直到新闻已在说别的事时,小k还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电视机,一动不动。这情景,被哥们注意到了,慢慢地大家都收了话头,看着小k等他说些什么。

冷场的局面把小k惊醒了。“哥们,怎么啦?怎么都没声音了?”说完,他仰脖灌了一大杯啤酒。

“你发什么呆啊?”“平头”小伙问道。

“没、没什么啊。”小k说完,用眼向哥们扫了一眼。“哦,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小伙们听闻,诧异地相互间对看了一眼,“无用”此时带头说道:“那好吧,大家散了吧,有事再联系。”大伙见状,也就纷纷起身走出了小酒店。

跟在大伙身后,看着他们各自消失在黑暗中,小k拉了拉“无用”的衣袖,一起来到临街供行人休息的长椅旁,四顾无人,方才坐下,二人小声低语了起来。

几天后,这一群哥们在某公园僻静的一方草地上搞了个野炊。然而并不热闹,你一句他一句地似乎在商议什么事情。

几个月后,“思德为民服务部”的纸牌子,在一条并不繁华的小街拐角处的小屋门口贴上了。屋内仅一张办公桌,桌上一台连着打印机的电脑,还有几张椅子。桌子上方挂着“营业执照”,靠门口的墙上贴有一份服务项目及服务价格。比如为残疾人、老年人(以退休为准)、有病在身、长年瘫痪者的服务,市内就医、市内取货(十公斤以内)、卖菜做饭等每小时收费十元;如是正常中、青年人,相同的服务每小时收费二十八元;比如为双职工夫妇接、送小孩,每日送、接收费十元;或有双职工夫妇经常加班加点,孩子接后需带领数小时的,每小时收费五元。

同时,在“思德为民服务部”牌子旁边,贴有一份招聘启示,招:成年女性若干名,成年男性若干名。

开张第一天,要求服务的,和前来应聘的人,几乎挤破了小屋。小k见状马上在门外加放了桌椅,将应聘者临时拦在了门外接待,事情这才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下去。过后小k把招聘启示中的应聘时间,改为每周的星期日。

“思德为民服务部”就此如火如荼地运作了起来。每天晚上到送走最后一个小孩关门的时候,就人去屋空,与白天人声鼎沸的热闹情景天差地别。

这天“思德为民服务部”关门后,小k一伙哥们又聚在小酒馆喝啤酒了,然而他们的谈兴并不像往常那样激烈。直到那台电视重播了一侧昨晚一位中学校园霸凌者,被蒙面人打断了双臂,可能落下终身残疾的消息后,这才又是碰杯又是大笑地活跃起来。

几天后,当地网络网上盛传这位双臂被打断了的父亲的手机号码和家庭住址,以及工作、年龄和职务:市公安局局长,47岁,在数次“打黑扫黄”行动中枪杀了几个所谓“黑帮份子”而立了功,长期在外过夜,行为诡异,疑在外有小三小四。

一段时间后的某星期六傍晚,小k一伙哥们在另一处游人稀少的公园僻静处再次聚集了,他们围坐在由一堆熟菜和罐头压着的几件雨衣拼好的塑料地毯上面,那份包着几袋熟食的当天报纸,一条新闻大字,醒目地映射进他们的眼眸:“替天行道?四位中学霸凌女惨遭蒙面人休理!”小标题是:“主某被毁容还与其他三位一致右手臂粉碎性骨折”。

几天后的当地网络上,同样流传着霸凌女主谋父亲的底细:市府某厅厅长,54岁,霸凌女是他与前妻所生,今年仅在年三十晚上来见了他一次,但吃了一顿所谓的团圆饭后,就匆匆走了,现他已公开与小三同居,对原配妻子经常留宿在外也不闻不问,每月给霸凌女3万元作生活费。                    

 

作者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模仿者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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