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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和“白发”应该消失的距离

2023-03-21 17:00:12


 

2022年年初被揭露的8孩铁链女案,历时仅几个月,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销声匿迹了。同年6月10日凌晨两点多,唐山烧烤店四姑娘被群男围殴之后,在官方把罪犯伪装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推向所谓的审判大堂愚弄民众之前,却对要求公开被殴四姑娘下落的强烈呼声,置若罔闻,装聋作哑,不理不睬。还是同年的10月14日,在学校无辜失联的胡鑫宇案,依旧在官方公开的胡说八道、疑窦丛生、破绽百出、违反常理的背景下,公然结案了。

民意,在这几件出乎人们意料的权贵暴力事情中,一如可怜的乞丐被不屑一顾。民情,在当局有恃无恐的冷漠下,其原有的怒火也燃尽了最后一根干柴,像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在黑暗的墙角处无声地哭泣。而民心所向,又是那么的五花八门,高低错落,难得归一,仿佛看着一头迎面而来的穷凶极恶的饿狮,不得已四处逃散的鬣狗,全无了方向。

随后,因悼念乌鲁木齐火灾,南京传媒学院发起的白纸行动,迅速蔓延至全国范围,许多媒体称之为“A4/白纸革命”,却像被过于沉重的积怨拽入湖底前挣扎着在湖面冒一个泡一般,眨眼又迅速被了无踪影。

然而有没有人想过:举一张白纸,就能被称之为“革命”,这是在故意扩大“革命”的行为含义,还是在刻意简化“革命”的手段,更或是在为当局有意定下所谓“革命”的范围?假如我们承认阿Q式的人物和行为可以算得上是“革命”的话,那我们将高举白纸的做法称之为“革命”就无可厚非;但倘若我们否决了阿Q式人物和行为的“革命”方式,那我们这款类似于行为艺术的举白纸的做法,充其量只能冠以“民运”。

而且,完全没必要把这个充满血污的字眼“革命”一词扯来做大旗;更没有必要有阿Q式心态,以为无论什么事,能沾上“革命”一词的边就能光宗耀祖。举白纸的做法,最大的意义,就是敢于把自己的不满和抗议,大胆向社会公开表示出来而已;虽然这本就属于生而为人的权力,虽然这做法连一只蚂蚁的“命”都“革”不了。

但即便是一种对任何人都不存有伤害的行为,当局还是要出动警力强行压制。从这一点看,说当局的执政者是巨婴,听不得一点坏话;说当局的执政者身怀玻璃心,经不起一根稻草般的鞭挞,是不无道理的。我们指望一个有担当、负责任的政府,而不是用敏感词如地雷般围护在周遭的巨婴;我们希望一个亲民、爱民的执政党,而不是送上一个“为人民服务”的高枕,让我们在“中国梦”中莫名失踪或死亡。

就在“白纸抗议”即将燎原而被当局暴力镇压下去后的2023年2月15日,至少数万名武汉老人涌向位于汉口的中山公园、解放公园,抗议官方对他们的医保基金擅自所做的“改革”,同时辽宁、大连、上海马上跟进。于是,又有人指称这是“白发革命”了。

说实话,我真的怀疑这类把国人正当的诉求,由于受害面广而众,从而形成的抗议风潮,动辄强行戴上“革命”帽子者的居心叵测。中共是靠着不断的斗争、革命才生存、安坐于今日的;但人们连一把菜刀都要实名制,况又都已是退休的耄耋“白发”老者,拿什么去“革命”?凭什么去“革命”?说这是“白发革命”的,不是在故意宣染白发老者诉求的严重与不可控性,就是在为当局的镇压有意埋下伏笔。事实上,当局已经给参加抗议的耄耋“白发”老者,丢下了两句卑鄙无耻、流氓性十足的话了:1,以后不能再闹了。 2,你们老了,但儿女还年轻,我们对你们没有办法,但对你们儿女的前途和工作还是有办法的。

这第二句威胁性极强的警告,倒让我想到了一个十分明显的现象:先前的白纸抗议,距现在的白发抗议,一年的时间都没到;但年轻人白纸抗议的时候,耄耋白发老者的身影在哪里?现在的白发抗议,年轻人的身影又在哪里?邪恶的中共当局就看出了这一点:年青的子女和“白发”老者之间存在的代沟,使两代人和谐不了在一起,就如两大各自独立的阵营,自觉保持着一段本不该有的距离;正好,当局可以捆绑着强行和谐了,且还一箭双雕,一网打尽!

就像把8孩铁链女案,和唐山烧烤店被失踪的四女案、以及胡鑫宇案,我们习惯性地把它们看作是不同的个案。然而如此的“个案”,在全国正此起彼伏地发生着,将来还会绵延不断地发生下去!类似的“个案”一多,就像“白纸抗议”和“白发抗议”的出现,再迟钝的也会看明白:老、少、男、女被通吃、被蹂躏的社会,已成权贵统治下的地狱!以为还活的好好的,仅是没轮到而已。

《民主的细节》一书作者刘瑜女士在《怎样保护弱势群体》一文中说道:“弱者需要政府来保护他们,但是他们更需要的,是政府允许他们保护自己。”是时候了,我们该想想:在政府不仅不保护我们,还老、少、男、女被通吃、被蹂躏的当下,我们应该好好想想如何彻底的保护自己的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