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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宋玉成作品赏析

2021-01-26 09:07:59

宋玉成

1959年出生于大连。1985年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曾师从花鸟画大师郭西河先生。曾任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讲座教授。辽宁美术家协会会员、辽宁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秘书长。从事美术史论教学与研究30年,出版学术着作5部以及学术论文20余万字,同时还从事策展与美术批评等艺术活动。现为鲁迅美术学院美术史论系主任、教授。(交流、、收藏--热线:176--91123—— 099)

作品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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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成自画自释:

宋代,“神”、“逸”之争成为画坛一大美学问题,持续争论不休。但北宋末年文人画的兴起给“逸格”带来了巨大的能量,传统“错彩镂金”之美被文人士大夫画家所冷落。尤其到晚明,董其昌等人遵循着线性的历史观,去发掘文人山水艺术的诞生、展开等连续性的脉络。当他以自身目的将文人山水提到至高点时,排斥非同一性成为它内在要素。如果以“陈述性话语”问题来看待中国绘画艺术,那么,我们会发现“错彩镂金”式风格的绘画其实具有更为悠久的历史。中国画如何用色是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当然,中国绘画艺术中“错彩镂金”式审美主要还是体现在“工笔重彩”画上,与主要强调笔墨情趣的文人画相区别。由于审美阶层的差异,使得工笔艺术一直遭到文人阶层的排挤,直至近现代鄙视工细造型、鲜艳色彩之风亦盛行。但通过对历史的梳理我们可以发现不一样的艺术观。先秦时期在色彩方面《周礼.考工记》有相关的记载:“画缋之事,杂五色。”先秦时期色彩不仅是颜色本身,更是被冠有“礼”的因素,这足以见得色彩在当时的重要性。战国始,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技法形式基本形成,这从湖南长沙楚墓中出土的帛画亦能窥视出,而帛画基本采用的就是类似工笔的艺术手法,并兼有设色。秦汉时期的墓室壁画、帛画;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墓室壁画、士大夫绘画都在建立在写实的基础上,同时强调色彩的运用,南朝谢赫的画论中也提出了“随类赋彩”的品评观点。隋唐时期,强调细致造型、鲜艳色彩的皇家审美达到高峰,尤其在石窟造像中,工笔重彩这一艺术表现手法无不彰显出时代豪迈的气质。但是发展到了唐以后,传统社会阶层逐渐被解构。皇家审美虽然占据主流,但也开始面临着危机。王维水墨一格的兴起即是明证。宋代,因文人阶层的兴起与践行,水墨逸格渐趋主流,强调造型、重彩的“神格”因不符合文人内在价值体系,所以其地位被严重弱化。

从艺术本身上看,我们不能因为话语权问题而排斥非同一性,而建立以“逻各斯”为基础的“权利艺术”框架,则是要以“陈述话语”解构以“文人画”为主导模式的水墨艺术形式。造型、色彩在中国传统艺术中同等重要,理应加以继承与发扬。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在对待中国传统色彩问题上,近现代许多艺术大家都做了一定的努力。例如:张大千的泼彩;徐悲鸿的写实墨彩;吴冠中的形式墨彩;林风眠的意象墨彩等。但是,关注中国画的墨、彩与西方色彩结合问题仍是当下颇有争议的话题。我的彩墨画就是在墨与色之间去进一步探索,尤其是西方色彩的运用方面。

此外,我在写意画的造型问题上也有自己的观点。许多人把造型问题的探讨看成是中西艺术关系问题,如果我们以“文人艺术思想”看待此问题或许成立,但从审美角度看,强调造型本是传统院体绘画的重要层面。换句话说,写意与工细的形态都是中国传统艺术的重要技法组成部分。但在“神”、“逸”之争的时代背景下两者变为对立。关于“工”与“写”的问题,齐白石成就突出,使画面具有意趣,同时生动耐看。但是,齐白石并未做到对色彩的充分发挥。“工细”、“色彩”、“写意”是历代画家所关注的表现形式。我的彩墨画其实就是在“写意”、“色彩”、“工细”之间的调和问题进行无畏的挑战。企图改变对待传统色彩的审美及应用态度,以传统色彩观为根基,探讨中国画在时代语境下新的转型。但仅以传统的色彩为创作基础还是不够的。我在中国传统色彩与西方光色的差异性基础上,通过写意的手法处理背景,将墨与彩加以巧妙融合、渲染背景或隐现背景形象,使背景在水、墨、色的融合与晕染中产生灵动的意蕴,制造出幻化的意境。将较高纯度的色彩尽意挥洒,使诗意般的幻想作为时间与空间的存在圆融于画面中,同时背景中“似”与“不似”的效果使得恒定的时空感被打破,自然的浑融成为存在的方式。

我依仗对西方绘画色彩知识的谙熟,在画中充分发挥了互补色的表现功能,这既拉开了与传统色彩的关系,同时也拓宽了传统色彩的审美质能。这种拉开不是岭南画派融入西方式的藏头露尾,我要来一次彻底的变革。这种厚重如油画般;醇厚如诗一般;深重而不失墨韵效果的色彩使得画面热烈、响亮而不失神韵。

“工细”、“色彩”、“写意”是传统中国画不同的追求目标,同时也有艺术家将它们进行有机融合,但是总觉得融合得过于表面化,涉及的层面肤浅。我画画时,经常以“墨”衬“色”;以“色”助“工”;以“色”助“写”;“兼工带写”,把前人的各种尝试进行大胆的推进。我的画在笔、墨、色相结合的大写意的环境中,点缀以工细的虫鱼鸟兽等。充分发挥了对比色、互补色以辅助工细的外在情态,使主体形象不仅具有自身的魅力,同时能与环境有机结合——打破了画面主体与环境空间的矛盾性,使得情趣的现实性与意象的幻想性建立起沟通的桥梁。所以我的画是在貌似自然主义前提下,渗透出颇为主观的审美情调。

再者,在国画中表现光感,也是我的重要探索之一。在中国画传统色彩的基础上,我开始走上了融合印象派色彩的道路。而这种融合是寻求秩序的建立,而这种秩序不仅仅是中西艺术关系问题,同时也是幻想性秩序的问题。我是用毛笔、宣纸、水墨、国画颜料,通过水墨的氤氲,色彩的浓淡、干湿烘托出空气的意蕴,使画面从内向外渗透着一种光感。这种从墨到色到光到意的过程其实就是从传统回归传统的过程。而这种回归并不是生硬的回归,而是在吸收印象派光色的基础上,通过高纯度的色彩制造出五彩缤纷的神秘迷人境界,这是新意境的创造。这种新境界比传统更加饱满、厚重、幽深,是现代文明下高度幻想的结果,而这种幻想又是以传统的浓、淡、干、湿、焦的墨色建立起新的秩序。这种耳目一新的墨、色营造出来的神秘境界是对传统的突破;是中西艺术有机融合的结果;是雅俗共赏审美追求的表现;是在虚拟空间高度发达的今天,虚幻精神的秩序性表达。进一步,我还要继续在墨与彩之间进行更为融洽处理,向更为个性化的艺术高度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