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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行:蝶舞香妃墓

2020-06-11 10: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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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人,那只是由爱而产生的错觉。霍达《穆斯林的葬礼》

喀什一角


喀什的蓝天总是那幺澄澈,蓝天下的古城呢喃着神秘的维吾尔语。在神圣《可兰经》的光辉与太阳一起照耀着信仰坚定的古城居民时,我们离开了住所,出城东行。

十里之外的浩罕村,有座美丽的墓地:阿帕霍加墓,也就是香妃墓。

如果不是很长时间以来,清宫戏盛行,如果不是很有一段时间,琼瑶阿姨的眼泪在大陆水淹七军,香妃,对每一个即便关心历史也不会关心皇帝后宫的人来说,只是一个有些顺耳的名字。

我宁愿一个传奇的女子,是天山上的一朵雪莲,而不是皇帝家里的一盆盆景。所以,我不会尊重什幺历史,而是带着尊重美好的心,走近香妃。

香妃会是这个样子


历史是人的足迹,墓地就是足迹永恒停止的地方。香妃墓其实只是香妃的衣冠冢,美丽的回族女子自从远嫁大内,至死未回过故乡。

与影视剧里香妃相比,历史上的香妃远没有那幺传奇。她叫买木热艾孜姆,是阿帕克霍加第四代孙女。自幼体有沙枣花香,深受宠爱,被称为“伊帕尔汗”,回语就是香姑娘。

伊帕尔汗二十七岁入宫,封容妃。是乾隆皇帝41位后妃中唯一的维吾尔族人。容妃54岁病逝于北京,葬于清东陵。

真实的历史就是这幺煞风景。但我心中的香妃不是历史。她是乌托邦式的错觉。是宋玉《登徒子好色赋》里的“增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是曹植《洛神赋》中“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香妃墓


主体墓室方形基座,半球形穹窿,长方形门牌。穹窿顶,门牌和墓室四角均筑有圆柱形塔楼。一轮金光闪闪的新月安放在塔楼之巅。整个建筑显示出非常浓郁的伊斯兰风情。

墓室外侧以深绿色琉璃瓦贴面,兼以黄、绿两色瓷砖镶嵌,瓷砖表面有彩绘,使整个墓室散发着一种肃穆庄严的美。

我进墓地之类的地方是不会拍照的,所以,这里没照片。

大穹顶的陵堂内高大宽敞,没有任何梁柱。墓室正中有半人高平台,参差排列着香妃家族五代人的坟茔。香妃的衣冠冢也在其中。

墓穴皆为摇篮状,是维吾尔人对死后回归婴儿状态的直观表现;墓中无陪葬品,与维吾尔人信仰的“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豁达人生观有关。

这里的气氛凝重,不宜久呆。略停一停,我们便出了墓室。蓝天骄阳下,被死亡的沉重霜冻的心便活了过来。

在这盛夏的上午,“枝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咏梅句子笔直地躺进脑海里,赶都赶不走。我想,大概是那写绝了的“香”在作怪吧。

为有暗香来


我记不起香妃的样子了,我其实不可能见过香妃。她总在最神秘与美丽的梦境中出现。戴着面纱,像一支柔美的沙枣花,却有着坚韧顽强的品性。她的朦胧的笑如枣花抖落的芬芳,成为青春最纯洁的对爱的寻找。

如果只看见你,就没有蓝天了。


如今,她离开了,真正地离开了。那个霍青桐的完美无缺的小妹,伊帕尔汗,化在西域的蓝天里,溶进沙枣花娇嫩的黄色中。停在每一只蝴蝶的翅尖上,唯独不可能在这个坟墓里。

我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