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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温图尔要下台?这场BLM战火已经烧到时尚界了…

2020-09-01 16:50:01

没人能想到,稳坐圈内头把交椅近30年的Anna Wintour,地位会因为George Floyd的死而岌岌可危。

「Black Lives Matter」无疑是当下最热的社会议题,这场席卷全球的平权运动所带来的影响,大到已经开始让各行各业审视自身是否符合平等价值,而Anna Wintour领导下的《Vogue》以及背后的康泰纳仕集团,就因为工作环境缺乏种族多元化而遭到诟病。
稍早前集团旗下《Bon Appetit》杂志的主编Adam Rapoport,就因为曾在2013年万圣节中,与太太身穿丑化波多黎哥人的服饰,还将皮肤涂成深棕色而被指责是种族歧视。

Adam的罢免消息一出,身为集团艺术总监的Anna也在第一时间进行了回应:对于我们国家来说,这是一个历史性的、令人心碎的时刻,对我们这些处于高位的人来说,应该是一个倾听、反思和谦卑的时刻。
但随着BLM运动愈演愈烈,关于Anna Wintour本人涉及歧视的声音也不断传出,首先开炮的就是André Leon Talley。这位曾和Anna共事十多年的资深编辑在自己的自传回忆录《The Chiffon Trenches: A Memoir》中,谈及了Anna Wintour昔日对他的「种种恶行」。

在新书中André 用「缺乏人类基本的善良」来形容Anna Wintour,更诉说两人最后形同陌路的原因,是因为被嫌「太老、太胖、太不酷」,并且还指出Anna Wintour在《Vogue》里的地位「极高」,除了那些有声势的名人,她几乎不受到其他人的影响。

一时之间,时尚女魔头又被置于风口浪尖。
就在外界还在猜测Anna Wintour要如何公关这次道德危机的时候,她选择在写给《Vogue》公司员工的信件中公开致歉,也承认集团在推动种族多元上的失职。
“我要明确地说,我知道《Vogue》还没找到足够的途径为非裔编辑、作者、摄影师、设计师和其他创作者给予空间。我们也曾犯错,发布了令人受伤害或不能容忍的照片和故事。对于这些错误,我始终承担全部责任。”

虽然Anna Wintour表示会给少数族裔群体更多的包容与尊重,但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一则原本单纯的致歉声明,却激起了更多集团员工的不满,甚至公开指责。
曾在数字广告部门工作的Shelby Ivey Christie就在个人Twitter 上直言道:在《Vogue》以及康泰纳仕集团工作的期间,是我个人职业涯中最具挑战性、同时也是最痛苦的时光,同事的霸凌使我感到精疲力竭。

《Vogue》前任公关总监Zara Rahim也表示:我晋升主管加薪5000 美元,但仍比之前同职位的白人女性少近5万美元……

更有网友还在Twitter上还掀起了名为Vogue Challenge的话题活动,充满创意的人们自发地将非裔模特的照片制作成Vogue封面,以此来回应Anna Wintour的道歉。


英国版《Vogue》主编Edward Enninful对这场活动的公开声援,更是让Anna Wintour的处境显得十分尴尬。
“看见VogueChallenge 席卷各地让我倍感兴奋。浏览这些贴文的同时,我不断被各种形貌、体型的美丽,及其所代表的颜色和信念所吸引。这些也让我体悟到,只要你愿意去探索,就能发现这个世上是充满如此多的才华和创造力。”

这些声音并非仅仅是在针对Anna Wintour个人,他们的消极、失望,是因为《Vogue》这本结合了世界上最优秀的设计师、最具才华的摄影师、最高级别的制作水准的时尚圣经,正在逐渐失去与其风格和权威相匹配的价值普适性。

在1988年刚接手Vogue的时候,Anna Wintour就决心改革,开始将时尚引向大众。自己把关的第一张封面,就将价值10000美金的Christian Lacroix高定上衣和只值40美金的Guess牛仔裤搭配在一起。

就是这样一张致力打破主流的封面,让1988年的美国版《Vogue》记录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收益,而她本人也因此获得「历来最优秀主编」的称号。

随着Anna Wintour声名鹊起,《Vogue》的影响力也远超过其他同类平面传媒。前美国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网球选手小威廉姆斯、金·卡戴珊...等大批社会名流竞相登上封面,原本作为时尚期刊的Vogue逐渐被Anna Wintour打造成为一本具有美国政治色彩和社会风向标意义的刊物。

如果说《Vogue》仅仅是体现了Anna Wintour本人在政界、商界非凡的交际能力和资源整合能力。那由她主持,每年名流们竞相争破头的Met Gala,更是反映了时尚界的越来越强烈的阶级感。

这个原本只是为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时装馆展览募资的社交活动,在1999年Anna Wintour成为这个盛典的主席后,逐渐开始走向商业化。由Anna Wintour牵头拉近品牌与Met Gala的关系,有了品牌入驻的加持,Met Gala也逐渐由一个纽约本土的慈善活动成为全球范围内影响最大的时尚盛会。

而Met Gala自身的高曝光度和话题性,甚至所聚集的一众名流,也让它的入场券变得一票难求。
2019年Met Gala的门票是3万美金,宴会整桌约27.5万美金。

对于每份邀请和每个出席者,Anna Wintour都拥有最终决定权,这意味着即使有钱如品牌包下了一张桌子,也无法选择坐在桌上的每个人。谁能坐到Met Gala的桌子上,必须得到Wintour和《Vogue》的批准。

以至于人们开始揶揄,Met Gala已经成为了Anna Wintour的「私人派对」。
不可否认的是,Anna Wintour在《Vogue》和Met Gala上取得的巨大商业成功,成就了她在业内一人独大的地位,甚至成为了其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两个筹码。但就算这两者的影响力再大,最多也只能算是少数人的狂欢。

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大众不仅在逐渐远离传统纸媒,甚至对于《Vogue》这类时尚大刊所代表的主流审美而感到厌倦。尤其是伴随着社交媒体出生的千禧一代,显然互联网更能满足他们透过时装表达自我的诉求。

这种脱离主流的声音越被重视,Anna Wintour手中握着的两个筹码就越显得没有底气。所以这次由种族平权运动而引起的辞职风波并非是真正地想要打倒谁,人们在意的,从来都是喊过口号之后,这个圈子真正又做了多少而已。
不论Anna Wintour最终是否会卸任,我们都必须承认,George Floyd事件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出了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