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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业游民娶了「 妓女 」为妻,「 强奸 」小姨子杀死了女儿

2024-02-07 17:20:11

01

故事的男主角李森,在人生的前半辈子,其实没有显现出烂男人的特质。



在他儿子和邻居的眼中,他和气、懦弱,努力挣钱养家,

少交一点家用就会被老婆骂,

用离婚威胁他。

他是一个装修工,年纪已接近老年,

徘徊在吃救济的边缘,

儿子是拉皮条的,一家人在香港属于最底层。

这样一个男人,在深圳可以找到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跟他,愿意为他怀孕也为他打胎,还对他深情款款,把他视作生命中的救星。在情绪冲动的那一刻,他有了勇气和老婆离了婚,带着他刚刚赚到的一笔钱,与这个名叫王晓玲的小姑娘,回到王在四川农村的家。

角色的饰演者任达华的表演,集懦弱和暴力于一体,基本上延续着自己早期电影里变态角色的特质,癫狂邪恶。

他也在这个懦弱男身上找到了角色的自卑感,并且将两者极为合理的捆绑在了一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和交融, 这个角色令他提名了金像奖影帝。但是输给了自己在同一年,饰演的《岁月神偷》里的严厉与慈祥并重的父亲。


02导演许鞍华从真实案件改编,案件相当可怕。2004年,天水围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一家四口灭门惨案”,一名男子残忍的杀死妻子及两个女儿后自杀身亡。而这部影片的故事,则直接从天水围开始。

案发后,天水围的女人们纷纷在电视里看到,死者竟然曾是跟自己一同生活的晓玲,中年离异靠综援救济的无业游民李森总担心妻子红杏出墙,因此总虐待她,两人情感早已破裂。想当年李森是嫖妓时认识了晓玲,两人因性生爱,并且她还怀了自己的小孩。为此他跟前妻离婚,陪来到了她的老家——四川,帮岳父家装修了房子,并正式办了婚事。但是,心术不正的李森在此期间强奸了晓玲的妹妹。

后来,晓玲产下一对双胞胎,两人搬到了天水围,但迫于经济压力,两人矛盾重生,当晓玲准备独立时,李森却开始用变态的手法折磨她……

影片并没有一味的以批判的角度去抨击李森,而是将李森的苦楚和身不由己拍成了暴戾的本身。所以,在猎奇和吸睛方面,许鞍华还是拍出了很多看点。一边是老无聊赖,游手好闲的老公,一边是年轻美貌,期待独立的老婆,外加一对需要金钱养育的孪生女。天水围的夜里,弥漫的不仅仅是争吵。


一开始,李森就已经从枕下抽出刀,晓玲双手被俘同时忍受婚内强奸和家庭暴力。再后来是用来博取旁人信任的歇斯底里的自残和悔过,夜幕低垂,殴打和血痕又重新上演。

李森生活上的懦弱无能和行为上的凶神恶煞,形成了强烈的自卑,他挽回小玲回家那一幕,是当着对方的面,用刀直接捅进自己的肚子。

03
这是一部足以令人揪心的电影。

导演许鞍华,延续着自己对于现实主义题材的耕耘和写实主义风格的坚持。一些细节可以窥探到这一点。桌上比较“奢华”的荤菜是李森,每天钓来的鲜鱼,虽然鱼嘴每次都被充满戾气的李森拉破,但这也是母女三人可以享受的最好荤腥了。

而除此之外,邻居大妈邀请一起跳健身舞的每月五十元,女儿幼儿园办生日会需要的手续费五十元则只能支吾应对,逃之夭夭。李森去茶餐厅看望阿玲说要吃得豪气一点:“煎猪排,黑椒水”,此时的阿玲知道不能去想什么吃得香一点,而是要“不要吃得太贵”,当炸酱捞面端上桌的时候,被看穿的何止是李森的钱袋和自尊。然而,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呢?他生活的环境和他的经济,又是怎样的呢?

剧本,给了一个不少人物孤光。他不只一次的强调,他和那些上大陆包二奶的人不一样,他是和前妻离婚娶的小玲,他对她是真爱。他给她温柔的洗头,主动提出来结婚,给她老家盖房子,给女儿修车,和儿子亲近无隙。

04
这部电影也有其缺点,当真正的社会责任和意识形态方面的指控,只靠男主角任达华饰演的李森来传递时,影片的格局显然还是偏小了一些。

故事其实节奏也有不少问题,导致过于纠结在暴力和控诉本身上。这应该和许鞍华一直以来的毛病息息相关。但是演员表演和情绪表达,值得肯定。

这部片名叫《天水围的夜与雾》的影片,上映于2009年。而在一年前,导演许鞍华拍出了一部清淡如水的《天水围的日与夜》,以近乎没有情节的生活细节反映一个普通家庭的生活形态,与这部电影形成极为强烈的反差,也证明她了对各种题材全面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