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俄罗斯前外交官斯伦金(Pavel Slunkin)24日在推特发文,回忆2015年与秦刚共事的「超现实」时刻。 (资料照/路透社)
中国大陆外长秦刚神隐一个月,北京昨(25)日宣布将他免职,由中央外事办主任王毅回锅外长一职。智库「欧洲外交关系协会」(ECFR)分析师、白俄罗斯前外交官斯伦金(Pavel Slunkin)24日在推特发文,回忆2015年与秦刚共事的「超现实」时刻。
斯伦金写道,当时秦刚担任大陆礼宾司司长,当年大陆国家主席习近平率领代表团访问白俄罗斯,秦刚也随行。
他说大陆外交部礼宾司是相当庞大的部门,有数百名官员,相较之下,白俄罗斯的礼宾司只有11人。
习近平抵达白俄罗斯前数月,北京及明斯克双方官员就紧锣密鼓地进行筹备,斯伦金说大陆官员真的「每天」前往白俄外交部,双方讨论「同样」的礼宾接待事宜不下数十次。这些礼节安排包括习近平的专机抵达时,白俄官员是否应上前迎接等。
他形容日复一日与大陆官员的讨论宛如电影「今天暂时停止」(Groundhog Day),每天双方讨论到很晚,同意所有礼宾细节,但是隔天大陆官员又再要求开会,「而我们再度讨论了一样的事」。
斯伦金也提到,白俄罗斯的礼宾惯例并没有「国是访问」一词,但是大陆外交官总是用「国是访问」称呼,大陆驻白俄大使馆甚至在首都明斯克购置大型广告看板如此宣传,在北京的压力及陆资挹注的吸引下,白俄最终让步,同意将此行称为「国是访问」。
斯伦金说,习近平在白俄罗斯的第一天行程持续到很晚,他预计隔天参访「伟大卫国战争博物馆」(Museum of the Great Patriotic War)。隔天凌晨2时,秦刚决定再一次确认博物馆的礼宾细节,「凌晨2点(!!!),在他的请求下,我同事必须叫醒博物馆副馆长,请他为大陆礼宾团安排另一场参观行程」。
斯伦金形容当时的情况看起来「非常超现实」,中国外交官走上博物馆楼梯,数着阶梯,然后询问何时会奏起音乐? 「习主席这时会站在哪一阶?是这一阶吗?还是那一阶?你确定?」
斯伦金说当时已经凌晨3点钟,他只想睡觉,所以随便指了一阶,想当然耳,当天习近平参访博物馆时,音乐完全不在预定的时刻响起。
斯伦金说隔天他和秦刚共进早餐,秦刚的流利英语以及下属多么敬畏秦刚,让他相当惊讶,他们讨论了当天的参访行程及计画,他记得当时秦刚享用传统中式汤面,「非常、非常、非常(!)大声」,他强调自己绝对没有夸大。
习近平结束国是访问、返回北京后,斯伦金询问秦刚一名下属,为何要花数月时间对同一件事进行「毫无意义的讨论」?为何要在深夜的博物馆内数阶梯?
他说这大概是数个月以来,这名官员头一次完全对他坦承:「在北京,我后面有数百人在努力爬上我的位置,所以如果我不这么做,其他人也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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