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 面对齐齐哈尔事故遇难孩子的家长们，保持沉默是可耻的




7月23日，发生在黑龙江齐齐哈尔市第三十四中学的体育馆坍塌事故，让人格外揪心。7月24日上午10时，现场搜救工作结束，事故共造成11人死亡，调查正在推进中。

这些还未来得及享受她们暑期生活的孩子，被永远地中断了自己的人生。令人痛心的是，她们刚拿到了省级运动会的中学排球比赛亚军，事发时还在为另一场比赛训练，却不想，悲剧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事件的完整真相和原因，以及责任认定，还需要官方基于全面调查来给出结论。但此前通报中的一个说法，基本坐实了事件的“人祸”本质——经现场初步调查，与体育馆毗邻的教学综合楼施工过程中，施工单位违规将珍珠岩堆置体育馆屋顶。受降雨影响，珍珠岩浸水增重，导致屋顶荷载增大引发坍塌。

建筑倒塌事故近年发生了不少，校园建筑坍塌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此次事故的直接原因，仍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因为仅从常识角度，很多人都知道墙体为网钢结构，顶棚为混凝土板的体育馆的屋顶承载力是较低的——更何况已使用了20多年。

谁会想到要在上面大量堆放重物？而恰恰是有一定专业能力的施工方，竟然采取了这般匪夷所思的举措。

据拍摄于去年冬天的视频显示，该体育馆的屋顶，三名工人将成袋的袋装材料铺满了半个楼顶——拍摄下这些片段，可能说明有人已经察觉这种操作是不正常的。

有分析说，堆放是错误，选择不均衡堆放，导致屋顶承载失衡，是错上加错。但从施工规范的角度看，“胆大”到把质量不小的珍珠岩大规模堆置到体育馆的屋顶，自然不会“细心”地考虑什么承载力的失衡风险了。



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种危险的违规操作至少从去年冬天就开始了，事发前大半年时间，一直没有改进？据知情人士称，该做法曾引起师生的担心。但校方、监理方等是否指出过错误，并要求施工方改进，不得而知。

如果说，事件发生的源头是施工方违规堆置珍珠岩，那么，与施工安全相关的各环节的沉默或不作为，以及施工安全监督机制的集体失效，则是同样罪责难逃的帮凶。公众不禁假设，如果事发前校方能阻止这般违规操作，如果监理方能够发挥出该有的“监理”作用，这样的事故大概率能够避免。

现实经不起假设，被吞噬的生命也无法复活。这样的系统性失灵的代价，实在太过沉重。

大家都知道，建筑施工安全是个复杂的系统。在制度上，从招投标确定中标施工单位开始，保障质量和安全，是各个环节都必须承担的责任。比如，质量控制、安全控制、进度控制等等都有专门的规范和监督流程，并设有定期的检查要求。

这一次，与其它同类安全事故一再揭示出一个沉重的真相——安全监督与保障机制又被架空了。制度上的规定是一回事，实际执行又是另一回事，这可能是安全领域最大的风险隐患。

事实上，几乎每次安全事故发生后，人们都很快发现，问题和隐患一抓一大把，就像光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无掩饰。但只要没出事，就仿佛有一种现实扭曲力，可以让本该肩负安全保障责任的诸多力量都视而不见。

如果“侥幸”未能发生体育馆屋顶坍塌事故，涉事的施工方会不会大概率照样验收合格呢？

特别要指出的是，如果说，施工单位、设计单位、工程监理单位等因为业务关系可以统称为“乙方”，它们属于“一套系统”，更容易达成“沉默同盟”，那么作为“甲方”的建设单位——校方，也未能扮演好该有的挑错和把关者作用，这更让人遗憾和愤怒。



在今天特别引起公众共情的一点是，一段广为传播的视频显示：焦急万分的家长反映，学生被“抢救”期间，长达约五小时都没有人出来向他们解释沟通一下，直到等来孩子遇难的消息。

那么，这种重大事故发生后，谁应该负起责任来，第一时间赶到医院，了解伤情，安抚家长？即使只是简单的情感安慰。要知道家长们也是受害者，失去孩子的情感重创，可能要用漫长的一生面对。

当然是第一责任方——学校和教育部门。有人建议让正全力抢救生命的医生医院沟通，这是不太合情理的。于情于理，校方都应该承担起自己最基本的责任，包括向家属通报基本信息，安抚他们的情绪，做好陪伴。

显而易见的，到目前为止，学校的“消失”，成为事故相关环节失位的一个大大问号。

根据招投标信息还可以发现，涉事的施工单位曾中标齐齐哈尔多个学校工程项目。这样一个无视操作规范、将物料违规堆置到体育馆屋顶的施工单位，能够在学校工程项目中屡屡中标，令人生疑。

事故的调查在进行中，相关责任人员已被控制，预计此事经严肃追责，很快会有一个结果。但和其它一再被重复的同类安全事故一样，更多的改变，更重要的系统性优化，恐怕还得寄望于个案追责之外。

唐驳虎：齐齐哈尔体育馆事故 图省事的施工方和11个坍塌的家庭



核心提要：

1. 齐齐哈尔中学体育馆坍塌的事故原因，初步认定是旁边教学楼工地的施工单位，违规将珍珠岩堆置在体育馆的屋顶。受降雨影响，珍珠岩浸水增重，导致屋顶荷载增大引发坍塌。

2. 珍珠岩是一种结构内部充满空气的颗粒状建筑材料，重量非常轻，但由于其有强吸水的特点，可以在吸水后增重6倍。施工方将珍珠岩堆放在正常使用的体育馆屋顶已是违规，并且忽略了夏季降雨可以导致珍珠岩增重这一因素，最终引发了悲剧。

3. 该体育馆落成时间较早，为了节约造价，其屋顶荷载的富裕度本身较低。而校区新建教学楼，由于施工场地狭小，很多材料没地方放，工人便将建筑材料搬上了体育馆顶盖。这次事故，施工方负责人和校方领导都难辞其咎。在全国很多学校都在新建、扩建的背景下，全面排查各种隐患，深入开展安全风险专项整治刻不容缓。



7月23日14时56分，齐齐哈尔市消防救援支队指挥中心接到报警，齐齐哈尔市龙沙区第34中学体育馆发生坍塌。

事故发生在现齐齐哈尔市34中（初中），原齐齐哈尔一中（高中、2006年搬迁交接）的体育馆。



支队指挥中心立即调派39辆消防车、159名消防救援人员、4只搜救犬赶赴现场处置， 支队全勤指挥部遂行出动，同时通知医疗、公安、应急、电力等联动部门到场协同处置。

黑龙江省消防救援总队调度临近的大庆支队重型地震救援队12辆消防车、94名指战员、4只搜救犬前往现场增援。



15时10分，消防救援力量到达现场，经侦察，34中体育馆顶棚全部坍塌，有人员被困。

消防救援人员随即展开营救，分别于体育馆东、南、北3个方向利用破拆工具对坍塌建筑构件进行切割清理；利用搜救犬配合生命探测仪对埋压人员展开搜索；调集3部钩机、2辆铲车于场边待命。



事故发生时，馆内共有19人，其中4人自行脱险，15人被困。最终搜救结果，被困人员中4人无生命危险，11人不幸遇难。

经现场初步调查，事故原因是与体育馆毗邻的教学综合楼施工过程中，施工单位违规将珍珠岩堆置体育馆屋顶。受降雨影响，珍珠岩浸水增重，导致屋顶荷载增大引发坍塌。



压垮体育馆顶棚的材料

珍珠岩本是火山喷发冷却后形成的一种酸性轻质岩石。 再经过工厂高温焙烧，膨胀制成的一种白色颗粒。 颗粒内部是充满空气的蜂窝状结构，也就具备了保温特性。

珍珠岩作为保温材料，具备重量轻、保温性能好、可塑性强、价格便宜、环保，尤其是不燃、防火的特性被广泛使用，在屋面保温上不可替代。同时强吸水的特性还运用在园艺养殖植物上。



干燥的珍珠岩一般一立方仅重100公斤，密度和泡沫塑料一样，比最轻的木头都要轻很多，风就能吹走。但是珍珠岩颗粒本身全是孔洞，吸满水后可以达到接近水的密度，也就是原本重量的6倍以上。

原本1吨的干燥珍珠岩放在屋顶，淋雨过后重量可以达到6吨以上。 隔壁工地的工人没有考虑这点，把很轻的东西，放在了网架屋顶，以为是足够安全的。其实已经很危险了，桁架你也敢放材料！危险程度堪比钢丝上跳舞。



而且没有考虑珍珠岩的吸水性和夏季降雨，导致重量大增。 最终重量超过建筑网架的荷载，导致垮塌。

视频显示，今年较早时间在体育馆顶棚上珍珠岩材料已经违规堆积了，直到事发前这堆袋装材料一直没有被搬走。



资料显示，这座体育馆1997年建成，投资仅230万元，建筑面积约1200平方米，墙体为混凝土板，顶棚为网架结构。

馆内拥有300多个座位的观众席，1间健身房，1间淋浴室，1间洗手间，2间办公室，篮球场、排球场、羽毛球场、乒乓球场地。



在26年前也就是1997年修建，为了节约造价，使用了常规的屋面网架顶盖，像加油站挡雨顶棚大多就是这样的结构。这种螺栓球节点网架非常节省钢材和造价，结构大部分是空的，使用荷载的富裕度也很低。

屋面网架一般能够承受10~20厘米厚度的积雪，相当于每平米荷载100~200公斤，下了大雪还要及时做好扫雪工作，防止积雪过多超出了设计荷载而压垮屋面。



所以这个体育馆顶盖的荷载能力也就是刚刚可以承受几袋干燥的珍珠岩， 边儿上新建教学楼的施工队图省事，违规把珍珠岩堆放在体育馆顶盖，本身已经接近屋顶最大承重的临界点。

现在进入夏季雨季，下雨引发珍珠岩吸水，吸水饱和后的珍珠岩对楼板集中位置的点荷载比雪荷载大多了。最终因过载导致体育馆顶盖整体坍塌，造成了十个家庭的悲剧。



实际上，绝大多数网民对建筑安全问题的认知，只有1998年长江洪灾通过新闻普及的“豆腐渣工程”5个字而已，认知水平还亟待提高。

建筑作为人类几千年来对抗地球重力的工程，当然会有各种各样奇特的复杂问题。除了工程质量，还有违规施工，违规拆建，设计不当、地质土壤等等原因。



违规操作的动机来由

本来大家还想 着 学校已经是放暑假了，应该伤亡不大。 结果，还是有学校女排队员在和教练进行训练！ 都是初二初三的小姑娘，大概率是独生子女家庭，太可惜了！

34中是齐齐哈尔不错的初中之一，在场馆里训练的是该校女排成员，前不久刚代表齐齐哈尔获得黑龙江省亚军。



据介绍，这次再次集训，是为了准备前往湖北参加全国比赛。而未曾想到，旁边同时施工的新建综合楼工程，就这样夺走了她们年轻的生命。

信息显示，齐齐哈尔市第34中学校园新建附属综合楼项目计划施工工期2022年12月5日-2023年12月31日；建设附属综合楼1栋，建筑面积6800平方米，地上5层；



配套建设设备房1座、塑胶跑道、道路及路面硬化、绿化等场区配套工程。项目设计单位为中冶天工集团有限公司，建设单位为黑龙江嘉美建设有限公司。

黑龙江嘉美建设有限公司法人代表为程子锋，2009年成立，注册资金5000万，实缴资本100万元。目前，教学综合楼施工单位责任人已被公安机关控制。



工人为了自己施工方便，随意放置建筑材料是很普遍的现象。最终因为超重，导致模板、脚手架、在建结构的垮塌也经常发生。

地图显示，要新建附属楼的位置，已经是该校除了操场最后一片可用的空地了。 而根据推断，校方应该是不会让施工方占用面积较大的操场来堆放建筑材料。



这种在校区新建建筑最憋屈的地方就是施工场地太狭小了，很多材料没地方放。而工人为了省一点事，就把建筑材料搬上了边上体育馆的顶盖了。

近年来，大中小学新扩建工程增多。学校基建工程，除了质量监管是重中之重，施工组织也应纳入完整的安全考虑上来。



这次已经是重大生产安全责任事故了，施工方负责人和校方领导都逃不了责任。还是那句话，要全面排查各种隐患，深入开展安全风险专项整治。

为不幸遇难的师生默哀，今后这样违规违法的操作必须杜绝！

六问齐齐哈尔体育馆坍塌事故：为何将珍珠岩堆在楼顶？监管是否存在问题？

记者从齐齐哈尔市搜救现场指挥部了解到，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第34中学体育馆屋顶坍塌事故发生时，馆内共有19人。今天上午10时，记者从齐齐哈尔市第三十四中学校体育馆楼顶坍塌事故救援指挥部获悉，最后一名被困学生已搜救到，已无生命体征。此次事故共造成11人死亡，事故调查工作正在全面推进中，相关责任人已被控制。



一问：什么是珍珠岩？为何浸水增重？

新华社今天上午发布消息称，经现场初步调查，与体育馆毗邻的教学综合楼施工过程中，施工单位违规将珍珠岩堆置体育馆屋顶。受降雨影响，珍珠岩浸水增重，导致屋顶荷载增大引发坍塌。深入调查仍在进行中。目前，教学综合楼施工单位责任人已被公安机关控制。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建筑专家郑实分析，珍珠岩是火山喷发形成的一种酸性熔岩，冷却后会变成玻璃质岩石，在建筑中应用较为普遍。建材中用的珍珠岩是膨胀而成的，很轻，导热系数较低，经常用作保温材料，吸湿能力也并不很大。从现场视频看，有大量编织袋，而且局部都高起来了，应该不是珍珠岩板，可能是一种珍珠岩颗粒放在袋子里堆在一起，施工时再进行搅拌固化，这样又轻又保温，固化后基本不吸水。但因为施工前颗粒间有缝隙，慢慢吸水就会较多，再加上现场堆放的量很大，就可能导致屋顶荷载增大很多，而引发坍塌。

二问：为何将珍珠岩堆在隔壁体育馆楼顶？

《澎湃新闻》记者注意到，齐齐哈尔市市今年3月24日就曾公布了《齐齐哈尔市第三十四中学校校园新建附属综合楼项目建设工程设计总平面修改批前公示》。根据这份公示的平面图显示，上述坍塌的体育馆位于正在施工的教学综合楼和卫生间之间，并与齐齐哈尔市第三十四中学运动场相邻。

施工单位将珍珠岩堆置毗邻的体育馆屋顶，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建筑专家郑实分析，现在还不太了解这样做的目的，可能因学校还在教学，为了节省地面占地，施工方认为珍珠岩可能很轻，就把珍珠岩放在体育馆屋顶了。珍珠岩应该是教学楼或综合楼施工用的材料，它与体育馆无任何关系，把珍珠岩材料放在体育馆屋顶，是一种很无知的做法。像这种事，施工管理方应负主要责任。珍珠岩很轻，如果在地面上放，是很容易（理解）的事，如果放在屋顶后吸水，加上堆放叠加的较高，就比较重。所以，放在施工现场的旁边，而且是原来设计为不上人的荷载的体育馆屋顶，这是一种违规行为。

三问：学校监管是否可能存在问题？

公开资料显示，施工现场物料堆放本有着严格的规范要求。比如，既要保障场地的稳固可靠，又要定期进行安全检查，这不过是建筑施工行业的基本常识。而据媒体报道，知情人提供的于去年冬天事发现场拍摄的视频画面显示，三名工人将成袋的袋装材料铺满了半个楼顶，但直到事发前这堆袋装材料一直没有被搬走。

将大量质量不轻的珍珠岩堆放在承载力可疑的体育馆屋顶，毫无疑问是违规操作。而长期放任不管，任由珍珠岩浸水增重，最终成了“不可承受之重”，更是突显出施工中的随意和颟顸。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建筑专家郑实分析，在建筑施工中施工单位、监理方有很大责任。学校是建设单位，是监管管理方，所以也应负有监管责任。当然进一步讲，需要调查该施工单位的资质是否存在问题，因为该事故的发生属于非常无知的一种表现。



四问：该建筑结构有什么特点？屋顶荷载有多大？

坍塌体育馆建筑面积约1200平方米，墙体为网架结构，顶棚为混凝土板。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建筑专家郑实表示，这种结构从照片来看并不很复杂，面积也不算很大。这种结构是因为体育馆里不能有柱子，所以屋顶跨度都较大，从画面来看应有几十米跨度。这种跨度的屋面一般不是传统的框架结构、砖混结构等，一般采用大空间结构，如网架结构就是其中的一种——把钢架编成像网子似的架在房屋四周的墙体和柱子上。有媒体报道墙体为网架结构，这个说法是不准确的，应该说屋顶是网架结构，不能说墙体是网架结构。

还有一个细节，该建筑的四角原来有四个圆柱体，可能是屋顶的造型，现在屋顶的圆柱体都在体育馆坍塌现场的四个角堆着，说明它是往里倒，说明是屋顶中部的坍塌倾斜造成的事故。

建筑物屋顶的荷载分为固定荷载和活荷载，固定荷载是结构本身的荷载和构造的荷载。活荷载包括上人的荷载或不上人的荷载。如果屋顶上人，就需考虑很多人上去后的活荷载；不上人（屋面）应该考虑到即使不上人，但会有少量工人上去检修的荷载。这两个荷载加起来就构成了屋面屋顶的结构必须承受的荷载的取值，一般在设计过程中还必须取一定的安全系数，一般少量堆放一些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从现在看体育馆屋顶的构造，施工现场有搜救人员说都是大量苯板，所谓苯板就是聚苯乙烯塑料板，也是保温材料，这个苯板很可能就是体育馆本身的保温板，也是很轻、不吸水；还有混凝土块，可能是原来屋顶的结构板或细石混凝土，应该不是主要结构，可能是次要结构或起构造作用。

目前从媒体报道得到的信息还很有限，而且也不排除有些信息不一定很准确，所以还是一切应以最后的事故调查结论为准。但是从经验上讲，可能屋顶堆积大量建筑材料，导致屋顶荷载过大，我猜这应该是导致事故发生的直接原因或主要原因。

五问：坍塌体育馆最初建造时是否可能存在问题？

据了解，坍塌体育馆已建成26年，建筑面积约1200平方米，墙体为网架结构，顶棚为混凝土板。据悉，该体育馆旁曾经是一块空地，学校在此种植了向日葵和玉米等。去年年底，这块空地开始动工修建学校附属综合楼。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建筑专家郑实认为，有可能原来的设计施工都没有问题，完全是由于屋顶违规堆放大量建材，导致荷载远远超出原来设计荷载的取值，而导致屋顶坍塌，这是一种可能。但也不排除原设计、施工可能存在一些问题，可能安全系数不够高，或本身存在一些问题。再加上这些堆积的材料，两者叠加，一个是主因，一个是次因，这样导致的事故发生。当然这些一切都是猜测，还应以事故调查报告专业调查为准。

六问：类似事故救援存在哪些难点？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建筑专家郑实提到，从视频看，没有见到特别完整的网架，所以它可能不需要大型机械吊起。另外，建筑外结构外围护墙也没有进行破拆，主要不是为了把事故现场打扫（清理）干净，而是为了先把被埋人员迅速救出，防止二次坍塌造成的伤害。很多类似事故现场的救援都是用大量的人工和小型搜救工具为主，因为大型机械可能会造成二次坍塌伤害。但人工和小型工具搜救有可能影响救援速度，当然从现场投入救援人员的密度来看，应该已经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