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9日晚间19时许，美国空军一架F-35A隐身战机，在希尔空军基地跑道附近坠毁并燃起大火，随即立刻引发全球关注。由于在此之前，美国海军“卡尔·文森”号航母，刚刚损失了一架F-35C舰载机，而英国“伊丽莎白女王”号航母，则是坠毁了一架F-35B，使得最近F-35的三次坠毁记录中，刚好形成A、B、C三款子型号俱全的特殊情况。更重要的是，在当下全球四款现役隐身战斗机中，美制F-35、F-22和俄制苏-57均出现了坠毁情况，仅中国歼-20仍然保持零的安全记录。


▲美军F-35A坠毁并引发火灾
2004年12月20日，一架仍然处于测试阶段的F-22A意外坠毁，事后查明是地勤维护不当。这起坠机事故开启了F-22A意外损失先河，同时也是全球第一架坠毁的隐身战斗机。在这之后的18年中，F-22A又有4次坠机记录，使得总计187架量产型F-22A的坠毁率，达到了2.67%。考虑到其已经服役了17年之久，这个数字对比之前美军大量装备的其他美制主力战机，并不是一个特别夸张的数字。相比之下，第一架意外损毁的F-35，是隶属美国空军的F-35A，其在2014年6月23日的起飞准备阶段，因发动机故障引发火灾，最终彻底烧毁。


▲2020年意外坠毁的F-22A残骸
再加上之后一系列事故（包含最近这次），F-35总计因为意外损失了10架，涉及单位除了美国三军之外（空军、海军、海军陆战队），还有日本航空自卫队和英国空军（英国航母损失的那架F-35B）。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空自损失的那架F-35A，恰好就是其负责组装生产的第一架F-35A，在其发生意外后，日本航空界也爆出了一系列材料造假丑闻，其中关系耐人寻味。鉴于当下F-35系列总产量已经超过840架，假设估算其中有700架已经交付并投入使用的话，那么其坠毁率为1.43%，同样不是很高。


▲“趴”在跑道上的F-35
相比之下，俄罗斯苏-57的情况就比较糟糕，其首架量产型在服役前夜坠毁，不仅仅是大写的尴尬，同时也使得俄罗斯空天军对其性能产生质疑，整整延迟了一年才完成第二架苏-57的交付。再加上其隐身性能确实不算出色，因此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拿到外销订单。问题频频加上出口乏力，使得苏-57产量一直提不上来，一般认为截止到今年6月只有6架苏-57处于现役阶段。俄方虽然在9月22日又宣布，“俄空天军将于近期接收新一批苏-57”，但鉴于当下并未露面就不计算在内。在这种情况下，总计7架苏-57的坠毁率就高达14.29%，这是个非常惊人，同时也是由于苏-57产量过低导致的明显偏差数据，只能作为参考，暂时不能与F-35、F-22的情况混为一谈。


▲俄空天军收到的首架“蓝色01”苏-57
当然，在这一领域表现最突出的还是中国歼-20，其截止到目前没有出现任何坠毁情况，考虑到现在网络时代信息传输速度，以及隐藏相关资料的难度，这个成绩其实是没有什么水分的。然而，在歼-20服役数量超过100架的情况下，这个表现实在过于惊人，以至于让人难以相信，甚至因此衍生了一些特殊的观点。“战斗机坠毁数量与训练水平成正比”的说法，就曾经是引起热议的典型代表，而其核心观点也是非常不客观的。


▲歼-20的服役数量已经不算少
现代战斗机的内部结构愈发复杂，飞行员虽然是直接操作者，也是坠机或意外事故中最受关注的存在，但其直接导致事故发生的概率远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高。举个例子，在F-35的10起坠机或起火意外中，确认因飞行员操作导致的事故有两起，分别是2022年1月F-35C降落失败，以及2020年9月F-35B与KC-130加油机相撞。另有疑似日本空自F-35A飞行员，发生认知故障坠海的意外（2019年4月）。而剩余7起事故，全部由飞机故障引起，是人为故障的两倍以上。事实上，现代战斗机的保障虽然很复杂，但如果概括性的总结，导致意外的主要因素其实是：机身设计、地勤人员培训、零部件供应三个方面。


▲坠入海中那架F-35C
机身设计的影响非常明显，在某些特别阶段为满足特殊需求诞生的机型，往往带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美制F-14舰载机、苏联图-16轰炸机甚至美制SR-71侦察机，都是其中的典型，其他各国也都或多或少存在这样的战机。地勤人员的问题主要发生在新机型或者外贸型号上，相比于更受重视的飞行员，地勤得到的培训资源要少很多，但其又与战机状态息息相关，上文提到的第一架意外坠毁F-22A，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最后，飞机零部件尤其是易损件的消耗，是最容易被忽视的部分。这一点在印度军队中表现得最为明显，其由于采购机型众多，因此很难得到足够的原装零部件供应，偏偏自产型号又不堪大用，勉力维持之下问题只会越来越大，最终酿成悲剧。


▲印度空军战斗机的坠毁率非常惊人
国产歼-20作为中航工业的得意之作，在多次公开展示中均表现出了出色性能，机身设计并不存在什么问题。而得益于其从最开始就完全自主研发的设计，以及一直以来就饱受重视的地面维护，在装备数量并未彻底铺开的情况下保持零坠毁纪录，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在技术上也完全可行。对取得的成绩予以肯定，如果发生意外时也能清醒认识问题，不带有偏见地去看待问题，这才是真正客观的态度。相比之下，“战机坠毁率与训练水平关系”的典型论调，在面对印度空军事故率显著高于美国空军的现实时，不过徒惹人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