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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史上最危险的叛徒

2020-07-23 18: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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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化奢华,叛变投敌

         白鑫被处决后的第二年,周恩来对顾顺章说:“你负责护送张国焘前往鄂豫皖解放区,然后尽快返回上海汇报。”不料,顾顺章完成任务后,却在武汉勾搭上一个女人,由于身上的钱不够用,他心中暗想:“不如重操旧业,赚取外快。”次日,汉口新市场游艺厅贴出大字海报,上书:“大魔术师化广奇登台表演”,化广奇正是顾顺章的艺名。
         正当顾顺章为台下的掌声,而志得意满时,却有一双特殊的眼睛死盯着他,这个人名叫王竹樵,只见他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化广奇不就是黎明吗?”‘黎明’是顾顺章在中共的党名,王竹樵以前是他的手下,现在已叛变为国民党特务。他发现顾顺章后,立即报告稽查处长蔡孟坚:“我发现中共领袖顾顺章!”蔡孟坚说:“你带领几个便衣秘密跟踪,看他的巢穴在哪里?是否还有其他同伙?我会带队随后跟进,以便一网打尽。“果然,魔术表演散场后,便衣稽查队员就尾随顾顺章到旅店,蔡孟坚等了好久,见客房没有其他人进出,便下令:“逮捕顾顺章!”稽查队员把门踢开,喊一声:“别动!”只见顾顺章正从床上坐起来,已来不及去皮箱取枪,结果当场就擒,身上的重要文件也全被搜获。
         来到稽查局,蔡孟坚笑着对顾顺章说:“化广奇,人如其名,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呵!”顾顺章一言不发,蔡孟坚指着身旁的王竹樵说:“他是你的老部下,你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特科负责人,没有错吧!” 顾顺章接连抽了几支烟,他知道无可抵赖,便答说:“来到这里,我的魔术也黔驴技穷了,我投降。我可以把一切都说出来,包管3天之内把中共中央负责人一网打尽。但是,我所知的秘密只能告诉蒋介石,你们必须尽快送我去南京。”
         蔡孟坚故作犹豫地问:“你叫我怎幺相信你的话?”顾顺章暗想:“不给小恩小惠,大事就会坏在他手上。”于是说:“好吧!我把汉口的中共机关联络处告诉你。”蔡孟坚立即下令稽查队采取行动,果然大有斩获。蔡孟坚便来见顾顺章说:“顾兄果然是高人,好吧,我遵照你的意思办理,不过我要问你,为何我还没有动刑,你就愿意投诚。”顾顺章从容地说:“道理很简单,我既是被人出卖,身份已无秘密可言,与其受刑招供,不如坦白合作。从我加入中共开始就已决定,如果别人出卖我,我就出卖别人。”蔡孟坚微笑说:“顾兄如此识时务,不愧是人中俊杰。”
 
电报传讯,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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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带顾顺章去见武汉行营主任何成浚,何成浚答应尽快用轮船送他去南京。临别时,顾顺章突然神秘地说:“南京有共产党的情报人员,在我到达之前,不能向南京拍发电报!”说完就被特务带走了,何成浚对蔡孟坚说:“这个家伙真滑头,还提防我们抢功劳,如果让他先报告南京,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蔡孟坚说:“对,不能白干,更不能让他独揽大功,我立即拍电报给徐先生。”为了向上司徐恩曾邀功,他接二连三拍去6封电报:“中共天字号人物顾顺章,已被我逮捕,他要求面见蒋介石,该如何处理?请指示。”
         这天,徐恩曾恰好去上海会情妇,没有在南京,他的机要秘书钱壮飞见电报十万火急,不禁心生疑惑,便翻开卷宗瞄了一眼,看见上面标明“徐恩曾亲译”的密码电报,发电处写着“武汉绥靖公署”的字样。钱壮飞心里暗想:“武汉究竟发生了什幺大事,竟然发来6封密电?”于是,他偷偷拿出自己复制的密码本,破译电报后,惊出一身冷汗。
         钱壮飞渐渐冷静下来,他急忙查找南京到上海的列车时间表。正好,今晚到上海的特别快车11点开,明晨6点25分到,现在离发车时间还有1个钟头。他小心翼翼地把电报封好,锁在抽屉里,然后,静悄悄离开办公室,走回住在隔壁的家。
         此时,女儿和女婿刘杞夫正准备睡觉,钱壮飞把刘杞夫叫来房间,关上房门后,他焦急地对女婿说:“你马上收拾一下,立即坐快车去上海,带一个口信给舅舅。事关人命,这信只能记在心里。淑淑暂时去老家避风头。”说完,就叫刘杞夫背下口信:“天亮已走,母病危,速转院。”钱壮飞这里所说的“舅舅”,就是李克农。“天亮”即黎明,指顾顺章,“已走”隐喻他已叛变,“母病危”隐喻中央处境十分危险, “速转院”就是迅速隐蔽转移。
         刘杞夫走后,钱壮飞先去“长江通讯社”,通知社里的地下党员撤退,同时利用通讯社”的电台拍发电报,通知天津的胡底撤退。办完事后,钱壮飞突然想到:“明天不是接头的日子,如果刘杞夫见不到李克农,一切都完了。”于是,他决定亲自赶往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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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2018 年 5 月 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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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雳,中共中央大撤退
         次日清晨,刘杞夫抵达上海,几经辗转才找到李克农。李克农是中共情报工作的总负责人,他听到顾顺章叛变投敌的消息,大为吃惊,他皱着眉头暗想:“今天不是和上级接头的日子,无法报告陈赓,如何是好?”沉吟良久,他突然叫了起来:“有了!”于是,便带刘杞夫去见陈云,陈云说:“我们去找聂荣臻协助。”于是,聂荣臻带领他们去见周恩来。此时,陈赓和周恩来正在吃早饭,获知顾顺章叛变,两人全呆了。
         周恩来猛抽几口烟后,立即下令:“转移所有顾顺章知道的人和地点,停止使用原来的联络点和暗号,切断与顾顺章家属的联系。”李强说:“顾顺章的岳父岳母和妻子,虽然不是党员,但是,平时为顾顺章充当联络员,知道不少干部的名字和住址,顾顺章肯定会向他们索取情报,如何是好?”周恩来坚决地说:“消灭掉!否则会有更多人牺牲。”此时,恰好钱壮飞到了,李克农对他说:“你即刻转移去中央苏区。”
         一连几天,上海各条街道如临大敌似的,警车不断穿梭奔驰,凄厉的警笛声有如鬼哭神嚎,不停地沿路鸣叫,各处民居传来敲门声,然而,每到一处都是人去楼空。徐恩曾气的火冒三丈,又怪不得别人,只好召来顾顺章说:“现在人跑了,我如何为你记功?” 顾顺章沉吟半响说:“还有一条大鱼。”徐恩曾急不可耐地问:“谁?” 顾顺章说:“中共中央书记向忠发!不过,需要花点工夫侦查他的行踪。”
         虽然,顾顺章的岳父岳母和妻子已经毙命,但是,其他家人和中共基层组织都有联系,因此,很多同情中共的基层组织遭殃,导致不少人被国民党杀害。周恩来对中央特科说:“血债必须血偿!”于是,顾家除了两名小孩之外,其他几名成年人都被处决。
         顾顺章卖党求荣,成为‘中统’的高级特务,上海的政治环境变得十分严酷,周恩来向中共中央报告:“顾顺章的叛变,导致白色恐怖笼罩整个上海,党组织完全陷入瘫痪,目前已无法展开工作,相关人员必须立即转移去苏区。”的确,上海的情况正如鲁迅诗中所云:“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贪生怕死更快死
         向忠发在上海是以古董商的身份活动,顾顺章对他的习性十分了解,他曾对向忠发说:“为了掩护你的身份,最好找个女人同居。”向忠发涎着脸说:“你帮我找吧!”于是,顾顺章介绍妓女杨秀贞给他,两人便在法租界的一幢三层楼房里同居。
         其实,顾顺章叛变后,中共中央马上通知向忠发搬家,接着周恩来又要求他:“你要尽快转移去江西的中央苏区,以免遭殃。”但是,向忠发迟迟不愿离沪,甚至向周恩来提出:“我要见杨秀贞一面才离开。”而此时,国民党特务已经在杨秀贞的住宅附近埋伏,结果,当向忠发一意孤行时,马上就被特务逮个正着,杨秀贞也同时被拘押。
         杨秀贞并非中共党员,但是,她知道向忠发的身份,受审时却一直矢口否认。谁知向忠发一开始受审就高喊:“我是中共中央书记,我愿意投诚。” 国民党特务轻藐地说:“现在潮流变了,自从顾顺章开了头,被捕的人都喜欢待价而沽,说自己是中共的大人物,你 ‘中央书记’ 的价码算是最高了,看你这个样子当中央书记,老子我可以当总统了。”说归说,特务还是拉他去与杨秀贞对质,杨秀贞见向忠发已经招认,也就点头承认。
         淞沪警备司令部漏液审讯向忠发,由于中共组织早已进行转移,他始终无法提供有用的情报。于是,警备司令熊式辉电告蒋介石:“向忠发无法提供新的情报,他所知道的,顾顺章都已经通报,留下毫无用处。”蒋介石听后下令:“就地枪决以防后患!”结果第三天,向忠发就被押上刑场。行刑前,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还是难逃一死。
         后来,周恩来说:“一个人能否坚守气节,取决于他对思想信仰的执着,而非阶级出身。这个人的节操还不如一名妓女,古人说‘疾风知劲草’,真的很有道理!”

(待续)
?2018 年 5 月 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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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

顾顺章

卖友求荣,不择手段
         向忠发死后,徐恩曾召来顾顺章说:“你举报的那条大鱼,一点味道都没有,蒋总统不大高兴,他所懂得比你还少,浪费了我们的时间和人力。你还有什幺有用的情报吗?”顾顺章想了一下说:“还有一名中共政治局常委在香港。”徐恩曾问:“是谁?”顾顺章说:“蔡和森!”不久,国民党特务前往香港抓人,成功逮捕蔡和森,然后引渡回广州。由于蔡和森拒绝投诚,徐恩曾电告蒋介石,蒋介石回复;“既然死不悔改,留他何用?”结果蔡和森被就地杀害。
         徐恩曾对顾顺章说:“那个硬骨头,死不招供,我们什幺收获都没有,如何为你记功?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线索?”顾顺章拍一下桌子说:“有了!”徐恩曾眯着眼睛问: “是谁?”顾顺章说:“我不认识这个人,我只知道他是中统的高官。” 徐恩曾兴奋地问:“这个人在哪里?”顾顺章不紧不慢地回答:“应该是在上海,中共获得的情报,可能是由他提供。”徐恩曾问:“你可有证据?”顾顺章说:“没有。”
         于是,徐恩曾便进行内部调查,最后锁定杨澄瀛。他暗想:“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先请示陈立夫。”陈立夫回复说:“既然有嫌疑,立即解除他的职务,审讯取供。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不宜动刑。”
         几天后,徐恩曾约见杨澄瀛,同时派人搜查他的住家,结果一无所获,接着,他对杨澄瀛说:“你已经被逮捕了,有人举报你勾结共产党。”杨澄瀛否认说:“没有这回事,我和中共基层人员接触,是工作的需要,偶尔以芝麻小事相交换,是为了套取情报,这些都有备案可查。”由于缺乏证据,审讯之后毫无结果,也无法证明杨澄瀛是共产党,徐恩曾请示上头,陈立夫回复:“暂时收押。”
         顾顺章暗想:“不如看看牢房里的共党嫌犯对杨澄瀛有何反应,如果有人认识他,就能坐实他的嫌疑了。”于是,顾顺章随特务押解杨澄瀛入牢房,可惜牢里的人瞄了一眼就不理不睬,显然都不认识杨澄瀛,顾顺章大失所望,当他走过一间牢房时,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他边走边想:“哦,对了,是他。”
          回到办公室,徐恩曾满脸不高兴地对他说:“杨澄瀛是陈老板的亲信,现在毫无证据抓了他,你让我真的骑虎难下。”顾顺章为了讨徐恩曾欢心,便说:“刚才我在牢房里,意外发现一个共党领袖。”徐恩曾冷冷地问:“是谁?”顾顺章回答:“恽代英。” 恽代英被暴露后,便遭受严刑逼供,但是他坚贞不屈,最终被杀害。徐恩曾对顾顺章说:“虽然你指认恽代英,可是,他不是你抓的,而且也没有招供,我无法为你记功。你再想想办法吧!”顾顺章一连几次碰壁,心里难免恼恨:“我已经指认这幺多共党要犯,难道不算有功吗?”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顾顺章投入中统后,坑害多名中共领袖,瓦解了上海的中共地下网络,一时声名大噪,炙手可热,军统头子戴笠经常以借用为名,暗中拉拢他。这天,戴笠约顾顺章吃饭,他说:“你的才干不在徐恩曾之下,何不另立山头以求发展?”顾顺章问:“如何另立山头?”戴笠说:“现在中共地下党已经瓦解,你不妨成立‘新中国共产党’,以吸引有革命倾向的青年,培养他们成为自己的班底?”顾顺章恍然大悟地说:“谢谢戴老板的指点。”
         农历新年时,顾顺章约老同学蒋云来家里吃饭,他对蒋云说:“自从中共瓦解后,人心涣散,我想成立‘新中国共产党’以团结有志之士,不知你能帮我的忙吗?”蒋云说:“成立政党,必须先立章程和政治纲领。”顾顺章出身流氓,读书不多,甚感为难地说:  “你知道的,我才疏学浅,办不了如此大事,希望你帮我草拟章程和纲领。”蒋云说:“没问题,我还可以为你制定五年的发展计划。”果然,蒋云不负所托地完成任务,顾顺章暗想:“组织新共产党是绝密之事,蒋云若对外宣扬,就会前功尽弃,不如……”
         这天,顾顺章邀请蒋云夫妇过来,他说:“为了酬谢你们的帮忙,今天就留下来吃晚饭,好吗?”蒋云说:“恭敬不如从命。”不料吃完饭后,蒋云夫妇双双暴毙,顾顺章对亲信林金生说:“我们一起将尸体运去荒郊野外,埋葬了事。”林金生暗想:“此人兔死狗烹,我知道他更多的秘密,将来会不会也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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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2018 年 5 月 8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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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

国民党审讯室遗址

以毒攻毒,请君入瓮

         话说中央特科转移去井冈山,陈赓却分配去鄂豫皖苏区,他在一次反围剿战斗中,不幸腿部中弹,便潜回上海的骨科医院治疗伤腿。几个月后,陈赓的腿伤基本痊愈,他对妻子王根英说:“周恩来已经撤往中央苏区,我应该去向他报到。”王根英不舍地说:“别时容易见时难,我送你一程。”陈赓脸有难色地说:“我们的关系,国民党还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恐怕会暴露身份。”王根英柔情地说:“我就远远地跟着你……”陈赓感激地说:“好吧,你要保重,若有危难,可请宋庆龄帮忙。”说完,陈赓便启程离家。
         真是无巧不成书,陈赓一到火车站门口,就被附近执勤的顾顺章发现,即刻遭逮捕。王根英目睹这一切,立即赶去报告宋庆龄。宋庆龄便直接去找蒋介石评理,她说:“陈赓是先夫孙中山的保镖,孙先生去世后,又转任你的侍卫参谋,还曾经救过你的命,现在他是我府上的保镖,与中共没有关系,为何还要为难他?”蒋介石说:“此事待我查问之后,给你答复。”宋庆龄又去找妹妹宋美龄帮忙,回到上海后,宋庆龄发动各界舆论声援陈赓。蒋介石质问陈立夫:“陈赓你也认识,他到底怎幺了?现在弄到舆论沸腾,令我如何下台?”陈立夫赶忙说:“只是误会,办好手续就放人。”

        陈赓对顾顺章深痛恶绝,他释放后心里想:“这个叛徒罪大恶极,必须设法消灭!然而,身上没枪,又孤掌难鸣,如何是好?”他沉思良久,自言自语:“有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钓。”于是陈赓来到细柳巷,直接找顾顺章,顾顺章见到他大惊失色,立刻伸手要掏枪,陈赓笑笑地说:“老朋友,何必如此紧张?”
        顾顺章见他没有恶意,便问道:“你怎幺能够出来?”陈赓说:“你能投降我就不能吗?”顾顺章听后,恍然大悟地说:“真是大水冲垮龙王庙,自己人不识自己人。多有得罪,非常抱歉!”陈赓见他上套,决定实施反间计:“看在老朋友份上,我告诉你一点情况。”顾顺章忙说:“谢谢,到我房内说吧!”
        接着,两人关在房内密谈,陈赓说:“据我所知,徐恩曾对你的成绩并不满意,尤其是杨澄瀛并非共产党,只是被中共利用,他是陈老板的亲信,你举报他就等于举报老板,为什幺这样愚蠢?你和戴笠的往来,尽在徐恩曾的掌握中,你要好自为之。”
?         顾顺章听后,甚为忧虑地说:“陈兄,我该如何自救,请指教一二。”陈赓说:“你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是投奔军统,二是自立山头,三是杀死徐恩曾,取代他在中统的位置。”两人漏夜商谈至清晨,陈赓才说:“我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你自己看着办吧。”顾顺章感激地说:“与君一夕谈,胜读十年书。”

 
图穷匕见,大祸隐现
         陈赓走后,顾顺章左思右想,自言自语地说:“狡兔尚且有三窟,不如三条路一起  走,更为保险。”于是,他召唤林金生进来密室说:“你去帮我暗杀徐恩曾,成功后我会取而代之,晋升你为队长。”林金生暗暗吃惊,但是,他不露声色地问:“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徐老板,如何下手?”顾顺章脸无表情地说:“可以下手时,我会出暗号给你。”说完,他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信交给林金生说:“今天傍晚,你将这封信送去X饭店的X号房。”交待完毕,顾顺章便出门去了。
         林金生暗想:“谋害上司可是杀头的大罪,这种事他也想得出来,蒋云夫妇为他办事,尚且惨遭毒手,将来肯定也会杀我灭口,跟着他太危险了,不如先行告密以求自保。”于是,他搜查顾顺章的抽屉,拿走‘新中国共产党’的章程、纲领和计划书,然后,径自去中统总部求见徐恩曾,他说:“徐先生,我有重要情报向你报告。”接着,他和盘托出顾顺章的阴谋。
         徐恩曾听后,暗想:“顾顺章此人天生叛逆,胆敢谋算于我。”他打开顾顺章的信阅读,信是写给戴笠,内容是要求投奔‘军统’,愿意为戴笠除去心腹大患,以表忠诚。徐恩曾看完信,不住地冷笑,自言自语地说:“心腹大患?唆使手下来谋杀我!”他沉思一会后,便对林金生说:“你先回去稳住他。”林金生双手直摇地说:“不行,我偷走他的密件,又过了时间没有去送信,他肯定不会放过我,请徐先生送我去偏远之处逃生吧!”徐恩曾说:“也好,你去西安的蓝衣社报到。”林金生不敢耽搁,立即乘火车离开南京。
         顾顺章见林金生失踪,又发现密件失窃,立刻向局内的人打听,才知道林金生要去西安,于是,他赶紧派人去火车站守候,等了三天都不见踪影,顾顺章一声叹息,便在家里装病。与此同时,徐恩曾暗地里派人监视他,但是,工作上却和日常没有两样,仿佛什幺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害人害己,报应不爽
         徐恩曾将顾顺章的信和‘新共产党章程’,交给陈立夫过目,两人低声商议,徐恩曾说:“此人持功自重,野心太大,妄想杀我们以自立。”陈立夫说:“顾顺章无法再抓到共产党,便胡乱指证他人为共产党来邀功,杨澄瀛至今全无凭证,还把宋庆龄的保镖给抓了,害我被蒋委员长怪罪一番。看来此人已无可用之处,日久必成祸患,我们先把他管起来,然后将‘新共产党’章程、纲领和计划书拿给委座过目,再作决定。”
         于是,徐恩曾召开‘中统’高层会议,顾顺章见林金生之事已过了两个月,一切如常,他心想:“林金生顺手牵羊,拿走‘新共产党章程’,可能是去西安另立山头,如果是这样,上头应该不知真相,只是坏了我的大事,没有那份章程,事情就办不成了。”于是,他如常出席会议。
         在会议中,一名特务指责顾顺章:“你不思知恩图报,还违背纪律,企图另树一帜!”顾顺章大怒说:“你休要含血喷人!”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顾顺章被激起流氓气,走上前要殴打他,那名特务便抽出手枪对准他,顾顺章不甘示弱,也拔枪相对,徐恩曾大喝:“住手!自己人有话好说,岂可动刀动枪?”他转身对旁边的特务说:“把两人的枪都给我缴下!”然后,他冷冷地对顾顺章说:“有关他指责你另树一帜,事情太过严重,你在调查期间,必须‘闭关思过’。”于是,顾顺章被软禁起来。
         接着,陈立夫与徐恩曾一起去见蒋介石,蒋介石看完‘新共产党章程、纲领和计划书’,大怒说:“真是胆大包天,一个中共已令我寝室难安,再多一个,那还了得?如此下去,共产党不是越剿越多?” 徐恩曾补充说:“他还唆使手下林金生寻机谋杀我,幸好林金生来告密,他的计划才流产。” 蒋介石听后怒火万丈:“简直无法无天!以下犯上,罪不可恕。”陈立夫也说:“顾顺章能叛变中共,自然也会背叛党国,现在他要搞新共产党,将来必安插党徒进入国民党,一旦羽翼丰满必成祸患。与其养虎为患,不如乘早管起来。”蒋介石拍桌下令: “立即逮捕顾顺章!”
         顾顺章被正式拘押后,徐恩曾对手下说:“顾顺章懂得魔术,必须将他的扇子骨穿上铁条,以防逃逸。”几个月后,徐恩曾再上书请示:“顾顺章所掌握的中共情报,都已全部出卖,中共地下党也完全瓦解了,现在他已成废物,要如何处理?”蒋介石回覆说:“斩草除根,不留祸患!”于是,拘禁在苏州监狱里的顾顺章,随即被秘密处死。顾顺章死后,杨澄瀛也被释放,但是,从此不再被录用。顾顺章是中共最危险,也是死的最惨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