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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侦察员首次乔装,当“儿子”以假乱真,却因买烟暴露

2023-05-24 17:03:03

2名八路军侦察员出色完成任务后,买了两包香烟,被特务看出破绽,在危急情况下,幸好老侦察员经验丰富,机断行事,才摆脱了敌人追击。

发生在抗战时期的这一侦察案例,后面列进了教材,启示侦察兵:在侦察行动中无小事,使用的随身品一定要和化装的身份相称,不然就会被敌人察觉。

化装后的八路军侦察员

1943年秋,八路军滨海支队战士王家瑞改行当侦察员不到一个星期,队长将他叫到队部,说:“日本鬼子在冷家村无恶不作,我们支队准备和二队一起把这个据点拔掉。”

显然,队长的意思是要王家瑞执行战前侦察任务。王家瑞早就盼望这一天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任务。

接着,队长又说:“你们要在两天内,把敌人的兵力部署和火力点摸清楚,能行吗?”

王家瑞估算了一下来回路程,满怀信心地说:“行!一天也行。”

说着,忽然闯进一个老头。

“干啥来啦,老大爷?”

“我找儿子啊”。

队长霍地站了起来,指着王家瑞对他说:“老刘来得正好,这就是你的儿子。”

这一下,弄得王家瑞好不得劲,唰的一下,脸红到了脖颈。

那老头打趣说:“好,小同志俺们就是爷俩啦!”说着,他伸出粗大的手,似乎怕王家瑞生气,补充说:“我是胶东武工队的侦察班长刘印。”

王家瑞听他一开口就“爷俩爷俩”的,真想从他身上挑点刺。却见他身穿烂布袄,戴顶破毡帽,满脸胡茬,真像一个老头,就是说话不大像。

王家瑞歪歪脑袋说:“老刘同志,你说话可不像一个老头。”

“别慌,还没到时候嘛。”

接着,队长给王家瑞交待了几句,要他服从老刘的领导。当晚,王家瑞和老刘就住在一起了。老刘给王家瑞讲了许多在路上该注意的事情,同时明确了暗号。王家瑞听了他的话,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他,感到化装侦察确实有很多学问。

鸡叫两遍,老刘就叫王家瑞起床化装。他将事先借来的破夹袄套在王家瑞身上,又给王家瑞身上扎了一条破带子,王家瑞蹦了蹦,很利落。

老刘在一旁说:“小王真像一个庄稼孩子呢。”

老刘又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根本看不出他是三十来岁的人。两人打扮完,吃了点饼子,老刘肩上搭了个钱褡子,王家瑞手上提了个木筐,迎着初秋的海风上路了。

这一天,正是冷家村赶集的日子,路上老乡三三两两,两人挤在人群里。老刘很快就和一个老大爷唠得很熟,亲密得像老朋友一样。王家瑞像个小孩子似的,边走边向四周张望。他想着自己的身份,生怕别人看出自己是个假儿子。想着想着,竟和老刘拉远了距离,王家瑞连忙向前赶了几步。

老刘站住,对王家瑞说:“俺儿累了吧!”回头又心疼似地对老大爷嘀咕了两声:“这小子就是任性子,不叫他来,他偏要跟来。”

那老大爷也意味深长地说:“小孩子都是这样,俺那二孩子也离不开我呀。”

听到这里,王家瑞真有些不服气:我才不和你那二小子一样呢,我是去侦察,你那二小子也许光是在家淘气呢?

但王家瑞想起自己的乔装身份,故意说:“俺才不累呢,要不你看。”挎着木筐连蹦带跳地就抢到前面去了,惹得老刘笑了起来。

快到冷家村时,看到村头有两个黄狗子(伪军),气势汹汹地检查来往行人,戒备很严,这怎么能进去呢?

老刘看王家瑞有点迟疑,拉着他说:“走点路就脚疼,下次再不带你,这个缠脚带。”

王家瑞也撅着嘴:“不嘛,我要来,我偏要来。”

“混蛋!你们吵什么?”一个黄狗子走过来大骂。

“老总别见怪,我这孩子就是混账!”

接着,老刘打了王家瑞一下。王家瑞乘势把筐子一推,哭了起来,想这样支吾过去。

伪军资料照

不料,又过来一个黄狗子,竟然搜查老刘的钱褡子。老刘不慌不忙地把装在褡子里的瓶子一个个拿了出来,絮叨说:“这是油瓶子,打灯油,这个……”

“哆嗦什么!”黄狗子不耐烦了。“还不快给我滚。”

王家瑞真想给那个黄狗子一拳,而老刘却很沉着,一听叫走,忙说:“是!是!”收拾瓶子,鞠个躬,拉着王家瑞进了村子。

到村里一看,大街上全是买卖人,闹哄哄的。有拿烟卷的,黄狗子东张西望窜来窜去,王家瑞心里很紧张,但老刘仍然很沉着地拉着他,抄小胡同拐到敌人的一个小岗楼跟前。王家瑞记性好,老刘发现什么就向王家瑞暗示一下。

只见阴森森的碉堡有成串成排的枪眼,外面一道壕沟,一排铁丝网,看来工事很严密。走到重要地方,老刘就把王家瑞的手紧握一下,示意他特别记住。为了不记错,每到没人的地方,王家瑞就把所见到的情况向老刘重复一遍。有一次,王家瑞刚重复完,老刘想说一句什么,忽然左边大院出来了两个黄狗子。王家瑞心想糟啦,忙蹲下装作提鞋。老刘厉声骂道:“你这败家子,好鞋也叫你踩坏啦”

黄狗子翻了一下眼睛,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

最后,就剩日军的大营没有侦察了。日军兵营门口有两个哨兵,门上有一面吊丧似的膏药旗,如果直接侦察,露了马脚,那会前功尽弃。老刘向四周一望,有所发现,拉着王家瑞走进一个煎饼铺,选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

煎饼铺

这时,王家瑞才发现,煎饼铺的后窗正朝着大营门口。老刘向王家瑞示意了一下,边吃边和掌柜的啦呱。王家瑞装作看热闹,向外观察大营的情况。鬼子的岗楼、吊桥、枪眼和周围哨兵的位置等,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就剩屋里有多少鬼子摸不清。

这时,老刘和掌柜唠得热乎。王家瑞一听,那掌柜的把自己吃的哑巴亏端了出来,他用手挡在嘴边,压住嗓门说:“不瞒你,这里有两个小队的鬼子和皇协军,差不多都上我这来白吃。”

王家瑞暗暗赞叹老刘,的确是有两下子,闲唠竟然套出这样重要的情况,怪不得上级叫他当侦察班长呢。

完成任务后,两人走出了煎饼铺,王家瑞很高兴。在人群里挤着,看到黄狗子也不像之前那样心慌。

走到街口,本来太平无事,可王家瑞被五光十色的烟摊子吸引了,惦记着走的时候,很多战友让他带点洋货回去,何况老刘手里还有些伪币呢?于是,王家瑞买了两盒金枪香烟。

烟还没揣起来,就被身后一个癫疤眼抓住。他恶狠狠地问:“穷小子,买这样好的洋烟干什么?”

老刘眼快手快,猛的一拳,把癫疤眼打了个仰面朝天,左手拉着王家瑞挤进了人群。

伪军资料照

顿时,街上人挤人,人踩人,像压烂了的蚂蚁窝似的乱成一团。左街右巷一片嘟嘟的哨子声和乱七八糟的“抓八路、抓八路”的喊声。老乡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往街口,岗哨上的黄狗子用刺刀挡也挡不住。两人趁势向外乱挤,门吱的一声,随着他们的脚后跟关闭了。后面的老乡出不来,在里面大哭大叫。

当俩人钻进高粱地时,街里响起了“叭卡!叭卡”的枪声。老刘说:“好险哪,小王你一时大意,差点叫特务把你抓去。”

第二天,八路军根据俩人侦察的情况,一举攻下了冷家村,拔掉了这个据点。但王家瑞心里却不痛快,因为第一次侦察就差点给侦察员丢了脸,要不是武工队的老刘,那对革命损失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