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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南下轶事:副指导员丢手榴弹池塘炸鱼,降为副排长

2023-05-01 17:04:07

四野大军打完了东北和平津,开始大举南下。在南下之前,部队组织干部战士学习南方的风土人情,比如饮食习惯、风俗差异等等。尽管战士们学了不少,但南北的差异巨大,仍让战士们不习惯,也出了不少稀奇事。

北方有大江大河,但池塘、水泡子不多,可到了湖北,到处都是池塘,而且大多都是有主人的。南方的池塘既能养鱼,还能灌溉农田,战士们不知道池塘都是私人财产,见到水里有鱼,就去抓,更有甚者直接把水放干再抓鱼。

当地百姓对我军不了解,又以为蒋军来了,等我军知道了当地的情况,只能赔礼道歉,赔偿损失,不过有时候还是晚了。

据张仲先将军(1988年授予中将,2022年去世)回忆,在湖北孝感,他们4连副指导员傅世俊用手榴弹在池塘里炸鱼,被降为副排长。傅世俊打仗很勇敢,也很负责任,却偏偏因为这个被处分,傅世俊觉得委屈,但无可奈何,因为大家都不了解当地的情况,出错也是在所难免。

在南方的池塘里,不仅有鱼,还有其他动物。有一次,队伍到了湖北,战士们去池塘打水喝,发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脑袋特别大,还有犄角,不少战士不明所以,就都来围观。这时,来了个老乡,给大家解答了疑惑,原来这东西叫水牛。

东北人当然见过牛,但在水里的牛还是头一次见。曾任46军136师团政委的曹海炳回忆,部队到了湖南,不知柚子是个什么东西,看到树上的柚子,纷纷叫道:“我的妈呀,这地方的西瓜怎么长树上去了。”

由此可见,当时南北差距还是很大的。在那时候的东北,姐夫和小姨子、小叔子和嫂子开玩笑很常见,可到了南方,差异就挺大。东北睡大炕,不太讲究,一家人经常挤在一张大炕上,而南方对男女界限看得比较严,一般男客是不能进内屋的,而女人的内衣也不能晾在外面。

据张仲先将军回忆,海南战役,他们营到一户人家借宿,老两口有个姑娘,待在屋里不出屋,老头、老太太天天盯着,生怕出意外,等部队走的时候,老人连声称赞:“大军真好!”

当时担任42军125师炮兵营2连指导员的王玉兴回忆,他刚到东北的时候,有一个南方小战士找房东大嫂借板子,也就是门板。当时,部队向百姓借板子是常事,门板稍微改造一下,就能当担架使。

南方战士说话方言重,东北大嫂听不太明白,最终才知道是来借门板的,可小战士说话支支吾吾,脸也越来越红。板子是借走了,可大嫂还是不明白,就问旁边的干部,干部心里清楚,但嘴上没说。

大嫂越不清楚,越是想弄明白,此后,一个女医生告诉大嫂,在他们家乡,“板子”的意思就是女人的隐私,房东大嫂闻了此言,哈哈大笑。

东北战士到了南方,也喜欢和当地百姓唠家常的,可由于生活习惯不同,经常闹笑话。王玉兴老人回忆,为了防止出现军民矛盾,他曾多次告诫战士:“记住,你是军人,这回南下,人生地不熟,嘴巴子要严实一些,把那些东北嗑都憋回去,一方水土一方规矩,咱们部队四海为家,就要尊重四海的规矩!”

当时担任40军司令部侦察科长的郑需凡老人回忆,他们是先遣队,过江之后的主要任务就是了解当地的敌情和风土人情,并随时向上级汇报。

在浏阳的一个村子宿营时,有一个排长过来报告,说有特务下毒,郑需凡认为事情不小,马上过去查看。看到桌面上摆着两大盆蔬菜,绿油油的,看起来挺漂亮,却不知道是什么菜。

郑需凡准备尝尝,排长见状马上抢过来,说吃不得。郑需凡不知道为什么,排长就说,刚才他吃了一口,苦得不行。

战士们接话,说这菜这么苦,肯定是下毒了。此时,房东地主和他的儿子已经被绑了起来,地主吓得满头是汗,一个劲儿解释,说看天热,就拿了些苦瓜给大军解暑,这苦瓜就是苦的啊。

南方话方言重,东北战士听不懂,郑需凡带了个南方的翻译,等说明白了才知道。这是苦瓜,本身就是苦的。

东北华北也有方言,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战士们都能听懂,可南方却不同,在两湖地区还好点,越往南,方言越多越难懂。四野到了海南岛,愣是一句话也听不懂,只能听懂一个“大军”。

与此同时,南方各省的习惯也有不同,在广西打白崇禧,队伍在一处小镇休息。有的战士想去如厕,老乡就指着路边的一个竹棚子。

战士们一进去,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这里的厕所不分男女,一排都是马桶,到了里面有位置就坐,和现在的公共汽车差不多,有的人上厕所嘴上还叼着烟,与此同时,还不准随便乱瞅。

曾在39军担任炮兵营造的杜博将军回忆,部队在湖南临醴的一个小地方宿营,吃饭的时候,营部通信员到老乡家借桶盛饭。

通信员见地上有个桶,就借走了,老乡见战士借走的是马桶,就纳闷“你借马桶干什么?”事实上,在东北上厕所,一般都是在屋外解决,并没见过这种马桶,而南方如厕,有时候是靠屋内马桶解决的。

对这一点,战士们并不清楚,第二天,吃过饭的战士们才知道这东西是马桶,杜博将军对此也是印象深刻:“我说昨晚的饭,怎么不对味儿!”

等战士们都知道了,越说越恶心,有的战士吐得稀里哗啦。在行军的队伍中,战士们给南方马桶出个谜语:“又红又绿三道箍,两头细来中间粗!”

事实上,这些风土人情并没有给四野造成什么实际影响,而影响最大的是当地的气候。当时,由于水土不服,战士们中暑、患上疟疾、拉肚子屡见不鲜,这才是让四野战斗力锐减的根源。

四野在江南出的“篓子”的确不少,但我们也从侧面看到,当时军民关系很好,解放军是真正的人民子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