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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记者咄咄逼问,邓小平坚定地说:天安门的毛主席像要永远保留

2023-04-03 17:05:04

1980年, 毛泽东在逝世后的第4年,中国的改革开放已经进入了第2个年头。

这年7月30日上午,在天安门广场上,很少见到的一辆大吊车和一辆加长的大卡车开到了人民大会堂前。


开始,人们并没有注意,很快当地人和外地观光客便围了过去,看个究竟。他们看见吊车的吊斗把带着工具的人,送到了大会堂前面的巨幅毛泽东画像前,工人开始用工具慢慢拆下毛泽东画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忽然听到人群之中有人大声喊叫:“毛主席像不能摘!”

然而,更多的人则是以严肃的表情,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但是,当大吊车用钢绳拔下大会堂前,两块巨幅标语的瞬间,引来了一片斥责之声。

同样的行为在全国相继开展,毛泽东的画像从会议室摘了下来,从教室里摘下,从走廊上摘下、楼墙上及砖墙上粉刷多年的“毛主席语录”“最高指示”或被覆盖,或被清洗。


人们都一致认为,天安门广场就是中国政治的神经末梢,是最为敏感之处。天安门广场率先发生的行为,立即引起了国人及世界舆论的关注,种种公开的和私下的评论都开始了。

西方有的报刊说“毛泽东时代从此结束”。而国内的老百姓也越发关注中央对毛主席的态度。

针对全世界的关注,中共中央在这一年的8月11日,发了一个文件,要求全国各地“少宣传个人”。这个文件中明确指出,毛主席的画像、语录和诗词,在过去的公开场所挂得太多了,这样做很不庄重,今后要减少到必要程度。

而在当时很多国外的媒体中,甚至认为即便在天安门城楼上的毛主席像也会随之摘掉,对此,中国的政府始终没有表态,而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也并没有摘除。


天安门悬挂毛主席的画像,最早是在1949年的元宵节,当时北平和平解放,天安门城楼上挂着毛泽东、朱德、林彪、聂荣臻、叶剑英的画像,其中毛泽东的画像挂在最中央,这是毛泽东第一次挂在天安门城楼。

不久,中央决定在10月1日,举行开国大典。人民的心中自然有一杆秤,没有共产党、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在天安门悬挂毛主席像正式人们心中的愿望。于是决定,重新画一幅高质量的毛主席画像。

而画毛主席的画像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由徐悲鸿担任院长的国立艺专(中央美术学院前身)实用美术系讲师、画家周令钊的身上。


周令钊在学校里,是教速写、水彩等课程,构思的速度快,动作也很快,有着“快手周”的美誉。

徐悲鸿之所以把这个任务之所以交给周令钊,是因为他早在1949年4月20日,在北平的六国饭店举行国共和谈中,布置会场的他画了一幅毛主席戴八角帽的油画,就悬挂在了会议室内,得到了中共领导的一致好评,毛主席本人也是十分满意。

当时距离开国大典仅有20多天,周令钊带着学生,连续干了十几天,在收尾的时候,聂荣臻亲自去看了一下,也说画得非常像,最终在9月30日夜里,完成了这幅高6米,宽4.6米的画像。

从此之后,周令钊几代人都为天安门主席画画像,每年至少一张,有时两张。


法拉奇的记者生涯

1980年8月21日,着名的意大利女记者法拉奇,带着全世界人的疑问,来到了中国采访邓小平。

法拉奇是意大利《晚邮报》的一名记者,他在当时以采访首脑人物着称,曾经采访过世界上很多政要人物,以报道世界风云而闻名于世。

包括基辛格、西哈努克、梅厄夫人、阿拉法特等人,都接受过他的采访,法拉奇以问题尖锐的特性,让很多国家的领导人都避而远之。法拉奇自己也说:

“我对采访对象的评论、印象都会毫不留情地写在前言中。”

曾经在美国外交场上的“猎鹰”基辛格,就曾经被法拉奇的提问弄得下不来台:

基辛格一直都被称为是全美国“最会说话的人”,可当他遇到法拉奇之后,却从此断送了自己“一世英名”。


采访时,法拉奇突然问基辛格:

“如果我把手枪对准你的太阳穴,命令你在阮文绍和黎德寿之间选一个人共进晚餐,你会选择谁?”

基辛格面对这样刁钻的问题,摇了摇头,表示无法回答。

法拉奇抓住越南问题不放,连续向基辛格展开“进攻”,最终迫使基辛格表达真实的看法。而基辛格也被法拉奇问得乱了阵脚。

基辛格每每想到此事,就说:

“接受了法拉奇的采访,是我这一生中最愚蠢的事情。”

但中国的政治宣传有一个不同的特点,就是很多新的立场、观点,往往是通过会见记者,通过记者的笔向世人公告,并不同于西方国家领导人的电视讲话。当年毛泽东是这样做的,如今的邓小平也是这样。


中国在改革开放后,法拉奇也非常关注中国发生的种种事情,特别对于总设计师邓小平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他也开始搜集资料,看外国人写的邓小平传记,对邓小平有所了解。

此时,全世界都对中国感兴趣,许多人也揣测邓小平是否要走赫鲁晓夫的路子,当时的世界都不知道邓小平要干什么?所以要了解中国未来的走向,邓小平是一个关键的任务,而法拉奇就是要让全世界,获得关于中国的第一手信息。

其实早在1978年,法拉奇就有了采访邓小平的想法,并且向我国递交了两次采访的申请,但却遭到了不同原因的拒绝,可她并没有放弃这一想法,不断寻找机会。

之后,法拉奇得到了一个兴奋的消息,意大利总统佩尔蒂尼将会在9月份访华,而法拉奇的父亲和佩尔蒂尼是亲密的好友,所以法拉奇就借助国家总统之手,再次向邓小平递交采访的申请。


法拉奇的提问

而这一次,邓小平知道法拉奇来访问的时候,他想了一下,果断地说:

“见!让我看看,她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就这样,同意了她的采访,同时,邓小平也深深知道,他在采访中要说出的每一句话的分量。

这天一早,人民大会堂内人头攒动,各个报社的十几位记者全都汇聚到了这里,而其中,法拉奇显得尤为激动,因为这是她自己梦寐以求的一次采访。

上午10点,邓小平在人民大会堂的118厅中,会见了法拉奇,一时间,会堂内的闪光灯开始不停闪烁,邓小平在灯光之中备受瞩目。


法拉奇走进厅中,问候之后,邓小平看到这位外国女记者,率先伸出右手,握手之后,邓小平谦逊地说道:

“很荣幸,能接受世界第一女记者的采访!”

说着,作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一坐下来,就把录音机放在了茶几上。而他在坐下来面对眼前这位世纪伟人的时候,她对于今天的采访是否能够成功,也是没有底的。

这次的采访安排得很特殊,按照惯例,中央领导人在接受采访时,周围有很多摄影记者人员和武警人员,而在采访之前,法拉奇却向邓小平表示:

“我想对您进行专访,可以把无关人员都撤掉吗?”

这个看似不经意的请求,却充满了这名记者对邓小平的试探,她想验证,看邓小平是不是真的像外界所说的那样不拘一格。


对于这个请求,邓小平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立刻安排大家撤出大厅,而这次会见,厅内只有邓小平、外交部长钱其琛、法拉奇、翻译施燕华以及一个记录员,共5个人。

她似乎为了给邓小平留下了一个好的印象,于是开始寒暄:

“明天是您的生日,我要祝贺您,祝你生日快乐!”

邓小平也幽默地说:

“明天是我的生日吗?我都不记得了,我从来不关心这个。”

法拉奇说:

“我是从您的传记中知道的。”

邓小平点点头:

“就算是吧,也别总是祝贺我,我已经76岁了,到了衰退的年龄啦!”

法拉奇说:

“我的父亲今年也76岁,我如果这样对他这样说,他肯定会打我一巴掌。”

邓小平说:

“是啊!当然不能对你的父亲这样说喽!”

采访就这样,在轻松的气氛中开始了,但并不是整个的过程都很轻松,一番寒暄结束,一场紧张的交锋也随之开始。


寒暄之后,法拉奇更是单刀直入,一开口就提出了一个火辣辣的问题:

“天安门上的毛主席像,是否要永远保留下去?”

法拉奇的提问果然咄咄逼人,一时间,整个采访大厅都陷入了一片寂静,正当在场人员都紧张不已的时候,邓小平却也不含糊,回答得十分干脆。他说:

“永远要保留下去。过去对毛主席像挂得太多,到处都挂,这并不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也并不表明对毛主席的尊重。他是中国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

从邓小平的表情来看,他对于这个问题早有准备。


回答完之后,似乎又提醒了邓小平什么,邓小平接着说:

“毛主席的画像在天安门上挂着,经过风吹日晒雨淋,很容易褪色,影响视觉效果,以后必须定期更换,不能是简单的复制品,必须纯手工创作。”

法拉奇在采访中,也希望能听到一些独特的答案,而她的期待并未落空。她被邓小平的坦率、客观的态度,和他大度从容的风度吸引住了,静静地略有所思地倾听着。

法拉奇又接着问:

“那您又是如何评价毛主席呢?”


邓小平自然知道她话中的背后含义,从容地说:

“毛主席一生中都是做了非常多的好事情,多次在党和国家的危机之中,将局势挽救过来。没有毛主席,至少我们中国人民还要在黑暗中摸索更长的时间。我们将肯定毛主席的功绩是第一位。”

邓小平抽出一根烟,点着了,继续说道:

“他为中国人民做的事情是不能抹杀的,从我们中国人民的感情来说,我们永远把他作为我们党和国家的缔造者来纪念。”

面对这样棘手的问题,邓小平回答得如此简短,却恰到好处。此时,听惯了各国领导人假大空的法拉奇,面对邓小平鲜明的态度,也在心里竖起了拇指,答案显然是出乎她的意料,却十分的巧妙。


在接下来的采访中,法拉奇又提到了毛主席纪念堂。

邓小平谈道:

“建毛主席纪念堂,应该说是违背了毛主席的意愿。在50年代的时候,毛主席提议,所有人死后都火化,只留骨灰,不留遗体,并且不建坟墓。毛主席当时是第一个签名的。现在签名册还在。”

说道这里,法拉奇又很敏感地问道:

“那么毛主席纪念堂不久后,是否将要拆掉呢?”

邓小平打着手势作答:

“我并不赞成把它改掉。已经有了的,把它改变,就不见得妥当。现在世界上的人都猜测我们要毁掉纪念堂,但我们并没有这个想法。”


如何看待天安门上的马恩列斯

又谈了一会儿,法拉奇提到了天安门广场上的马恩列斯画像,她说:

“在天安门,我看到了马、恩、列,特别还有斯大林的画像,这些像,你们是否还要保留?”

看来,法拉奇始终注视着天安门广场,这个中国政治的晴雨表。

法拉奇的提问确实与众不同,往往含而不露,却又一个圈套接一个圈套。如果问及天安门毛主席时牵连着对于毛主席的评价,那问马、恩、列、斯就像是在问中国如何对待马列主义,是否走社会主义道路。

邓小平避重就轻,言简意赅,他说:

“要保留!以前,这些挂像都是只有在重大节日才挂出来,现在却是经常挂起来,现在我们还是要恢复过去的做法。”

“我对于挂斯大林就表示很不理解,我认为赫鲁晓夫反对斯大林,是一个英雄。”


可在这个问题上,邓小平和她开始有了争论,最后邓小平抓住了问题的实质,一针见血地回答:

“我要告诉你,我们决对不会像赫鲁晓夫对待斯大林那样,去对待毛主席!”

邓小平说完这句话,指了指法拉奇手中的笔:

“请你一定要把这句话记下来。”

法拉奇对邓小平的这句话开始表示不能理解,坦率地说:

“我有一句话,希望您听了不要生气,这不是我说的,是西方很多人说您是中国的赫鲁晓夫,您对此有怎样的看法?”


这个鲁莽的问题,瞬间让会见厅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翻译施燕华的心里开始嘀咕了,她怎么能问出这么不礼貌的问题呢?施燕华后来在回忆这件事时,也表示:

“这是我翻译生涯中,最具挑战的一次。”

在施燕华翻译过来之后,心中惴惴不安地看着邓小平的表情。

邓小平听了之后,不但没有表示出丝毫的怒意,相反却爽朗的笑了起来,他从容的回答说:

“哦!在西方,称我为什么都可以,但我对赫鲁晓夫是很了解的,我和他打了十多年的交道了,把我比作他,是很愚蠢的。”

之后,邓小平又概括地说了说赫鲁晓夫对中国所做的一些坏事:单方面中断援助项目、干涉中国的内政、要求在中国建设军事基地等等。


邓小平知道,这些例子并不能够说服法拉奇,最后也只能宽容地说一句:

“看样子,我们无法达成共识了,这样,你保留你的观点,我保留我的观点,我们不谈赫鲁晓夫了。”

法拉奇听邓小平这样说,也就不再提赫鲁晓夫,但她对于改革开放会把中国引向何处,却感到疑惑不解。她问:

“您是否认为资本主义都是坏的?”

这个问题不仅国外人很关心,国内也有很多人都难以解释。

邓小平明确地回答:

“首先要弄清楚什么是资本主义,先进的技术、先进的生产管理,无论任何社会、任何国家,都是应该学习的,是没有阶级性的。”

面对法拉奇接连不断的刁钻问题,邓小平始终泰然自若,他回答问题没有任何的犹豫,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充满了坚决的意味。


8月23日,邓小平又一次见了法拉奇,对于邓小平的采访,加在一起的时间大概是4个小时。邓小平的坦率、真诚、客观、冷静以及坚定的信念,和敏捷的思维,给法拉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谈话结束之后,邓小平高兴地站起来,与法拉奇握手告别,他幽默地说:

“怎么样?我这次考试及格了吧?”

法拉奇连忙说:

“真是太精彩了!”

邓小平事后说他的这次采访“考试及格”。不难看出,这次采访,透过天安门的毛主席像、毛主席纪念堂等问题,实际上提出的是如何评价毛泽东的大问题。

8月31日、9月1日,各大报纸都连载了法拉奇采访邓小平的全文,让人们对中国发展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也成功看出了中国对于毛主席的正确定位。


法拉奇后来在接受采访时说:

“在我所采访的世界领导人中,没有谁能够像邓小平这样坦率,他超越了个人恩怨,去谈历史问题,谈的很深。”
结语:

对于法拉奇来说,采访邓小平,是他事业中最成功的一次,是她工作的全部。可对于邓小平来说,这次采访只不过是众多工作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因为他心里装的最多的问题,始终都是如何能让国家富强,让人民安居乐业。

而毛主席的画像至今仍挂在天安门的城楼之上,每年也会定期更换,这幅画像饱含了人民对他一生艰苦奋斗的颂扬,是全中国人民一种图像式的信仰和纪念。

就是在这样一位又一位的优秀领导人带领下,中国在世界的东方站的越来越高,我们的民族才有如此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