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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碑一败涂地的《花木兰》,是如何映射出西方的傲慢与偏见?

2020-09-24 17:00:07

“他们无法表述自己,他们必须被别人表述。”帝国与殖民将学者的思维拉入幻境,“西方是意志,东方是表象”的核心将东方塑造成了一个并不存在的乌托邦,也许西方并不清楚,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最近能在中美两国同时引起热议的除了战略博弈,还有一部美国迪士尼拍的中国题材电影——《花木兰》。

▲电影《花木兰》剧照

花木兰的故事每个中国人都耳熟能详,因为大伙儿上学的时候都有过被语文老师逼着背诵“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的经历,电影宣发阶段中国观众可以说是满怀期待,对这部电影的期待值很高,可是全片放出后,网上无不痛骂,就连一向对美国电影宽容的豆瓣也给出了4.7的低分,抛开电影中令人尴尬的情节,西方对于东方一厢情愿的臆想才是背后深层次的原因,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必然是两头不讨好

东方学的意淫

从帝国时代的开始,殖民的概念就根深蒂固地印刻在西方世界的灵魂深处,即使是后殖民主义的典型代表着作《东方学》,一部大名鼎鼎的思考性着作,也无可避免地走向了思考的反面。

▲《末代皇帝》剧照

一直以来,我们对于“东方”的关注一直是中国传统的强盛和百年耻辱之后的近代崛起,阿拉伯地区因为石油资源的争战不休,而根本忽略了东方文化也是文化这一根本问题,忽略了这一问题,就不可能对东方文化有所尊重。

《东方学》的作者萨义德是个复杂的学者,作为阿拉伯人的他却信仰基督教,无论是在让他声名鹊起的美国,还是故乡中东,他都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评论家们认为他的着作以冷峻的西方视角,怀着东方人的心态来阐述西方文艺中的东方,可是也许只有萨义德自己的评论才更有价值,那就是“不得其所”。

萨义德认为,东方学实际上是一种基于“本体论”和认识论意义为基础的思维方式。广为大多数政治家、艺术家、哲学家们接受的东西方概念的表述实际上是一种西方权力的体现,就是福柯的那句“话语即是权力”。

▲泰姬陵

“东方学是一种阐释方式,只不过其阐释的对象正好是东方,不管是东方的文化、民族还是地域。”“归根到底是一种政治学说”。

对此,笔者不由得发问,东方主义难道真的只是一种艺术幻想吗?“一方面,在西方的想象里,东方永远神秘、浪漫而富有异国情调,代表着美丽的风景、难忘的回忆;另一方面,作为西方文化‘先进、民主、文明、理性、克制’的反面,东方一直被臆想为一个集合各种落后因素的反面存在“。

西方人需要一个敌人和发泄黑暗欲望的舞台,他们臆想出了一个,起名叫做东方。

▲傅满洲影视形象

《花木兰》中奇怪的妆容、诡异的巫术,以及风马牛不相及的房屋建筑,给我的感觉就是一锅几百年来西方意淫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如果说萨义德的《东方学》需要一个注脚的话,这部《花木兰》可以成为一部集注。

大河流去后的自我扮演

每个文艺青年都会拥有自己的艺术片鄙视链,各大电影节不只是电影的舞台更是观众们实现自己审美认同的集散批发市场,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审美对象欲罢不能,接受了作品的一切,豆瓣上的“绝对普世”和“绝对正确”一直风靡至今,与其说这是一种宣传陷阱,不如说这是一种自我扮演,只不过是“人戏不分”的自我扮演。

▲《霸王别姬》戛纳电影节获奖

所有那些备受欧美电影节垂青的中国电影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比如《红高粱》里的性暗示,《大红灯笼高高挂》里透露出神秘学的“灯笼”意象,这些把民俗神秘化和奇观化的特点仿佛成了获奖秘籍,这种心甘情愿的把东方塑造成“奇怪性行为”舞台的恰恰是一部分东方导演自己。

为的不是艺术,而是迎合西方人的东方想象,以及奇怪的偷窥欲和猎奇心理,他们把东方塑造成了他人想要的东方,并自诩为“真实的东方”。

▲《大红灯笼高高挂》剧照

“他们不仅认为东方乃为西方而存在,而且认为东方永远凝固在特定的时空之中。

这种刻板化的描述的目的除了低级的猎奇之外,更深层的目的就是摧毁东方所有的理论,大肆推行西方所谓的普世价值。当东方自己的文化精英们高喊“中国人就该外国人管”,“中国该被殖民三百年”的暴论时,所谓的“东方学”才达到了真正的目的。

▲《太阳照常升起》剧照

一代人该做一代人的事情,那些高呼“铁屋子无法打破”的文艺工作者们没有想过,这间“铁屋子”是你们自己的一厢情愿和精神寄托,只有高呼才能获得存在感,也仅仅只是高呼罢了。

参考资料:

《东方学》萨义德

《规训与惩罚》福柯